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出生于八十年代南方的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那时计划生育风声鹤唳,在生育指标严格受限的情况下,她成了父母生养男丁的牺牲品,在出生不到一个月时就托亲戚送了人。
养父母家在省城的郊区,虽然比远在大山的亲生父母家生活便利很多,但依然是在乡下,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可想而知,经济条件也是紧巴巴。但是养父母给她取了个满怀希望的名字――春枝,春天的枝丫布满了新牙,总是会让人对明天充满期待。
养母身板瘦弱娇小,但脾气刚烈急躁,养父勤劳木讷,这个家一直都是妇唱夫随。二人结婚多年才育有一子,已经六岁,之所以冒着被罚款的风险抱养春枝,是因为养母患有遗传性的眼疾,她害怕自己将来老了,双眼失明无人照料,儿子毕竟是儿子,粗枝大叶不说,将来总归是娶妻生子,受制于人。
春枝的到来,让养母仿佛看到了老年的活拐杖。
由于春枝未足月就离开生母,被中间人来回折腾,身体格外虚弱。养父母接手以后借钱托人从省城买来奶粉精心喂养,到四五个月大,就开始吃粥吃面吃糊糊。
春枝一天天长大,活泼可爱,相貌也是越来越漂亮水灵。尽管养父母家经济拮据,穿的用的都是亲戚家淘汰下来的物件,可是丝毫不影响她与生俱来的秀气。养父母是爱在嘴上,疼在心里。无奈身在农家,不能让她像城里的女孩子一样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春枝从会走路开始就跟着养母去田间地里,风吹日晒,长期的耳濡目染,她从小就是养母的小帮手,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
虽然养母的初衷是养个女儿当拐杖,但还是舍得下血本,即便是拐杖,她也想给自己打造一把体面的拐杖。
因此,春枝有幸跟其他孩子一样,到了该入学的年龄时,背着花布书包拉着哥哥的手一起上学堂。从小在养母恩威并施的教导下,她不仅勤劳还温顺,乖巧又懂事。每天上学前帮家里做完一些家务才离开,放学后,迅速写完作业就又忙着忙那,从不贪玩,由此家务学习两不误。
十岁那年,村里的小伙伴儿们在忙着拾柴禾的春枝旁边嬉戏玩闹,看着春枝从来不跟她们一起玩耍,便起哄嘲笑道“捡来的丫头丫鬟命!”春枝气得憋红了脸,跑回家缠着养母问是怎么回事,养母不想让她多心,哄她说那些孩子胡说八道,不必当真。
可是,心思细腻的春枝开始有了心事,变得沉默寡言,也不爱见人,每天低头闷闷的忙进忙出,做起事来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什么被赶出家门。
一次养母带着春枝和伯母小婶子一起走亲戚吃喜宴,开席时听到几个大人瞅着她在小声议论什么,春枝敏感的竖起耳朵听,却什么也没听到,散席后,伯母家和婶子家小她一岁的两个堂妹悄悄跟她说“你不是你妈生的,是从大山里捡来的”
春枝回到家缠着养母软磨硬泡想要问个究竟,却被养母不耐烦的痛打一顿,生气的说“你在我们家是缺吃少喝了,还是受虐待了,你非要问个究竟干什么?是要回到穷山沟里去吃树皮穿草裙啊还是回去不上学在山上养羊去啊?”
