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当我筋疲力尽的从戴梦曦身上滚落下来的时候，她仿佛还意犹未尽，两条长腿像蛇一样缠在我身上。“别闹了，宝贝儿。”我伸手捏了捏她浑圆的胸脯，她伸出胳膊又紧紧箍住了我。

“我，让我歇会儿……”望着身下这性感而又年轻的身体，我深深地感觉到了“虚”，从心理和身体上的虚。戴梦曦松开了我，拿起了床头的手机。

“点什么吃呢？”她一边划拉手机搜索一边自言自语。“不如我们出去吃吧？”好像没有找到想吃的，戴梦曦放下手机对我说。

我楞了一下，对她说:“还要赶稿子呢，今天答应给两家公众号投的文章要写出来，还有长篇小说日更的章节也要赶，要不你一个人出去吃，给我带点回来就行了？”

一丝失望浮现在戴梦曦的脸上，但转瞬即逝，她把头靠在我的胸口，我抚弄着她栗色的长发。“我知道，你怕和我一起遇见熟人，影响你的形象。”戴梦曦委屈地说，我惯例用嘴堵住了她要说的话，手在她的敏感部位不停撩拨，年轻的躯体一点即燃，戴梦曦的呼吸开始急促。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老婆李艳菊打来的，我自觉的开了免提。老婆问我文学交流会什么时候结束，我哪天可以到家。就这两天吧，我漫不经心的答道，回去前会电话通知你的。

每次和戴梦曦在一起的时候，只要老婆来电话，她虽然不出声，但从不停止在我身上的动作。有几次惹得我差点失声，老婆也会狐疑，但都被我搪塞过去。

二

认识戴梦曦，是市里举行的文化艺术座谈会，我作为特邀嘉宾参加，戴梦曦是前台接待。那天当我匆匆赶去组委会预定的酒店，站在大厅找寻电梯位置的时候，戴梦曦走了过来。

她看了一下我的邀请函，“你，你是明月寒老师？”她掩饰不住的惊喜。那时，我的小说改编成的电视剧《围城外的你我》正在热播。

“老师，我忒喜欢你的文章，我可以和你合影吗？”戴梦曦仰起小脸问我。平时忙于创作，我很少参加各类活动。她拿起手机期待的看着我，望着她精致的五官我点了点头。

戴梦曦摆了不同造型拍了很多张，我一直局促的站着。拍完，她说把这些照片发给我看，我鬼使神差加了她微信好友。

收到戴梦曦精心修饰好的照片，我第一次仔细端详自己，因为长久坐着略有些突出的肚子，在一米八的个头映衬下，不仅不嫌难看，反而增添了一些成熟男人的味道。长久熬夜写作形成的黑眼圈，被戴梦曦修饰的无影无踪，一副黑框眼镜风度优雅。

身边的戴梦曦，活脱脱一副网红脸，大眼高鼻尖下巴，却流露出优雅的风韵。看着戴梦曦微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的心微微一动。这时，收到戴梦曦发过来的消息。

“大作家，对我的拍照技术还满意否？”我回了个点赞的表情给她，她问我今天忙吗？我看了看身边厚厚的手稿，却回复她不忙。戴梦曦微信告诉我，从小有个文学梦，因为家在偏远山区，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只能上了中专出来打工。现在还一直坚持写作，希望得到我的指点，并发了几篇自己的作品给我。

那些稚嫩的文字，倒也有些底蕴。我提出一些建议给她，她非常开心，说一直觉得像我这样的名人，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却想到我如此平易近人。和戴梦曦聊天，我第一次改变了每晚写五千字的习惯。和她相谈甚欢，老婆李艳菊敲门叫我，我意犹未尽的和她道了再见去到客厅。

三

李艳菊说女儿下学期要分科了，女儿坚决选择理科，李艳菊让我给女儿分析学文理科的优劣势。女儿在省内一重点高中火箭班读高一，女儿上高中后，我托人给她妈妈办了长病假，让她妈妈专心陪读。女儿说想学理科，以后搞科研和设计。

李艳菊一听就火了，她说你学文科，以后你爸爸可以教你写作，就业的时候，你爸爸认识的朋友大多也在新闻媒体会有所帮助。一个女孩子家搞什么科研，有个稳定的工作，以后嫁个好老公不愁吃喝，安稳的过一辈子有什么不好。

