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悬瓠,拓拔弘军仗队一行却遇到了罕见的台风,台风一路由徐州西进,糟蹋庄稼,拓跋弘不得不停止在此,乘间歇为民祈福,亲力农桑,重整民众信心,怕是耽误了半月之久。
这时,李訢的密报传来。在轰隆隆的狂风围绕的密室里,燃灯灿若列星,拓跋弘正读着一份令人揪心的呈报,车古拔、奚买奴等人亲自带队护卫在外。
李訢说,太保陆馛死,长子陆定国已与太后通款,得赏赐巨万,目前陆定国已得到皇帝的封爵,出任司空,并因父故,并赐免死丹券。此事一出,朝廷之上,陛下党羽都处望风边缘,现京城憧将与陛下外出,因查捕乱党,太后宣布军警,凡是外来军队进驻京城,一律凭皇帝手证,如无,则视为侵犯,坐监。
拓跋弘阅后,一步步在房内踱来踱去,半夜来临,但掌灯侍卫仍然不见拓跋弘有任何睡意,无奈摇头。
稍时,拓跋弘将奚买奴和车古拔叫了进来,说,人心向背,伙伴都可背叛,朕之治国用人可当真有错。
说完,车古拔和奚买奴两人一脸茫然,连忙下跪,奚买奴说道,臣等衷心可鉴,只为陛下,未知哪来谣言,我等一并砍了那厮去。
拓拔弘摇摇头说,尔等赤胆忠心,朕实然知晓。说完,便叫车古拔和奚买奴拿了信笺看看,奚买奴心中一惊,车古拔则淡然。
拓跋弘问他们说,只身在外,朕现在该如何应对?
奚买奴低头,额头有汗沁了出来,只说,小臣夜观天象,太皇帝鸿运正中,大可不必疑虑。
车古拔却说,现在已经是箭在弩上,依臣之见,陛下戎装在外,大可反道逼宫,如此,则不会复见阳平王之悲剧。
拓跋弘脸红了些许,他回望着斗拱横梁说,现兵力奇缺,并无胜算,况且此地百姓如此流离,朕岂能此刻穷兵?
车古拔说,臣与陛下北征时,那时听得那老妇人曾以煽动造反的名义逼得陛下捉襟见肘,臣等无可奈何,现如今老妇人再而紧逼,我等如再不应对,必然羽翼全无,现在我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快速回马一枪,依现在兵马,胜负谁手未为可知。
拓跋弘说,当初朕也设想仿效五王进京,逼宫太后,但孝心一动,错以千里,现在内臣都如此动摇,硬来估计已无多大胜算,朕猜想,各位皇叔怕也是会自褫兵权,明哲保身了。
车古拔说,陛下,如要天下不为汉儿、女子所有,只有如此决断,况现在河南水灾,如有兵民造反,陛下顺手于暗处用之,实属应当。
拓跋弘说,煽动民力造反,仓促之间,这估计也不过多一点儿胜算。
车古拔更进一步说,陛下以龙凤之聪悟,修得佛道,普天之下羡艳,每日朝觐陛下平城佛身者不啻几万,日前老太颁布诏书,限制佛道,陛下,臣听闻民间诸多结社已经是不满,诸多沙弥、法门都以陛下为如来、为世界之新导,目前京城所谓乱党实由于此,务请陛下体谅佛祖之心,勿令天下活佛堕泪。
拓跋弘定睛沉吟片刻,如此,朕许是可以借神佛之力,再得朝政,以还天下人望,朕至今年,是可为之年纪,不可再荒唐时日,朕回京之后,便着人定夺此事。
当时是,南朝刘宋正纠集军队前往攻打徐州,拓跋弘本是南讨的军队却收起了征伐大纛,前往都城而去,并顺势下令郡守多查户籍,收集了诸多珍宝以为军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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