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涅阳三水
【原创首发,责任自负】
五月,是一个寂寞的开场。
从午夜到凌晨,疾驰在郑州的交通线上。
没有言语,没有对话,没有歌声,也没有笑声。
专注地盯着前方,偶尔从手机里传来一声邀约,去某个地方就是直达的使命。
生活的选择不由人,也不由心。
心里边,只有一个念想,多跑车,把时光塞在车轮下,把房贷车贷压在那辆行走着的轮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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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乡村,五月扬起来麦花。
信息从肺腑里喷出,却找不到抵达的方向。
天空是心灵的颜色,信息却能够在其中飞翔,为的是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下落,泊至某个人的心怀。
已经夏至。
初夏的情怀算不上火热,在树枝与树枝的绿意间,在声声鸟鸣与声声鸟鸣之间,绽放着的是种责任,是种不可推卸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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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田野,那一阵阵熟悉的麦浪,在不久的以后,就会变作一片金黄。
想到墙壁上挂着的那把镰刀,有一股黯然滋生。
孩子的爷爷已经作古,孩子的外公也已失去了握着那把镰刀的力量。
生命的苍老由不得选择。
夏日到来的忙碌,几乎都要成为回忆里的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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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开始生锈。
麦浪之间,也会走来年轻的村姑,只是已经不再是朴素的代表。
城乡一~体~化的构建,已经打破了城乡的差异。
村姑身上那摩登的服饰,那璀璨的笑脸,是这个世界微笑日一等一的注解。
握不住镰刀的灵魂,已经发生了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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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簇新的收割机,奔跑在麦浪的沟壑里。
没有喇叭,没有歌声,也没有沿途的叫喊。
他们安静着,似乎在用沉默整理着乡间不该有的寂寞。
估计到月底,就是他们的主场,在麦浪里翻滚,在麦浪里把这一年的使命做一个彻~底的履行。
但此刻,他们需要沉默,需要把养精蓄锐的力量,蕴藏在车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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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变得整洁起来。
似乎是一场雨的洗涤,似乎是这一排排收割机的替代。
无从说起的期待,从田间地头开始,洋溢起来,沿着田间地头的田埂,一一展开。
没有紧握镰刀的双手,却握紧了方向盘。
耕耘的对象,从麦浪中转移到了鳞次栉比的高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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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成为一种疾~病,在胸腔里蔓延。
车轮下不敢有絮叨,也不敢有止不住的唠叨。
三言两语的沟通,已经成为一种常态。
没有想说就说的畅快,没有想怎样就怎样的淋漓。
一切只有止在寂寞的胸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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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向来有种抒情的习惯。
可这一年,一切都不一样。
车水马龙的日子里,抒情只能对着空气,对着那个方向,喑声歌唱。
再没有言不由衷,再没有敛声表达。
即使沉默不语,也会把胸腔里的月亮,悄悄点亮。
借着一颗初心,趋于圆~满和成~熟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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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向来有一种期待。
那种内心的热烈,那种骨子里的需要,需要通过语言传递。
沟通无声,已经成为疏离的代名词。
没有传递就没有回应,这是一种必然。
已经走过来生命的大半,日子还得由我们携手走过。
所以,许多时候,语言还是中间的桥梁,要成为一种新的磨合。
牵手一生,磨合一辈子,也是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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