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舞女肖姬

作者: 苏羽Loner | 来源:发表于2018-07-16 22:57 被阅读126次
    砂舞女肖姬

    Miss姐病重,我跟彭宇一同前往成都,希望能对她给予一定的照顾。

    没买到飞机票的我们只能搭乘高铁,一千多块钱,十几个小时,怎么想都有点幽怨,我带了几个充电宝,打算全程写文,只为完成前女友方文琼的夙愿。

    上了车便昏昏入睡,我靠在窗边很快睡去。

    醒来后发现彭宇不在身边,我站起身环顾四周,没发现他的影子。

    “三级头,你要么?”

    熟悉的声音飘然入耳,我低头一万,狗牌的座位上正是彭宇,他正在打游戏。看到他后我也算放下了心,正打算坐下,却听到一声妩媚的呼唤:“帅哥?”

    我从来不觉得这样的称呼与我无关,继续坐下靠在窗帘上,回忆着有关文琼的一切记忆。

    一个女生做了过来,笑的很是灿烂,“帅哥,你把充电宝借我呗?”

    “你怎么知道我有充电宝?”

    她朝彭宇的方向瞥了眼,答道:“猜的。你就借我下呗?”

    我抬起头,那双热情的大眼睛里填满了期待与渴望,实在让人无法拒绝,尽管我在心里把彭宇骂了无数遍,但我本身并不怎么会拒绝别人,所以还是立刻掏出手机递给了她。

    “多谢帅哥。”她返回座位,再没有一个多余的字,我长舒了一口气刚想坐下,却用余光发现她在看我,我回望过去,抵不过那两目间的柔情似水,结结巴巴地问道:“怎……怎么了……”

    她笑道:“没事儿,跟这个家伙玩输了,刚刚还说带我飞呢。”她又看向一旁,旁边还有两个低头看手机、手指在不断跳跃的女子,看来她们一定是在组团打游戏了。

    她突然又站起身,走过来,问我道:“帅哥,你是鸡吗?”

    “啊?我是鸡吗?”我小声地反问了一句,心想我是男的,就算是那种工作也应该是问我是不是鸭,她怎么问我是不是鸡,我受的这么明显不成?

    嘴上自然不假思索地否定道:“不,我不是鸡。”

    她大笑起来,花枝乱颤,“我说,你吃鸡吗?没玩过?”

    我才知道她说的是游戏,忙回道:“算是玩过吧,不过我最近都在打王者荣耀的。”

    “快,东20°有人,98k打死他!”

    彭宇又嚷了起来,我伸过去抓起他的衣领:“还在这98k,你个网瘾少年。”

    他转过来,一脸委屈:“我这不在给你制造机会呢吗?”说完又继续低下头观望战局了。

    “你叫什么?”她坐下来问我。

    “苏羽。”

    “啊?你叫所以?”

    我掏出手机,让她加了我的微信,下一秒,她看着我的名字大笑了起来:“苏羽?这么娘的名字?”

    我瞪了她一眼:“大哥,我不娘的好吗?”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一本正经地反问我:“怎么,我的性别不太明显?”

    我唏嘘了一句:“这得有B吧?”

    她抬起头佯装要打我又放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糖,撕开包装袋朝我的嘴巴递了过来:“呶,我喂你。”

    我犹豫着,再次想起了文琼,那个跟我相爱近十年最后却无果而终的女生,她留下的最后一段话也是一样我幸福,她应该很希望我走出来的。

    我张开嘴巴,接住她递过来的糖,脸颊开始发烫。

    我应该说点什么呢?

    “玩……玩王者荣耀吗?”

    她看了同伴一眼,发现她们已经开始新的一局,于是应道:“好。”

    登陆游戏,邀请组队。

    “我中单,你呢?”

    她瞪大了眼睛:“我也是啊。”

    我暗叫不好,心想对于我这种只会用中单的人来说,用别的会拖后腿。

    “谁坑谁是狗啊。”她说完这句话我更后悔了,不住地点头嘟囔着“我是狗,我是狗”。

    “你不会也是用安琪拉吧?”

