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云淡风轻最伤

作者: 1553576 | 来源:发表于2017-11-29 18:44 被阅读270次
《我不是潇洒女生》

NO.1

大学四年,我和李佳禾吃吃喝喝,东逛西逛,小日子过得倒也潇洒。上海好玩的地方其实也就那么几个,于是在我的带领下,四年间我和李佳禾几乎逛遍了上海所有的大学。

李佳禾其实是一个顶着学渣脸的学霸,曾连续两次获得国家奖学金。——瞧瞧,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世界!大学毕业后,李佳禾考上了中国政法大学的研究生,而我进了上海一家化妆品生产公司。

分手是李佳禾提出来的,比起他要跟我分手这个事实,更让我接受不了的是他给我的理由。丫李佳禾的分手理由是标准的琼瑶式,原话是:“林沐沐,我们分手吧,你不爱我。”当时我正吃麻辣烫,要不是顾及到我苦心经营的淑女形象,估计我得吐他一身。

那天,李佳禾有些浅浅的醉意,脸微微有些红,他静静地看着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林沐沐,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愣头青。四年里你拉着我东跑西跑,一个大学一个大学地逛,不就是为了找那小子吗?其实我都知道。有时候我真挺气的,真想骂你一顿,但一见到你,你一冲我笑,我就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你看咱们毕竟相亲相爱这么多年了,哈哈,分了就分了,好聚好散,以后有什么事哥们儿罩着你!那个缺德的小子,等我哪天见到他了非揍他一顿不行......

“什么时候回上海?”李佳禾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轻轻摇了摇头,抬眼看着李佳禾轻声说道:“其实,我......辞职了。”

那天从医院探望宋叔叔回来,我唏嘘不已。在我的印象中,宋叔叔总是一派意气风发的成功人士的模样,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有一天会突然被告知胃癌晚期呢?

得知宋叔叔病情的时候,我妈嘴上没说什么,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父母隐于发间的白发,心里一阵钝痛——父母,在以我们成长的速度迅速变老。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可笑:这么些年,为了一个自欺欺人的执念,不管不顾幼稚任性地飘摇于千里之外,我是有多自私啊?

或许,我并不是在等谁,我只是想在流浪中将曾经的自己流放。

在外漂泊了这么久,我的心已经倦了。

或许是习惯了我说风就是雨的性格,李佳禾倒是没有很吃惊,只皱眉问道,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越长大越恋家,以后我要回汉城工作了,我说。闻言,李佳禾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哎,这就对了,小沐沐啊,以后找你喝酒也方便了。李佳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定定地看着我,笑得灿烂得有些过分,他说,林沐沐,咱俩是好哥们不?哥们儿想请你帮个小忙你不能拒绝吧?明天陪我参加一个婚礼。

NO.2

第二天一早李佳禾过来接我的时候,一看见我就大声嚷嚷着:“林沐沐,你会不会化妆啊?怎么化完妆还是一清水挂面?”

我心里那个恼啊!

“你才清水挂面呢,这叫淡妆,我们是去赶着参加别人的婚礼又不是自个儿结婚,这是一种最基本的礼貌你懂吗?”

“说的跟你参加过婚礼似的,你参加过?”李佳禾笑着揶揄道。

“当然参加过了,想当年我哥结婚的时候我还是伴娘呢!当时我连妆都没化,照样美得很!”回想起来,我不禁有些嘚瑟。

闻言,李佳禾笑得花枝乱颤,“你也不想想你那时候几岁现在几岁?我听我们律所的小姑娘都说什么过了25岁的女人啊......”

“李佳禾你再给我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立马回汉城去!”说着,我抓起包作出撒丫子走人的姿态。李佳禾悻悻地瞥了我一眼,满脸不甘地闭上了嘴。

李佳禾审美观不健全,这点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发现了。不仅如此,李佳禾还是个死心眼的人,就算嘴上服了软,也会变着法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当李佳禾径直将车停在一家美容院门前时,我一点都不吃惊。

我十分淡定地坐在化妆间,眯着眼任由造型师在我脸上勾勾画画涂涂抹抹,造型师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最后用卷发棒给我卷了一个一次性的大波浪。我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心中感慨万千:姐平时就是不喜欢捯饬,姐捯饬起来还有那些女明星什么事啊?走出化妆间,李佳禾看着我愣了一下。我故意轻咳一声,幽幽说道:“惊艳了吧?”

