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
白逸说:“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由清朗变为嘶哑,他问了一个我们都知道又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把头扭向一边,因为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我不想在这时候表现出脆弱。
我和白逸就这样坐了十多分钟,终于,他移过椅子,站起身拿过西服外套往外走,我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来地心疼,如果当初我们没有相遇就好。
白逸走后,我一直盯着面前的那碗面,它还是原来偏清淡的味道,上面还加了个煎蛋。
过去我和白逸一起吃早餐和晚饭,他总是得意地展示他那从米其林大师手中学来的厨艺。我在他旁边给他打下手,但每次都被他嫌弃。
吃饭的时候,我总是把他不喜欢吃的香菜夹到他嘴边,他无奈地直接咽下去,然后抗议,指着脸蛋说:“你要亲我一下作为精神补偿。”
我朝他吐吐舌头,坚决不从,他就自己执行,捧过我的脸直接亲一口,我骂他小人,他再低头亲我一下,笑着说:“白太太难道不知道白先生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想到以前的一幕幕,我瞬时失去了胃口,走到阳台上,小小的阳台上阳光很好,两盆多肉植物摆放在角落的架子上,我从书房随便拿了本散文,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书,企图借此来使自己不再想到白逸。
但我静不下来,我把在桌角舔牛奶的咕咚给搂过来,白逸给它热了牛奶。看着咕咚,我就想到它的妈咪乔安羽。
和我极度热爱金毛不同,安羽她只喜欢猫。咕咚是宋临和安羽在马路边捡到的小奶猫,知道我害怕猫后,白逸就一次次故意把它放在我腿上,在我被吓得跳起来时,他和宋临他们就站在那毫不掩饰地大笑。
但也因为白逸的这种惊吓,我已经不怕猫了,后来白逸自封为咕咚的干爹,因为我是它的干妈。
那时候我、白逸、安羽、宋临、白璧五个人就像家人一样亲密,但为什么现在却变成这样呢?我无数遍问自己。
白璧在辞职前一直是我的上级,悦然的主编。悦然是以采访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为主线的杂志,我刚进悦然时,看着白璧就想到了冰山美人,后来某一次和她一起去国外开会后,才知道她不是拒人千里之外,我和她很聊得来。
后来她把同事们都不肯接的一个采访任务交给我,我拿着对方的资料,白逸,白氏集团的总经理,二十七岁,和我同龄,我不禁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白逸是白璧的亲弟,傻傻地拿着资料就往白氏集团跑,杂志社已经约见了他,但那天硬是被他给推了,我在电梯口拦他,他那时候架子大得不得了,眯着眼睛看我一眼,说:“悦然的主编就穿一双平底鞋来白氏?他们是怎么让你进来的?”他明显是在取笑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不愿意接这个采访,有钱就这样小瞧人吗?我对白逸的初印象很差。
然后他径直从我面前走过去,在他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他压低的后一句话:“虽然是你来了,但诚意不够。”
第二次再去时,我踏着双十几厘米高的高跟鞋。他终于接受了采访,但即使走得再小心,回去的时候我脚还是崴了,白逸说可以顺便送我回去,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情愿赤着脚就走。但我没想到他追了上来,直接一把把我抱到车里。
后来白逸白公子再跟我提起这件事,我用眼睛瞪着他,明明直接让白璧问一问,这采访就能解决了,合着是白氏姐弟一起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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