    我的手机卡了一下,发现安琪拉正好被她锁定,她也感叹了句“好巧”。

    她很快放弃了安琪拉,选了别的英雄,我问她原因,她说因为要让我用。随后。她有意无意地感叹了句:“之前为了陪前男友配合打游戏,所以一直打的中单。”

    我听不出她的言语里有无落寞,只是我却因为她的话再次想到了有关文琼的记忆碎片。

    我刚想放下豪言壮语告诉她“这一次我陪她打游戏”,却发现我的游戏页面再次消失不见,闪退了,等我再次登陆,系统已经贴心地为我选定了元歌——这个让人慌的一比的新秀。

    果然结果不出所料,我们惨败,同时那边的吃鸡游戏也接近尾声,我旁边座位的人也走了过来,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将一块糖从华丽的包装纸中取出,缓慢而优雅地放进自己的嘴中。

    “你叫什么?”

    “肖姬。”

    我若有所思,打趣了起来:“你有个姐姐或妹妹吧?”

    “嗯?”

    “叫甄姬吧。”

    肖姬的同伴去了洗手间,彭宇又去接热水打算吃泡面,于是这两排座位间除了路人,相识的只剩下了我们。

    她再次将一块糖塞入口中,我看到后挑逗着她“我还要”示意她再次喂我。她撅起嘴巴靠了过来,眼神有点迷离,我不知道那是动情还是迟疑。男性的荷尔蒙让我飞快地领会她的动作,也将自己的嘴贴了上去。

    10厘米,8厘米,6厘米……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每一枚雀斑。我咽了咽口水,心里在唾骂自己,却停不下动作,就在两片嘴唇即将拥在一起的前一秒她没忍住笑了出来,那块糖从她的嘴里弹了出来,带着她的唾液。

    我擦了擦脸蛋,抬起手摁了摁她的脸蛋,随后掐了掐她的脖子。她翻看着我的朋友圈,对于我的自拍等内容又下了娘的定义。

    肖姬比我提早一站下了车,临行前我贴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最后一句,老子不娘。”

    我跟彭宇立刻去了医院,Miss姐显瘦极了,看到我们强挤出微笑:“你们再不来陪我,我都快闷死了。”

    她挣扎起身,我会意后将枕头竖在了她身后。她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继续笑着,我也不躲闪,Miss姐对我有恩,而且我知道,她只是拿我当亲弟弟看待。

    “苏羽,心情好些了吗?不要太难过,早点走出……”

    “你放心。苏哥早走出来了,刚在火车上还差点跟个妞亲上呢……”

    我瞪向彭宇,想一巴掌扇过去。Miss姐眉头紧锁,嘴巴动了动,终是没再开口说什么。

    时间悄然而逝,很快便日落西山,我们约上她去外面吃饭,她却说自己现在每天都要化疗,吃东西也基本流食,不能一起出去了。

    “小苏,好好的。”

    晚饭后,彭宇突然神秘兮兮地问我道:“苏哥,你知道成都特色都有哪些?”

    “串串、火锅——这个不知道算四川还是重庆的撒?美女算不?别的……其实我对四川真不熟,虽然总在梦里出现。”

    彭宇坏笑道:“听过‘砂舞’没?”

    “没有,傻逼倒是见过,这不,眼前就有一个。”

    “你别这样,说正经的呢,我带你去砂舞歌舞团玩啊?”

    我打开微信,给肖姬发过去消息,问她能不能一起出来玩,她说只是回来待一段时间,估计只能找些朋友聚聚,没时间的。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我装聋,继续跟肖姬微信聊天,跟她说没事儿,有时间一定要去沈阳玩,我带她好好玩玩。

    “好的呢”。

    “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我站起身,拉住彭宇,“去。”

    砂舞最开始叫洞洞舞蹈,因为是大家在防空洞跳起来的,是一种带有色情味道的舞蹈。至于名字,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舞蹈本身需要男女双方私密部位的摩擦,就算打砂一样,所以叫砂舞;而另一种说法,是一户人家的闺女当了砂舞舞女,然后每次都能给家里寄很多钱回去,有一次她妈妈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她说自己是在打砂厂工作,所以这个舞蹈叫砂舞。