李佳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化妆真的可以化腐朽为神奇!长见识了!”

后来,我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场婚礼像一块巨大的电磁铁,接通电源便猝不及防地将失落在不同地方的我们短暂地拢在了一起,拔下电源便毫不犹豫地将我们扔回原点。

婚礼现场布置得很精致,看着周遭有些奢华的公主风蕾丝装饰品,我在心里不觉暗暗感叹道:新娘子一定是个少女心泛滥的人。不知怎么,我竟突然想到了马八一,我和马八一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了。木南乔走后,我曾大半年没有挂QQ,后来想登陆的时候却怎么也登不上了。其实,只要想联系,无论如何是可以联系上的。那个时候的我太过自私太过幼稚,自顾自认为我可以将所有过往都封锁在那个永远不会跳动的灰色头像之中。

“新娘子叫什么名字啊?”我转头问李佳禾。

“她叫马伊琪,”李佳禾很随意地将手搭在我的肩上,说道,“她先生和我是一个律所的,平时关系不错,这两个人都挺逗的,两个人是通过一次‘改名委托’认识的。对了,新娘子和我们还是老乡呢......”

我静静地看着不远处那个幸福地依偎在新郎怀中笑靥如花的新娘,鼻子酸酸的。

马伊琪、马八一,或许我早该猜到的。她说过,我长大后一定要改个特洋气的名字;她说过,我长大后一定要嫁一个特爱我的老公;她说过,我长大后一定要有一个特梦幻的婚礼;她说过,我结婚的时候一定要你做我的伴娘。除了最后一项,她全做到了。

似是察觉到我的目光,马八一猛然转过头来。再见到我的那一刻,她的身体顿了顿,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转而被一种淡淡的疏离代替。马八一挽着新郎走了过来,她静静地看着我,淡淡地说道:“好久不见。”

原来,再深厚的友谊经过时间的稀释,最后也不过变成一句不痛不痒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说道,“好想你,我......可以抱抱你吗?”

闻言,马八一不自觉将头偏向一边,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了下来,她忽而狠狠地打了我手一下,冲我喊道:“林沐沐你丫有病吧!我大婚的日子你在这瞎矫情什么呢?现在才过来矫情,你早干嘛去了?什么人啊这是......”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马八一不顾别人的目光,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将我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我眼圈红红的,心里暖暖的——倒不是我找虐,只是比起先前那个冷冰冰的“好久不见”,马八一骂我的声音简直太好听了。

“马八一赶紧的,去补个妆吧,脸都要哭花了......”在那个新郎可怜巴巴的目光中,我轻轻抱住马八一,哄孩子似的说道,“我真错了,改天给你负荆请罪,您看成吗?”

“什么马八一?人家改名字了!”马八一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愤愤地打断我。

“好好好,马伊琪公主,别哭了,”说着,我凑到马八一的耳边轻声说道,“姑奶奶,你别哭了,再哭你老公非把我撕了不行!”

闻言,马八一扑哧笑了出来,马八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目瞪口呆一脸茫然的李佳禾,眼神里很快燃起了八卦的小火苗,“林沐沐你丫行啊,把这么快把李大帅哥拿下了?啧啧啧,我刚刚还担心来着。”

李佳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见状,马八一更兴奋了,拽着李佳禾要李佳禾讲怎么泡到我的。李佳禾看着我皱眉跳脚的模样,恶作剧似的拿出了开讲的姿态。我警告似的瞪了李佳禾一眼,转而拽着马八一向化妆间的方向走去。

NO.3

“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差点没认出来,瞧这小脸漂亮的,还好没找你当伴娘,不然非把我风头抢光不成!”说着,马八一竟比划着要捏我的脸,我一脸嫌弃地将她的手拍了下去。

“林沐沐,我真挺高兴的,看得出来,李佳禾是真喜欢你。”马八一定定地看着我,若有所思,顿了顿接着说道:“林沐沐,该忘的就忘了吧。这样挺好的,我现在相信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哎呦,我跟李佳禾真没什么,他是我大学同学,特要好一哥们。”我弯腰给马八一理了理拖地的婚纱,顿了顿接着说道:“真好,你幸福,真好。伴娘是谁啊?”