女儿一听李艳菊开始数落，起身走进自己房间，回头对她妈妈丢下一句话，“我有权选择自己想学的，不让我学理科我就辍学。”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门外的李艳菊气急败坏，她说都是你惯的，你关心过这个孩子吗？天天只知道写写写，现在明目张胆的顶撞我，你都不说一句。

“算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随她喜好吧。”

“你就知道由着她，现在就业那么难，不给她把路铺好，到时候找不到工作，你养她一辈子。”

“现在不是还早吗？再说学理科更好就业一点。”我耐着性子劝李艳菊。女儿打开房门，大声叫着说:“吵吵吵，你们天天就知道吵，还让不让人学习啦？”我赶紧把女儿往门内推，李艳菊拿起苍蝇拍呼一下冲了过来。

“你还会对父母大呼小叫了是吧，我每天啥也不干，换着花样做给你吃，就是为了让你吃饱了和父母顶嘴的。”边说边抡起苍蝇拍往女儿身上打。女儿并不躲闪，她仰起头倔强的说，我就是要学理科，我不稀罕你给我陪读，我愿意去住校。

“你说我自作多情了是吧？”李艳菊更加气急败坏。我赶紧把女儿推回房间，把李艳菊扶在沙发上坐下。看李艳菊准备把火转移到我身上，我说赶稿呢，闪身进了书房。这个女人发起火来，我和女儿谁在她身边她骂谁。

和李艳菊结婚的时候，她的父亲是教育局长，我是民办教师，长相普通的李艳菊看上了外表出色的我，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我。不知道对她有没有爱情，身边的人都觉得我攀了高枝。结婚后岳父给我转了正，调到了最好的高中任教。

李艳菊长相和工作能力虽不出色，但对家庭的确尽心尽力。岳父一家对我的穷亲戚也是礼让有加，还帮我的弟弟妹妹安排了不错的工作，这让我一直很感激。这几年，随着我的名气越来越大，李艳菊也许到了传说中的更年期，常常莫名其妙的冲我和女儿发火，让我有些疲于应付。

四

进了书房，我再也无心写作，这时手机提示音又响起。戴梦曦问我周末怎么度过，我回复写作。她发来一个笑脸说，老师，我看了天气预报，这个周末天气晴好，到郊外走走吧，心情好了灵感自然来。

和戴梦曦走在四月的郊外，金黄的油菜花让人心旷神怡。看着戴梦曦像小鸟一样快乐的蹦来跳去，我也受到感染，摆出不同的造型，和戴梦曦拍了很多照片。回到城里，当我带着戴梦曦去海悦大酒店吃饭的时候。她在门口踌躇半天，她对我说:“老师，我听说这里挺贵的，我们两人还是去吃自助餐吧。”我笑笑，勉强把她劝进了酒店。

吃饭的时候，戴梦曦告诉我，从来没想过能坐在五星级酒店吃饭，一直以为自己只能侍奉别人吃。望着这个比女儿大了几岁的姑娘，我有些心疼了。我的女儿，在最好的高中最好的班级读书，而眼前这个姑娘，却已经开始帮父母扛起家庭重担了。

戴梦曦吃的很香，喝汤的时候小脸儿绯红，我真的好羡慕，为什么所有的食物到了我嘴里都味同爵蜡。我想起和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和现在的她一样，一碗白米饭都吃的香甜无比。岁月给了我很多，也带走了很多。

吃完饭，送戴梦曦回去的路上，也许吃饱了兴趣大好，她一路不停的叽叽喳喳。平素里喜静的我第一次觉得，听人说话也是一种享受。到了她工作的酒店，戴梦曦问我:“老师，下次想吃好吃的时候还能找你买单吗？”

“当然可以。”望着戴梦曦蹦蹦跳跳走进酒店的身影，我觉得这一天，累着，却又无比轻松。

五

回到家，推门就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女儿房门紧闭，李艳菊一人在沙发上生闷气。看着我进门，李艳菊就开始喋喋不休，我说不就分个科嘛，都说学理科更好就业呐。

