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乔莺
引入:这是一座巨大的房子,外面的光线不曾照射在地板下,反衬在窗帘上的树枝随着黑夜的风而分离。
“快,该你了。”一声娇嫩地声音在黑夜的笼罩下脱口而出。只见另一位女孩迅速地爬了过来,拿起骰子往远处一投,刚好三点。女孩的神情正逐渐惊恐,眼珠过于睁大以至于把地板都忘得变形。
“你输了。”声音突然从屋子的各处角落腾空响起,坐在地下的三名孩子不时发出害怕地叫喊。另一位女孩哭着跪在地下:“我输了,怎么办?”一边说还一边向后退。男孩身体前倾,马上牵住她的手犹如一只灵动的百灵鸟:“听着,你快过来,你不能离开游戏规则里的保护圈。”
女孩害怕到哭声都已调成了静音,接着,背后的一团黑影越来越浓,仿佛有数不清的秘密将她包围。一声“砰”的响声瞬间在眼前炸裂,但又随着黑影的包围正离奇地缩小。另两名孩子慌忙逃跑,蜡烛撒了一地,屋内极其黑暗在躲避的同时能听见沉重地呼吸声。
女孩正躲在桌子下方,手指间不停地哆嗦,这时,她看见自己的右上方有一处光线投射过来。为了躲避这场游戏,女孩悄无声息地沿着墙壁的边缘爬了出去。
一声巨大的脚踏声突然袭来,女孩将自己的双臂死死地抱住,这离奇地声音仿佛来自阴间的救赎突然的没了。女孩经不住好奇便伸出半个脑袋朝屋内望了望,“你输了,游戏结束。”黑影在她耳边说起,接着,屋顶上一串乌鸦的飞过淹没了女孩的尖叫。
文:乔莺 1/凯莉一直都很懂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下她脱离了无知的幼稚,但在外婆的臂弯里成长的很好。现在,凯莉穿着外婆送给她的一条长裙在镜子面前旋转,摆动裙袖。
这座房子是凯莉与外婆共同生活的地方,宽敞又明亮,餐桌上的蜡烛是晚餐前的祈祷。
凯莉在童年的时候失去了父母,在她生命里只有外婆度过了她的四季与苦辣,外婆的骨架瘦高瘦高的,如果不仔细看得话,会以为这只是日常生活里的晾衣杆。
外婆早在两年前就不能在外散步,她的大腿韧带出了问题,内侧全是淤青的疙瘩,医生克莱尔格外照顾她。索性,凯莉一边在外读书一边照顾家里的外婆。
凯莉每次路过丹尼尔夫妇家的门口时,他们总是会向她问候外婆的身体情况,再把自己亲手做得奶油小甜饼寄给她外婆。外婆为人风趣幽默,只是脾气有点古怪,但这丝毫不影响丹尼尔夫妇对她的印象。年纪越来越大,外婆的精神状况有些欠佳,常常嘲笑自己是死在棺材里的活木乃伊,凯莉听到外婆说这句话时,牛奶差点喷在桌上。
粉色卡夹是外婆的最爱,去年是她的生日,凯莉还给外婆买了多种卡夹。
“你在找什么?”外婆说话的声音硬板又尖锐,让地下翻找东西的凯莉乱叫了一声。
凯莉借助地面让自己站了起来,无奈地看着外婆的眼神就像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没有一丝动情:“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下次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声?”说完,又弓着腰在地下摸索。
外婆一边从头上取下发卡一边上床:“听着,我不管你找什么,总之,你尽快给我出去。”话还没说完,凯莉拿着手中的毛毯看着外婆说找到了。
“亲爱的,你能把另一个发卡给我吗?我要紫色的。”外婆的语气像拿着棉花糖的三岁小孩。
“没有紫色的发卡。”她答道。
外婆看着凯莉用手指了指梳妆台:“在睡觉之前,我想找一下镜子。”接着,又补充道:“可我不知道我把它放哪儿了,我应该是把它放在阁楼里了。”
凯莉点了点头,马上说了一句:“好,我马上帮你找找,不过,你现在只能好好待在床上。”躺在床上的外婆笑了,凯莉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笑容了。
