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涅阳三水
十月份开始做头发,感觉着头发不再脱落,感觉着白发慢慢变黑了,心里很是欢喜,也剪短了原来的碎发,留作了蘑菇头,期待着洗头发长出来的美好。
可是疫情来了,被封禁在校园里,哪里也不得去,对头发的修护也变成了不可能。
洗头发后,看到了头皮上大块大块的光滑区域,看到了掉落的大把大把的头发。
想到上次姐姐说,你这头发,要不了三五年,就会掉光了,要变成秃子了。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疫情,让我拥有一头美丽头发的愿望几乎成了泡影。
闭上眼睛,心里是自己没有头发的情景,一阵恶寒的感觉瞬间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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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了两周,这个周末,可以平安过去了,照常休息。
很是欢喜,只以为可以正常地过日子,可以去修护头发,对头发进行保养了。
可是,母亲来了电话,大妗母病危,需要去看看。
表弟带着大妗母去医院,医院已经不收了,说治下去也没有意义,因为已经脑死亡。
去大舅家里,看到了大妗母,那个往日里嗓门高高说话的人,已经是濒临离开这个世界的边缘,只有出气的功夫,没有进气的机会了。
返回来的时候,错过了学校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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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时间,周六完成了读书会年终盘点,you秀作业,跟读名单,作业名单,这些文件一一下载到电脑上,逐一完成表格的填写,然后提交给班长。
三项任务完成,已经下午三点了,去了一趟妹妹家里,处理一下刷ka机的问题,返回来天已经黑了。
今儿一早,带孩子们做过核酸后,去做头发。
做头发的姐姐心疼我,头皮上用的中/药~物上了一遍又一遍,从中午十一点多,一直到下午四点才结束,中间吃了简单的午饭,一直在头发上忙碌着。
又检测了一次头皮,一些毛nang被ji活,但是因为营养不够,它长不出来。
一些因为营养不够,才生出来的头发,根部是黑黑的,梢部却是白的。
姐姐叹息着,好好吃饭,好好运动,好好睡觉,好好保养,头发才会好好的,千万不能让自己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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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下午回来,也是天已经黑了,看到校长,说了明儿下午请假去赴大妗母丧事儿,可是,遭到了拒绝。
“上周五开会你没听,说的就是婚丧嫁娶不许参加,一个劲儿要去参加的话,就别再回来了。”
领导的话,简单直接。
我没言语,默默地离开校长身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给母亲打电话,解释这回事儿。
母亲连连喊叫:“这么大的事儿你不到场……”
我静默着,听着母亲喊叫,一阵子后,母亲才说,那你别去了……
给妹妹发信息,她明儿回去,把我的那份儿带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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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从上海回来奔丧,给村委报备,在家里隔离。
表妹白天在家里待着,晚上去到大妗母身边陪着。
很多年,他们把大妗母一个人留在老家,不理不睬,只是留点财物罢了。
大妗母高血压多年,糖尿病多年,在生命结束那会儿,因为吃了泻肚子的药物而失去了浑身的气力,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想到看到她的那一眼,心里很是难过,不能送她这一程,以后再也没有ji会看到那个人了。
因为疫情,有丧不能奔赴,隐痛在心,又无法迈出步子,这事儿想起来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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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因为疫情,因为头发,因为大妗母的逝去,心里充满了刺痛。
同事来学校,打电话要我开门:“赶紧来给我开门!”
命令的语气,让我心里更加难过,一句话没说,去开门了,同事一句感激的话也没说,我给她开门很是应该?凭什么?!
回来房间,心里更加难过。
生命的逝去,生命的到来,生命的呵护与保养,都需要生命去印证,去熨贴才行。
身边几位老人日益苍老,这人到中年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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