“你爷俩就一个鼻孔出气，天天想着和我对着干。”李艳菊恨恨地说着，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当我打开电脑，更新小说章节的时候，觉得灵感喷薄而发，下笔如有神。几天前搁浅的书稿，洋洋洒洒被我写完。而原本悲剧结尾的故事，被我改成了喜剧，自己读起来似乎更满意了。看看时间，凌晨三点多了，我轻轻地走进很久没有去过的卧室。

李艳菊已经熟睡，灯光照在她脸上，眼角的皱纹依稀可见，几根白发在灯光下更加发亮。看着她露在被子外粗壮的胳膊，没扣好的睡衣里，裸露出松垮垮的胸部。我转身想回到书房，我的声响让李艳菊睁开了眼，我看到她眼里的惊喜。“今天写完啦？”她往床里边挪了挪。嗯，我闷闷地答着，在床上躺了下来，李艳菊偎在我身边。

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身体，李艳菊也开始抚摸我。好久，她说:“老公，以后不要熬夜，我都记不清上次你进卧室是哪一天了，可你，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的心里升起愧疚，我伸出手紧紧把李艳菊搂在怀里，却碰到她腰上的赘肉，心底欲望又很快熄灭。望着这个和我同甘共苦过的女人，戴梦曦年轻的容颜覆盖在她的脸上。忽然我有了想尽情欢愉的冲动，李艳菊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把我往她身上拉了拉，我随手关上了床头灯。

我的眼前不断浮现戴梦曦年轻秀美的脸，我感觉身体里有股力量想要爆发而找不到出口。李艳菊在我的横冲直撞下开始呻吟，我仿佛听到戴梦曦咯咯的笑声，一声低吼，我终于到达久违的巅峰。“老公，你还是雄风不减当年，以后晚上多陪陪我。”李艳菊喃喃地说，我翻身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难得女儿周末赶上月假，等我和女儿洗漱完去餐桌的时候，李艳菊已把早点准备好，小米粥烙饼蛋糕，几样清新的小菜。李艳菊把牛奶蛋糕鸡蛋饼，推到女儿面前，女儿不耐烦地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喜欢喝粥。李艳菊没有像往常那样，说牛奶比粥有营养强迫她喝牛奶，而是默默的盛了一碗粥放到女儿面前。女儿抬眼看了看她妈妈，开始吃饭，吃完把杯里的牛奶也喝光了。

女儿进了房间写作业，我对李艳菊说，好久没看你买衣服了，今天中午不急着给滢滢做饭，我们一起去逛逛街吧。买什么衣服啊，现在穿的不是挺好吗？李艳菊一听说要买衣服又开始絮叨了。现在房价那么高，等滢滢大学毕业还不知道多少钱一平米，我们现在多存点钱，万一滢滢将来去了北上广深工作，我们也能给她付得起首付啊。

昨天的稿子已经完结，暂时没打算写新的小说，我说那咱们带着滢滢回老家看看爸妈吧，让孩子也放松一下。李艳菊不再言语，她开始收拾要带的东西，一会儿就收拾了一大堆。朋友送给我的好烟好酒，和一些土特产。我说行啦，家里两老人哪里吃得了那么多。她说难得回去一次，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买东西不方便，多带一些给他们，到下次我们再回去的时候，他们还有吃的。

结婚二十多年，我的父母一直对李艳菊赞不绝口，她对我的父母比我还要细心，望着李艳菊发福的身影，想着父母脸上满意的笑容。恍惚间觉得我的婚姻其实很幸福。

路上收到戴梦曦的信息，问我今天干什么，看着车后座的老婆女儿，我没有回复她。

六

为了安心写作，这几年我给单位申请去扶贫。那天当我收到一份低保资料的时候，看着长女戴梦曦，我想起了戴梦曦说过她家住那个镇上，父母一栏都是残疾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我发了微信留言给她，告诉我一下你家庭住址，父母姓名。

“老师，查户口准备干嘛呀？”很快收到了戴梦曦的回复，并带了一个吐舌的表情。但她很快还是发了过来，果然是她家。

“梦曦，你今天上什么班？晚上老地方请你吃好吃的。”戴梦曦欣然应允。

当我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戴梦曦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谈低保的事情，我怕伤了这个女孩的自尊。“梦曦，我是扶贫工作组的，负责你家乡那里哦，下次带我去你家里坐坐好不好。”

