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概2个星期前，我就发现了主卧卫生间的异样：每个晚上或许中午，比较安静的时段，总会听到“楼上”蓬蓬作响，让我觉得非常奇怪。
我知道，楼上没人住，而且还没开始装修，这声音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因为不是太吵，我也没有特别在意。
过几天后，我发现声音有点变化了，白天晚上总会有“唧唧唧唧”的声音，像是小老鼠，也像是小鸟的声音。
于是，我就打电话给物业，让她帮忙通知一下楼上的业主，希望他们能抽空来看看，也许是他们家的卫生间里有了小动物。
物业很快就通知了，但业主没来。
这个周二晚上，我回家一跨进卧室，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臭，非常臭。
2
儿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没冲马桶。
我笑，这可能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可是那臭却难以让人忍受，于是我们一致认为，那一定是死老鼠的味道，因为只有死了的动物，才会如此之臭。
因为已经是夜里10点了，我就在微信上和物业说了这事。
周二晚上倒是安静了，没有往常了的唧唧声，但臭味一直都在。
上午，物业反馈说，主人来过了，说他们家啥也没有，不信我可以自己去看看，还给了业主的电话。
楼上没东西，为什么还这么臭呢？这臭味到底是哪里来的？
不甘心的把主卧的每个抽屉，每个角落都细细查看了一遍：任何地方都没有异样，除了臭味还在。
我几次抬头，看着似乎密不透风的吊顶，都会想：“会不会是老鼠在那上面做窝，因为下大雨被浸死了？”
但我还是一次次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我之前已经问过做吊顶的师傅，他也很肯定说，一般来说，在4楼，老鼠是上不来的，更不可能有老鼠死在吊顶上面。
但他答应，会抽空过来看看。
3
周三上午，我特地去三楼问个究竟，因为我想知道，是不是臭味是来自窗外，因为感觉窗外更臭的，在房间里面倒是几乎闻不到臭味，莫非楼下的草地上有死老鼠？
第二次才看到邻居在家，可是她们却告诉我，一切正常，啥也没有。
楼上楼下都没有问题，那么问题一定就出在我们自己家里，而且一定是吊顶里面出事了。
再次联系了师傅，他答应，这几天一定会过来帮我看看，他也觉得很奇怪。
等啊等，周四一天过去了，周五上午也过去了，师傅还没来，更可恶的是，臭却越来越明显，简直无法忍受了，连客厅都有一阵阵的臭味了。
第三次拨通师傅的电话，告诉他，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来一趟，我们无法忍受了，因为太臭太臭了。
昨晚，大概7点半左右，师傅总算来了。
也许，要是他早点来，情况就会更好点，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4
师傅来了以后，一开口就说这味道是苦斋的味道，正常。
我苦笑：“这是我自己亲手晒的，而且今天才晒的，要是只有这味道，我三番五次地打电话请你来作甚？”
师傅直奔主卧卫生间。
打开一块板没发现什么，但大家都发现味道更浓更臭了。
结果，结果他发现，原来是小鸟在排气管里做窝了，不知道为什么小鸟死了，鸟蛋也四处散落。
之所以发臭，就是鸟蛋落在吊顶的板块上碎了、臭了，所以才如此臭气冲天。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开始反胃：我居然和死鸟、臭蛋“共处”了好几个白天黑夜。
一会儿后，师傅还卸下来一块装满草、鸟蛋和蛆虫的板块，让我去清理。
看着让我无法呼吸的板块，我崩溃了，同时也非常埋怨师傅：“要是你早点来，一定要比现在好，至少就不会长这么多虫子。”
师傅笑笑，没有反对。
5
因为排气管已经被破坏，师傅只好回家拿过新的换过，还买了透明胶等等。
更换，清洗，好一会儿后才弄好。
我问师傅要多少钱，师傅说，材料是30元，工钱随我补。
我很认真地告诉他，只给材料钱，至于工钱，没有。
因为，之所以会造成我们排气管里有鸟窝，然后鸟死在里面，就是因为他当初装排气管的时候，没有用盖子封住排气管，才留下了今天的隐患。
最关键的是，当初装吊顶的时候，我们都没人在家，等我们看到的时候，他都已经弄好了。
而且，材料都是他店里卖的，我不可能再给他算工钱，很多材料本来就是免费安装的，再退一步说，如果他可以早一天，甚至早几天来，很多问题都可以避免。
也许是自己觉得理亏，师傅也没多说，只是笑笑地说了句：“那我以后再也不来你家了。”
我也笑：“我当然也不希望再见到你了，因为我再也不想看到还有小鸟住在排气管里了。”
6
反观这件令人非常反胃的奇葩之事，却处处都藏着必然。
要不是因为师傅两年前装修时候的粗心大意，绝对不可能会有动物，能住进卫生间的排气管里。
要是我第一次打电话给师傅，他就能来我们家进行查看，我想我们看到的将是一窝鲜活的小鸟，而不是让我们被臭气熏了好几天。
整整四天三夜啊，我和孩子都饱受臭气的折磨，我简直就不敢进卫生间，就冲着这点，我觉得都够够了。
而且，就在刚才，卫生间里还是非常臭，只是稍微轻了点。
也许，这就是后患无穷吧，很多时候，不能省略的就是不能省略，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排气管的盖子。
我相信，经过这次事件，那师傅一定能牢牢记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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