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即便心里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身世,但还是害怕真的回到大山里没学上没饭吃。从此,春枝更勤劳更懂事了,不用养母开口,自己知道该干嘛干嘛。同时,心里也埋下了仇恨生母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种子渐渐在心田生了根发了芽,怎么拔也拔不掉,这种心思她从来不跟人说起,只默默的计划着将来有一天能衣锦还乡,亲自回到那个女人跟前痛斥她一顿。
看着春枝的变化,养母是喜上眉梢,这样一个逆来顺受,温润绵软的姑娘,将来应该是个非常听话的拐杖……
时间一晃,几年过去了,春枝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仅是个持家能手,还是个模范中学生。过完这个冬天,来年春天,就要开始备战中考,她也想高考中,上大学,将来像那些都市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生活在绚烂多彩的大城市,过上出人头地的幸福生活,让所有嘲笑她身世的人刮目相看。
然而,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却是很残酷,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一下一个人,才能证明这个人尚活在人间。
一个冬天的周日下午,温暖的阳光照着这个静谧的小村庄,晒得人懒洋洋。春枝做完了家务,写完了作业,烧了一盆热水,端到大门口准备洗头。
为了行动方便,她脱掉了厚重的棉袄,穿着一件黄色紧身的毛衣和哥哥在外地给她买的蓝色牛仔裤。春枝在水盆前弯腰翘臀,专注的梳洗着自己一头乌黑的秀发,洗完擦干后,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顺势将头发甩到脑后,扬起两只手臂仔细梳理。
在紧致的毛衣的衬托下,胸前两座小山峰显得格外的挺拔,蓝色牛仔裤包裹的臀部没有了外套的遮挡,显得浑圆饱满。这样一个凹凸有致,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美丽身材,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晓得明媚动人。
这一切的美好,都被坐在隔壁门口晒太阳的屠夫保民尽收眼底。他起身走过来憨笑着对春枝说“春枝啊,穿这么少不冷啊”,天真烂漫的春枝羞涩的回答“不冷啊,我的脸还热得发烧呢”保民看着春枝灿若桃花的粉脸感慨道“春枝啊,从小看着你长大,怎么不知不觉你就成人了啊”春枝笑而不语,转身倒了水拿着盆回了屋,留下两眼放光的保民一人在门口。
过完这个年,春枝就十六岁,早已辍学打工的哥哥也即将二十二岁了,养父母开始盘算着哥哥娶妻生子的事,可是家里一贫如洗,哪个姑娘愿意嫁过来呢?一辈子光指着地里的庄稼也不行的,老两口就商量着开了春,多弄些菜地,自产自销卖蔬菜吧!
说干就干了起来,养父母每天把精力都花费在那些菜地里,起早贪黑,心心念念盼着种下的蔬菜能早日成熟,他们全然忽略了春枝也是个快要成熟的鲜桃,也需要被人细心呵护,避免被人连枝摘走。
到了五月份,第一批蔬菜终于成熟,听说城里人喜欢吃农家菜,市场大,养父母每天傍晚把菜整理好,连夜赶进城,第二天中午才能回来。
中考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为了减轻毕业班的压力,学校取消了晚自习,于是春枝没有再住校,每天上完下午第三节课就骑自行车回到家。养父母每天忙着卖菜,更加无暇顾及她。好在春枝从小练就了一身本事,独立生存能力特别强,一个人在家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这天傍晚,春枝照例放学回到家,养父母提前进了城。她娴熟的走进厨房给自己烧火做饭,吃完晚饭,写完作业,洗完澡,看时间还早。长期的刻苦学习,精神紧绷,她突然好想要放松一下,就没有像往常一样关了大门,回房温书。而是去了养父母的卧房,拉上窗帘,慵懒地靠在床上打开了电视机。
夜幕早已悄悄降临,乡村的人们劳累了一天,通常都是早早的就上床睡觉。
被黑暗笼罩的小村里,除了几家从窗户里透出的淡蓝色的电视荧光,几乎一个人也看不到,偶尔有几声狗叫声。春枝一看电视剧就入了迷,忘记了大门还没有关。在这个乡村,为了方便左邻右舍串门,只要家里有人,一般不到天黑是不会关门的。
而此时,天早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向来谨小慎微的春枝很少犯错,可是这一次她犯了个致命的疏忽,让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五月的天气也是有点沉闷燥热的,洗过澡的春枝披散着长发,穿着一套表姐前不久送她的棉质卡通长袖套装睡衣,神情专注的盯着电视里的节目。