“老师，我家里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我拿出低保申请，问戴梦曦，你不知道我在什么单位是吧？戴梦曦说，我一直以为老师是专职作家，没想到你也上班呢，她涨红了脸。

我对戴梦曦说，你家这个情况，是完全可以拿低保的。怎么现在才想到申请，早申请的话爷爷奶奶看病都可以免费了。戴梦曦说早几年申请过，家里一直很穷，也没有人帮忙说情，低保其实都给了村干部的亲戚。

她说，父亲是残疾人，条件不好，快三十才娶了同样残疾的母亲。生下她和妹妹后，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又逼着父母超生生下了弟弟。“从我记事起，就开始帮父母干活儿，带弟弟妹妹，又早早出来赚钱供弟弟上学。”戴梦曦眼神空洞的望着外面，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我第一次在这个女孩眼里，看到一丝忧伤。

拿起手机，拨通镇委刘书记电话，我说这是我亲戚，这家确实困难，低保的事情请酌情考虑。刘书记在电话里说，这家其实我们一直想要帮扶，可是有比他们更困难的，今年一定好好审核。

一月后，接到戴梦曦信息，她告诉我，她家的低保通过了，爸爸妈妈很高兴，特意嘱咐她给我带了一些礼物。你家本就该拿低保的，国家政策不用谢我，我回复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我家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自家树上结的核桃，舍不得吃，我想着你每天写作费脑筋，送给你补补脑的，老师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你送去。那就这个周末吧，我对她说。

周末戴梦曦上了我的车后，我问她还去海悦大酒店吃饭好吗？她说大酒店的饭菜，吃多了都一个味道，我们还是吃小吃去吧。驱车来到小吃一条街，个个小店都人满为患，和戴梦曦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背对着门口坐下。各式烧烤，炒花甲，本来给戴梦曦要了酸奶，她说喝点啤酒配烧烤才惬意，劝我喝点劲酒，说今天开心。

滴酒不沾的我，劲酒下肚就开始晕晕乎乎。吃完饭不敢再开车，戴梦曦说老师我陪你河边坐坐吧。江边轻柔的风，轻轻吹起戴梦曦的薄裙，月色下立体的五官散发出诱人的光泽。忽然我想起了心中一个久远的梦，年少时我幻想过无数次的新娘模样。

我走神的看着戴梦曦，不料脚下一绊。“老师，小心点。”戴梦曦想搀住我，整个人却被我带到了怀里。我紧紧地搂住了她，“老师”她挣扎了一下，借着酒劲，我吻住了她的唇。

江边的情侣酒店，看着床上一抹落红，和蒙着被子不敢看我的戴梦曦，我的心顿时比粉色的灯光还柔和。给李艳菊发信息，说下乡晚上不回去后我关了手机。戴梦曦光滑的皮肤，让我搂着她不忍松开，她微微发抖的身体生涩回应着，我的欲望一次次升起。

第二天我去单位，同事唐大姐问我，大作家啊，文章又获奖啦？我不解的望着唐大姐。她说:“看你走路脚下生风脸上带笑，以为你又得了大奖。”

七

和戴梦曦有过亲密接触后，我身体里沉睡的欲望仿佛一夜之间被唤醒。从那天起，只要有机会，我就和戴梦曦厮混在一起。她也从那日的茫然无措，到现在食肉知髓。她的主动和热烈让我一次次沉迷，她对我说，都是网上学到的呢，她那稀奇古怪的新花样总让我欲罢不能。

开学的时候，女儿学了理科，高二的学习更紧张了，我找到以前的朋友，在校园内租了房，省下李艳菊接送浪费在路上的时间。安顿好母女俩，我在戴梦曦工作的酒店附近又租了套小房子。除了女儿放月假的时候，我到学校去陪陪母女俩，其他时间我和戴梦曦就住在我们的爱巢里。这期间我写了两部长篇小说，上架后反响良好。

戴梦曦也会像李艳菊一样给我洗衣做饭，我每次写作的时候，她就坐在身后看着我，还能给我提些小建议了。偶尔她的文章会被一些小公众号推送，她就开心地对我说，我是吸取了你这大作家的精华。“那就让你多吸取一些。”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两年的时间，戴梦曦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