    不管哪种说法,这样的舞蹈并不能被称为艺术,因为所带有的色情味道依旧远超艺术本身。但,人性是无法窥探全貌的,而欲望又是人性的最大体现,所以尽管在2000年后大部分砂舞舞厅被迫关闭,但砂舞依旧是成都的特色之一。

    我们踩着夜色一家家砂舞舞厅逛着,每进一家彭宇都要点上一两曲跟一两个舞女玩上一阵。我实在不在状态,尽管有主动邀舞的,我却还是一再回绝。

    “逛完这家就回去吧,看看Miss姐,她刚刚还给我发短信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我撒了个谎,只是不喜欢在灯红酒绿间像其他人一样搜索猎物一样搜索女人,这点跟我的择偶标准如出一辙——绝不主动追求女生,我坚信将自己变得优秀,会有更多人愿意了解自己,当他们了解到自己,自然而然会喜欢上自己,足够喜欢就会足够主动。

    彭宇一百个不满却也没有什么反驳,去舞池里最暗的角落里寻觅了一圈,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苏哥,你猜我看到了谁?你肯定喜欢的这个。”

    说罢,他拽住我往里走,我打开他的手,刚刚的酒精让我再次思念起了故人:“滚,文琼才不喜欢我来这种地方。”

    “是刚刚火车上的那个女生。”

    我摇摇晃晃地朝里面走去,看到了一脸惊愕的肖姬——我不知道她的惊愕有几分因为看到我在这里,又有几分是因为看到我看到她在这里。她就站在华丽灯光的后方,舞姿缓慢而优雅。

    很快,她恢复笑脸,有些妖艳。她翘起臀部走了过来,用自己短裤的一角用力地在我的大腿上来回地蹭着。

    “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我……我不会跳。”

    她将一根手指伸过来放在我的嘴上,嘴巴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你这傻子,不说你娘,说你傻好了。不会跳就左右摇晃,好好感受。”

    肖姬的胸在我的胸前不住地摩擦、打转,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身体僵硬着,动都不敢动,她上下其手,不断进攻我、侵犯我,让我更加不能自已。我抬起依旧冒汗的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力地吻了上去,然后身子自动地扭了起来,尽管没有任何节奏感可言,她咯咯地笑出了声,昏黄的灯光里,脸上的落寞比喜悦要多上很多,而我亦然,眼角竟然有泪水滑过……

    一曲终了,已是陌路,甚至没有一句告别,她再次将一块糖塞进我嘴里后就消失不见了。

    彭宇过来捶了我一拳:“哥,走心啦?”

    “去你妈的。”

    “走吧,Miss姐不是在等我们?”

    我们回到了医院,听到了Miss姐的噩耗,她病情突然恶化,就这样撒手人寰了,只留下那最后一句“小苏,好好的”。

    悲痛万分的我开始准备她的丧事,翻微信时再次看到了肖姬的头像,没忍住问了句:“怎么做这样的工作……”

    她很快回了过来:“你这个人很搞笑啊,你管我做什么呢,我们很熟吗?”

    我打了很长的一段话,有关文琼有关我有关我跟文琼,刚要发出去她再次发来了消息:“每个人都有生存的理由跟方式,我从来都觉得自己的工作不耻。很开心认识你,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了,也不要再跟我联系了,谢谢你。”

    我删除了那些话,发了个“好吧”,却提示被对方拒收了。

    办完Miss姐的丧事后我们就打算回沈阳了,彭宇问道:“哥,你不觉得落下了什么吗?”

    “不。”我语重心长地说道:“正相反,我觉得我应该落下的还远没有落下……”


    这篇文灵感来自于周末去秦皇岛游玩路上的一场邂逅,火车上那个桥段除了彭宇外基本全部写实,后面跟的砂舞女的部分是因为最近正好要写这么一篇,就捏到一起来写,没半点诋毁之意。

    肖姬(化名)是我见过最会撩的女生,虽然以前也被女生撩过,但这一次的感觉最深刻,而且她给我的感觉特别像《左耳》里面的黎吧啦。

    早点睡啊,僵尸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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