保民悄无声息的进来了,并随手轻轻地关上了大门。直到他踏进卧房门,春枝才发现,连忙起身端坐在床沿,抬头看了一眼保民说“保民哥,你是找我爸妈吗?他们去城里卖菜还没回呢”保民看了看披头散发,穿着宽松睡衣的春枝,转而也盯着电视屏幕,漫不经心的问道“哦,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春枝一边看电视一边回答“今天不会回了,估计要明天中午吧”,保民没吭声,找了把椅子也坐着看起了电视。
对于这个在养父母隔壁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单纯的春枝是没有半点防范意识的,这个她口口声声喊着保民哥的男人三十刚出头,老婆是个出了名的母老虎,虽然他是个屠夫,可是却长得清瘦白静,平时为人热情老实,村里人人都说他是个怕老婆的老实男人。
可是这个老实的男人,趁着春枝不注意,轻轻的起身把房门关上了,春枝以为他要出门回家,没有理会。当锁扣啪嗒一声响的时候,春枝才发现保民不仅不走还锁上了房门,她紧张得立马从床上站起来说“保民哥,我要睡觉了,你赶紧回去吧”
可是保民没有理她,迅速用自己瘦弱的胸膛顶着春枝丰满的胸脯,眼睛死死的盯着春枝的脸,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一下把春枝推倒在床上。向来温顺惯了的春枝吓得魂飞魄散又不敢吭声,只是用力的四肢并用踢打着保民,企图把他推开,而此时被欲火焚身的保民也顾不上疼痛,奋力撕扯着春枝的衣裤。
春枝力气再大也只是个花季少女,保民再瘦弱也是个杀猪的屠夫,激烈的反抗过后,她筋疲力尽了……
最终,保民扯掉了春枝的内裤,撩起了她的上衣,当那一片稀疏而淡薄的黑色丛林和饱满又富有弹性的酥胸展现在他眼前时,他激动又慌张的褪下了自己的裤头,骑在春枝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一只手抓着春枝的两只手腕,牢牢的压在她头顶,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长枪大炮摸索着她的洞穴,长驱直入……
极力反抗过后无力又虚脱的春枝,在这一瞬间绝望的嘶吼了一声,她忍着撕裂的剧痛,勾起头来,在保民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目光呆滞,眼泪顺着眼角一直流进了耳朵里,完全听不见保民不顾疼痛,贪婪过后粗重的喘息声……
进入了春枝身体的保民,并没有亢奋的抽动,只把他那杆罪恶坚硬的长枪停放在洞穴里,安静的把脸埋在她雪白的胸口一动不动,好像他这邪恶肮脏的行为,只为了贪恋她稚嫩又紧致的身体深处带给他全身被包围的温暖和胸口散发出来的少女独有的自然芳香……
就在春枝心灰意冷完全失去反抗意识的时候,保民突然迅速抽离了她的身体,强忍着下体即将喷薄而出的浆液,迅速提起裤子逃跑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春枝哆嗦着穿好衣服下了床,锁上了大门,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心里开始产生对生母和养母强烈的怨恨,以及对保民咬牙切齿的诅咒,这一哭就是一夜……
第二天,春枝没有起床,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吃也不喝,安静得吓人。直到养父母回到家,她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却始终不肯说一个字。
直到养母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殷红,顿时瘫坐在床沿上………
缓过神来的养母一边用力拍打着春枝一边骂她个贱货,“这是把哪个挨千刀的给招家里来了”,养母发泄完她的愤怒以后,她决定要和春枝一起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叮嘱她今后跟谁也不准提,这个原本就贫瘠得让人看不起的家庭丢不起这个脸。
随后,养母去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带着春枝去了城里走亲戚。
几天后,养母一个人回村了,跟村里人说春枝不想读书,跟亲戚外出打工了!还说什么女大不中留啊,以后这个拐杖怕是也指望不上了……
外出的春枝,从此再也没有回过这个村庄,也跟所有人失去了联系。多年以后,养母看到村里和春枝一般大的出嫁女回娘家时,常常自言自语到,春枝也该结婚了吧,春枝也该生了娃吧……
直到养母的双眼真的失明时,也没有盼到春枝回到她身边来当她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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