绝恋‖等风来荷花开「第2章:凄凉身世」

作者: 独语苍凉 | 来源:发表于2022-05-16 10:30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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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荷像样的新衣服也没几件,多数都是妈妈用旧布破衣一刀一剪一针一线的改出来。

    最掠心的甜并非蜂蜜,小荷嫣然一笑也,甜馨亦甜心,所及之处百媚生。

    小荷,亭亭玉立,人如其名,清纯甜美。可就这么一个纯洁到一尘不染的女孩却是一个身世凄苦的孩子。

    悲凉得从父母辈说起。爸爸是个孤儿,八岁那年父母亲意外离世,从此丢下他一人独守一间老屋,吃一顿没一顿。那个时代谁家都清苦,亲戚也不管不顾。只能靠捡些垃圾卖,再大一点就学着以前“偷来”的经验种点土地,一个小孩过着一个大人的生活。然而却非得到同情和尊重,甚至还有人眼馋偷盗。村里人尽一个“傻子”一个“傻子”的叫,在娱乐缺乏的那个年代他成了众人取乐“之源”。

    妈妈也是个孤儿,爷爷奶奶仍在世时还有书念,升初那年他们相继去世,大伯一家便指使她干活,多苦多累没个人心疼,大病扛着小病没假期。十四岁被迫卖给一个孤寡,可她不从,一个人逃离出走,从此流浪伴泪水。

    有一天,在苦难深重的路上他们相遇了,老天也同病相怜么?刻意地安排他们在一起,相依为命,尝尽这人世间的冷暖。后来他们有了小荷,连个接生婆都没请来,凭道听途说与女人天性,妈妈一边生一边援授爸爸接生步骤。

    天使落凡也并未博得别人可怜与同情。爸爸的亲戚不乐意了,他们正经安家扎户落定终身,亲戚一直惦记的垂涎三尺的土地怕再无从得手,于是公然打骂欺负他们,亲戚都这么干,村里人也跟起添油加醋,虎视眈眈。

    “两个大傻子带一个小傻子。”

    小荷像样的新衣服也没几件,多数都是妈妈用旧布破衣一刀一剪一针一线的改出来。冬天小脚丫漏出鞋头,小脸红扑扑的。

    正遇土改,当年分家时老人分地不分户,新土改换新证,亲戚竟私自全落为己有。有证有理,爸爸的田地变成他们的,“傻子”闹不起,没人向着你。没有种粮的田地,只有一小块他们“施舍”的菜圃和一点丟荒毛石山地,还有的就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摇摇欲坠地遮挡着鲜活的三个生命。

    屋外酒肉香,屋内呢?屋内一贫如洗无米之炊,泪眼滂沱。哪家哪户有活计干争先恐后地叫上帮忙,酒肉香时却闭门不见。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爸爸便四处游走给人打临工,同样的活拿最低工资。他不介意,有份活有钱挣妻女就有一口饭吃。直到有一次他跟队到另一个县的村子干活时偶遇一位五保老人,闲暇时坐他家门口一叙。

    老人挺同情他的遭遇,看他挺老实本分也心地善良,就说:“娃儿,我有三分田地一两间房屋,我动不了时你要是肯给我端水喂饭,你就搬来我这里住吧。”

    是啊,有份田地可保肚子有填,闲时出去打工,可换得点衣肉,换个环境重新开始也好,谁也不认识谁,还有一方面他也挺心疼老人,于是满口答应。

    于是,一家从此搬离生养地扎根异乡。头两年还好,会蹦会跳的小荷虽从未有过玩伴,但爷爷总舍得拿他的“工资”给她买些小零食,也算小有童年短暂的快乐。

    可好景不长,两年后爷爷病世,简单安葬后,村干部找上门来,告知:“你们非老人家亲属,甚至连户口都不在本地,没有继承权,老人遗留的财产要充公,归集体所有。”

    村长宅心仁厚,念他们贫寒可怜,同情一番,但他也无权私自处理公有产权,就说:“要不你们买下来,有租赁协议和资金入账,我也好跟村民有个交代。”

    爸爸当场就千恩万谢,当村长说出金额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按当地土地等级征用标准结算共七万。别说七万当时七百都难凑出来。

    村长固然知道他们家境,就说:“给你们分期十年吧,一年还八千,十年八万,一万是利息。”

    总比没个栖息之家无落脚之处好吧,主要的是孩子不能随他们漂泊着居无定所,就答应下来。

    村长摸摸“无知”中的小荷的头又说:“近日我遇到一位老乡,他在外地专门租地种菜的,目前规模有点大,忙不过来想找人手帮忙,最好是两口子,预防异地分离有事没事请假跑,这地里头每天得有人照顾管理才行。我看你们条件最合适不过了,无亲无故无牵无挂的,带上她好好干吧,我给你们引荐。”

    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另眼相看”,他们跪地大恩言谢。

    此后,他们又踏上新的征途,来到千里之外的京名上辖市。相较之前活也不辛苦,虽然工资低点但老板对他们蛮好。还帮适龄入学的小荷联系学校。小荷就这样总算安逸无忧虑地过完整个童年。

    小荷越长越漂亮,纯纯的甜甜的,白白净净,清清秀秀。

    有一天,老板突然说:“京名发展很快,我去过几次,现在正有人转让菜棚子。你们忠厚老实心肠好,跟我这么多年帮了我不少大忙。她长大了,你们也学到手艺,你们就去京名吧,我已经帮你们租下大棚了,第一年租金也付了,就算是对你们的回报,我要随儿子儿媳出国。这儿的规模太大你们承担不起,就去京名好好干。”

    老板亲送他们一趟,并给小荷找了学校。

    小荷第三次辗转人生,逢年初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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