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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一怔,又压低声音说:“别耍花招,要不然要了你的命!”
深夜,一轮明月斜挂在空中。
她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街上空无一人。小镇像睡着了似的十分安静。
她看了看前面,离目的地还有500多米远了,可是还要经过眼前这条50多米的小胡同。胡同,又窄又黑,她有点担忧,毕竟已经半夜12 点钟了。
她紧张地四下张望后便进了胡同,只是一颗心一直在半空悬着,脚下的步伐也越走越快……眼看就要到头了。
“别动!”
她顿时感觉脖子上有股寒气,一个沙哑的男低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感到他急促的呼吸像热浪一样不停地扑向她耳根。应该是一个新手,她暗想。
“大哥,你要钱是吧,都给你,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留着钱还有什么用。”她边说边啜泣着,一边又哗啦一下拉开皮包,抓出一大把钱塞到他手里。
他似乎一怔,又压低声音说:“别耍花招,要不然要了你的命!”
“钱都给你了,我还耍什么花招。过了这胡同,前面就是一条河,我是要去投河的。”
她哭得更伤心了,嘤嘤的哭声引得黑夜都想为她拭泪。
“他不要我了。我跟了他十五年,转眼我都30多了,他却攀上了一个富婆。我甚至为了他去卖淫,可现在他却嫌我脏。我只有他一个亲人,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充满着绝望。
她感到他的手微微一颤,“年纪轻轻的,岂不可惜。为了这种人不值得。”他淡淡地说。
“如果不是心死了,谁又会想死?那大哥你又为什么干这个?我看大哥并不像恶人。”
他拿刀的右手剧烈抖动了两下,之后重重地垂下来。她感到有冰凉的液体滑入她颈项。
“大哥,别伤心,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过了胡同,河边有排椅子,要不要……过去坐一下?”她停止哭泣关切地问,声音柔柔的。
他站在黑暗里,停了大约五秒,才沉重地迈开脚步。
走出胡同,两人坐在椅子上,中间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她出于职业习惯而仔细端量他。 清幽的月光下,他一身黑衣,黑布蒙面,隐约能看到眼角的一丝沧桑。
“我实在没办法了,人总得活下去,”他望着洒满银辉的河面,声音依旧是淡淡的,“30岁那年,我为了一个心爱的姑娘,而杀人入狱。她说过会等我出来的,可等我出来之后……”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她却早已远走他乡不知去处。我是家中独子,父母也因我抑郁而终……”说到这里,他痛苦地把头深深地埋在手臂里。
突然,她抬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后脑重重砸去。他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就瘫在了椅子上。
她伸手摘下他脸上的黑布,看见他下巴上有一个五角硬币大小的黑色胎记。
“傻瓜!今天算你倒霉,碰上我了。我浪里小白鱼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她咒骂了一句,就开始翻他的衣服。她找到了刚才她给他的那些钱,又仔细翻了翻,就只搜到了几十块零钱。
“果真是个穷鬼!老娘白陪你演半天戏了。”她抬起右脚朝他腿狠狠地踢去。可能由于用力过猛,又可能因为鞋跟太高,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未来得及拉上的香包也随之掉在地上,里边的东西滚落一地。她急忙起来装好东西,趁着夜色逃之夭夭。
第二天清晨,吃毕早饭,她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无聊的早间新闻。她刚要换台时,屏幕上却出现了一幕令她震惊的画面:一个黑衣男人躺在河边的长椅上,下巴上的黑色胎记清晰可见。
她浑身像触电般打了个寒战,脑海里快速回忆着昨夜的事情,又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
“今天早上五点,有晨练的市民在洋河边的长椅上发现一名男尸。经警方判定,男子系后脑被重物撞击而亡。另警方宣称,此男子正是越狱的杀人犯王强,十五年前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死了,怎么可能?她虽然之前练了几年三脚猫的功夫,可手臂绝对不会有那么大的力度,不可能一击毙命。那是怎么回事?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跳下沙发,慌忙拾起昨晚扔到地板上的包,颤抖地拉开,把里边的东西倒了一地。
东西似乎都在,她稍稍舒了口气,心里暗暗得意,我浪里小白鱼,什么时候失过手。可这种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就感觉后背凉嗖嗖的,一股寒意窜遍全身。
她猛然想起,昨天晚上,她给上小学的女儿洗的二寸照片不见了。就放在包里啦!
她仔细地回忆着,好像昨天夜里刮了一阵风,难道是因为那阵风……她一下瘫倒在地……
都是风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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