高考过后，李艳菊和女儿搬回了家，我只好每晚回去。从繁忙学习中解脱出来的女儿，一下子无所适从，李艳菊带着女儿报了国外旅游团。

当我赶到小屋去的时候，戴梦曦看到我就红了眼眶，我们急不可耐的帮对方褪去了衣服，我像一条饥渴的鱼游到了海里，几番沉浮后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清晨，睡意朦胧的我忽然感觉到戴梦曦在无声啜泣，扳过她的肩膀，看到她两眼通红。“宝贝儿，这不是他们母女刚回家住吗？以后我会抽时间多陪你的。”戴梦曦把头靠在我的胸前，哭出了声。她抽噎着告诉我，昨天单位同事给她介绍男朋友，她一口回绝了。她说，我已经25啦，该考虑一下以后的生活了。

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的内心在无声挣扎。家庭和戴梦曦在我心中，似乎有着相同的重量。如果让我选择，就好比让我自己选择断掉左手右手一样艰难。

李艳菊和女儿旅游回来后，我又搬回家去住，借口赶稿，我依旧每晚睡在书房。这期间我借口下乡没有赶回，去陪了戴梦曦几晚。她的脸上，少了以前的阳光和笑意，我越来越小心翼翼了，生怕一不小心惹她提不开心的事情。

八

女儿去北京上大学后，李艳菊回到单位上班。那天当我跟她说，下乡今晚不回去的时候，她漫不经心的对我说:“小赵刚去你们单位办事，回来跟我说你比几年前看到更年轻帅气了呢。”我支吾着说，明天一大早村里要开会，下午下班后我匆忙赶过来的，李艳菊挂了电话。

第二天回到家里，李艳菊什么也没问，我也没说，那天起，我没再去戴梦曦那里过夜。她发微信问我哪天过去，我回信息说单位事多，走不开。

李艳菊的单位举行了一次优秀员工元旦旅游，李艳菊离开家后，我没有告诉戴梦曦，晚上一人去了小屋，令我意外的是她不在。我已托朋友把戴梦曦安排到他的公司做文员，她已经不用上夜班了。空荡荡的房间里，我感觉处处都是她的气息，我想给她打个电话，最终忍住了，我只想知道我不在的日子，她到底在干什么，可是戴梦曦一夜未归。

第二天晚上戴梦曦看到我时很意外，她问你过来前怎么不提前说一下。我没有回答，我只觉得心是阴霾的。戴梦曦看看我的脸色，她告诉我，爸爸妈妈让她回去相亲了，对方在外打工。如果满意，春节的时候举行婚礼，婚后两人一起出去打工。

“不能走。”我下意识地说，觉得胸口阵阵发疼。“不走，我在这里守什么结果？”戴梦曦环顾房间，忧伤的神情在她眼里越聚越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只能把她搂得更紧，就怕一松手她就从我的手里消失不见。

戴梦曦的相亲无疾而终，我每周会到小屋来一两次。开始还编个借口，后来索性电话也不打，不回去就不回了。李艳菊在单位的活动越来越丰富多彩了，和同事自驾游，聚会吃饭忙的不亦乐乎。她的精神气色比陪读的时候好多了，女儿每周打电话回家，母女俩也能心平气和的聊一阵子，只是每次她提到要女儿慎重交男朋友的事情，女儿说我还没考虑呢，就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九

春节前，接到朋友电话，说戴梦曦辞职了，我匆忙赶到小屋，拦住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的戴梦曦。

“你真的要走？”我颤抖着声音问。

“如果我留下，你能给我什么结果吗？”戴梦曦紧盯着我问，如今她已习惯了和我对视。是我，把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是我，这几年贪婪的享受她年轻的身体；是我，把她从青苹果变成了如今娇艳欲滴的玫瑰；更是我，逼出了她身上一根根的刺。

“再给我一些时间，相信我。”我不敢面对戴梦曦的眼睛，我说得很没底气，我用力夺下她的行李箱。

晚饭后，我一人来到江边，那个我夺走戴梦曦处子之身的情侣酒店，依旧人来人往，今夜不知道又会上演多少人间悲欢。

平静的河水缓缓流淌，凝望万家灯火，我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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