马八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也认识。”

有了马八一这句话,我见到杨橙程的时候,并没有太吃惊。不过,杨橙程见到我时一脸惊恐的样子倒着实将我吓了一跳。杨橙程脸上画着浅浅的淡妆,身着一件白色的小礼服,长长的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站在那里有一种温婉大方的气质。看着杨橙程素雅清纯的装扮,我暗暗有些懊悔:顶着被造型师刻意打造出来的风情万种在别人的婚礼上招摇,实在有些尴尬。

我淡淡地冲杨橙程笑了笑便借口离开了化妆间。从化妆间走出来,凉风袭来,我不觉打了个冷颤。不远处,几个七八岁的小孩蹲在地上贼兮兮地讨论着什么,看着一张张红扑扑的小脸,我内心母爱泛滥,好奇地凑了过去。

“姐姐姐姐,你可以走过来一下吗?”一特可爱的男娃娃奶声奶气地喊道,其余几个娃娃也纷纷期待地看着我。闻言,我笑得跟只向日葵似的踩着十厘米的小高跟就走了过去,快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我像是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我的鞋子竟然被粘住了。

我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低头愣愣地看着地板上那一汪水一样的东西。见状,那些个娃娃恶作剧得逞似的哈哈大笑起来。——这群熊孩子!

“你们在地板上洒的什么东西啊?姐姐要生气了!”我气得腮帮鼓鼓的,指着他们说道。

“我爸爸说,我刚刚挤出来的东西叫五零二,可以粘东西。”一娃娃低声说道,“我们只是想试一试。”

“所以你们就粘姐姐的鞋?”我双手叉腰,故意作出生气的样子接着说道:“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知道了吗?”

“我妈妈跟我讲过灰姑娘的故事,我妈妈说,王子把胶水洒在了台阶上,找到了灰姑娘的鞋子。”一小姑娘仰着脸认真地说道。

“可姐姐不是灰姑娘啊。”我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姐姐好美,和灰姑娘一样美丽。”那小姑娘接着说道。不得了了,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会讲话?——别说,我还挺吃这套。闻言,我特豪迈地冲这帮小鬼们挥了挥手,说道:“嗯,姐姐不生气了,但是下次不可以了哦!”

闻言,那群小鬼像是突然被豁免一般,笑着一哄而散,只剩我一人呆呆地被粘在原地。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与地板亲密拥吻的鞋子,卯足了劲用力地向上提起自己的脚。几次试下来,我暗暗感叹道:五零二胶水黏性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我的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声轻笑,有一个人轻轻地将一把椅子放在了我的身后,他说:“你先坐到这把椅子上,把脚先拿出来,我可以帮你把鞋子拔下来。”

这个声音,熟悉又陌生,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

我有些无措地僵立在原地,我的心跳得很快,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人就在我的身后,我却突然没有了回头的勇气。我有多希望见到他,就有多害怕一回头,那个人不是他。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你刚才的样子特别像我一个同学。”他又轻轻拉了拉椅子,淡淡说道:“婚礼要开始了。”

我想笑笑——你看,他还记得我呢,下一秒,眼泪却汹涌地流了出来。我哭得身体有些颤,我低下头试着将脚抽出来,却不料重心不稳向一侧倒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木南乔从背后一把揽住了我。毫无防备地,我跌入了一个熟悉、温暖、又陌生的怀抱。记忆中那股浅浅的洗衣粉的清香淡了几分,木南乔的身上,多了一股隐隐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抬头迎上木南乔那双深邃清冷的双眸,四目对视,木南乔的身体猛然僵住了,他痴痴地看着我,我的胳膊,被他捏得生疼。木南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神中浓浓的思念和惊喜一闪而过,忽而有些突兀地换成了一种有些刻意的疏离。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扶到那把椅子上,蹲下来细细地揉着我的脚腕处,他的动作,轻缓得不像话,仿佛一用力我就会碎掉一般。我静静地坐在那把白色的椅子上,低头贪婪地看着木南乔越发成熟清隽的脸。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摩挲着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木南乔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他抬头静静地看着我,淡淡说道,“以后不要穿这么高的鞋子,对脚踝不好,你走路不稳,容易摔跤。”

谁......谁说我走路不稳的?

木南乔抬头看着我,眼神落到我细长白皙的脖颈处,他的脸颊不自觉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还有,以后不要穿这样的衣服出门。”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淡紫色一字肩的及膝长裙——好像确实有点露。说着,木南乔忽而站起来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不由分说披在了我的肩上。

“为什么要把自己画成这副鬼样子?”他定定地看着我,忽而伸出手细细地抚了抚我的双眼,许久,他放下手静静地端详着我,忽而轻笑出来:“这样才好。”

我们在没有彼此的岁月里各自长大,岁月,给他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阴郁。记忆中那个张扬明媚的少年哪去了?或许,他本可以不用这么快长大。

他笑起来的时候,最像记忆中我爱的那个少年。看着他笑,我也淡淡地笑了。

NO.4

比起眼神中汹涌的情愫,任何语言都苍白得不堪一击。千言万语涌上心头,融成嘴边一句不痛不痒的一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木南乔习惯性地笑了笑,薄唇微启道:“好。”

他说,好。可是木南乔,你知道你唇角的笑有多苦吗?

“你呢?”木南乔轻声问道。

“不好!”我定定地盯着木南乔,有些执拗地答道:“你知道我这些年在哪吗?上海。因为以前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人跟我说,他要去上海。结果我去了,他没去。木南乔,这么多年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我不相信是因为杨橙程,我......”

“南乔?”杨橙程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熟稔地挽住了木南乔的胳膊,木南乔的身体有些不自然地僵了一下,却终究没有将杨橙程推开。

曾经,我一直相信,木南乔移情杨橙程只是为了离开我。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我固执地笃定了这么久的答案,不过是一场荒谬的自以为是。

杨橙程愣愣地盯着我肩上的木南乔的外套,眼睛里的慌乱不安转瞬即逝,她淡淡地冲我笑了一下,朱唇微启道:“沐沐,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男朋友找你快找疯了。”

木南乔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隐着痛苦的释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他在释然什么?是在释然我有人接手了?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李佳禾径直走了过来,走到我的面前,指着我的脸笑得花枝乱颤。“姑奶奶,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穿上戏服都能登台唱戏了!来来来我们自拍一个!”边说着,李佳禾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龇牙咧嘴比着剪刀手凑到了我身边,我盯着屏幕里那个脸上五彩缤纷的“女鬼”,脸微微有些发烫。

木南乔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我和李佳禾,清冷漆黑的双眸里写满了疏离与落寞。李佳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的木南乔,转而勾唇一笑,挑衅似的一把揽住了我。我抬头看着李佳禾欠扁的样子,心里不觉有些恼意,抬脚狠狠地踹了李佳禾一下。李佳禾不为所动,继续笑嘻嘻地盯着木南乔,阴阳怪气地说道:“让你们见笑了,我女朋友有点野蛮。”

“谢谢你的外套。”李佳禾把我肩上的外套拿下来递给了木南乔,木南乔没有伸手接的意思,只定定地看着我,眼睛里的落寞和疏离让人心碎。见状,杨橙程礼貌地冲李佳禾笑了笑,将那件黑色的西装外套轻轻接了过去。李佳禾挑眉看了看我,然后大张旗鼓地开始解自己西装外套的扣子。

我多希望,木南乔能骂我一顿,损我一番——像从前一样。但木南乔的表情始终淡淡的,不管李佳禾怎么折腾,他的脸上始终未起半点波澜。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一只黔驴技穷的跳梁小丑。

旧人重逢,云淡风轻最是伤人。

“行了!李佳禾你有完没完?你别脱了我不穿!”我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失陪了。”见状,李佳禾忙不迭跟了过来。

我在洗手间胡乱地洗了把脸,凉凉的触感打散了脸上的温度。

“手这么冰!你没事吧?”我从洗手间一出来,李佳禾就迎了过来。

“哎,他真没那么喜欢你,”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而忿忿说道:“要是我喜欢的女孩子和一个野男人厮混在一起,我非得走过去撕了那对儿狗男女!”

“骂你自个儿得了,别带上我。”我有些无力地说道。

当初木南乔转身离开,短暂伤心之后,我照样可以做回那个大大咧咧的潇洒女生。不是因为我没心没肺,而是因为我一直坚信,有些人,永远不会真正离开。只要我在原地等待,某个瞬间,我一抬头他便会重新出现。

事实证明,他的确出现了——带着女朋友。

我原以为,等待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没有期限。

可现在我才发现,等待不可怕,哪怕没有期限。漫长的等待再苦涩,一点卑微的期待便足以支撑我们满血复活。

真正可怕的,其实是,漫漫的等待过后,是一个破碎的结局——从此,再也没有等待的理由和资格。

(若有兴趣进一步了解林沐沐和木南乔的故事,可自行搜索《我不是潇洒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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