客厅里安装着监听器,线路直达到外婆的卧室,为了明确外婆的安全,只能采取这样的措施,可就是今天,监听器里总出现一些诡异的声响与歌曲。凯莉之前找过工人来修理,零件还未处理完,现在的情况只能暂时这样。
她在自己的卧室里寻找镜子时,就突然想到外婆说阁楼里有一面小镜子,那是她的最爱。
这是她第一次到阁楼,楼梯笨重又古怪,每踏上一步就发出延长的吱呀声。凯莉拿着手电筒在周围照射,在灯光的摸索下凯莉看见墙上有无数地手印还有痕条,楼梯并不是很长,一道绿色的门出现在教室眼前。
2/
马特在凯莉的大门口外拨打着电话,焦急地八字眉与他的红色领带很搭配,只不过,屋外的冷风越吹越刺骨。马特轻靠在大门口的长椅上边拨打着号码边嘀咕着:“每次约会你都迟到,这次也是。”
这时,马特朝大喊了一声“凯莉”,等了许久也没人来开门。
凯莉觉得眼前的这道门比较好奇,毕竟,在家住了那么久,第一次看见这种绿颜色的门。
阁楼应该是很久没用了,凯莉拿着电筒照射了一遍,心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占地面积不大,左右也有窗户,上面的灰尘积累的太厚了,凯莉每走一步都会想起刚刚上楼的印象。这种吱呀声简直太难听了。
在凯莉的成长过程里依稀记得家里从来没有这两个大盒子,它们在凯莉的眼前显得笨重又肮脏。这时,凯莉拿着手电筒在盒子与周围扫视了一遍,发现并没有外婆所说的镜子便转身了过去。
马特在窗户上趴了许久,看见屋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就把电话放进了包里,又自言自语道:“上帝呀,约一次会怎么会那么难。”大门伴随着冷风的推动下在马特的身后缓缓打开,他感觉很强烈便站在门口缓缓转身用尽声带低声说:“有人吗?”他身后的门又立马关了。
“凯莉,凯莉。”声音沙哑又发痒,在她的耳边响起。
手里握着的手电筒像迷途里的大象不知如何去留,她有几次想回头又有几次想彻底离开,呼吸声越来越沉重,脚步也开始停留,喑哑的声音又开始在她耳边响起。
凯莉把手电筒马上照射在盒子上方,她又时不时地看了它几眼,深红色的包装在凯莉眼里格外发亮。她打开盒子时发现里面有大量的照片 照片在凯莉的手中散发着陌生的气息。
“砰”门开了,她马上把手电筒对准门外,发现是马特才得以安心。
“我希望我没吓到你,你在地下找什么?”马特边说边朝地下散落的照片走去。又补充一句:“这盒子很精致。”
“和外婆生活了那么久,我从来没有发现这阁楼里的照片。”她的声音显得比较直硬与生疏。
“好了,照片那么多,你不可能回忆以前的事的。”马特蹲下来帮忙把照片放回盒里,“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盒子?”她用手指了指旁边的那个角落。
他们在打开盒子的同时,为盒子里的发卡及其它物品而感到好奇,“镜子找到了。”凯莉说着顺便把它拿了起来,她看见马特跪在地下为盒子里的物件还在清理,却无意发现一张纸。
纸上面写着———“黑影游戏规则”
“你们开启了游戏。”他们听到这声音时也吓得把手里的纸放下,凯莉看到外婆站在他们身后惊吓得连空气也凝固了。
“抱歉,马特,外婆最近精神有点过敏。”凯莉把外婆轻放在床上,之后,又望了马特一眼。
“这个我知道,现在得回归正题,你相信这个游戏的存在吗?”
“你什么意思?”
“这张纸上写了许多游戏规则,要不,我们试试?”马特从兜里拿出那张纸递给了凯莉。他们又重新回到了阁楼,那张纸上写了许多游戏规则,每开启这场游戏的人都要写上自己的名字,并在名字前方咬破自己中指的血滴注在上面。
“好了,让我再看看下面的规则。”
马特似乎对这场游戏很感兴趣,表现的特别专注。
他们拿着纸并走到了大门口,上面还写了一条需要在屋内敲十下门,再在屋外敲三下,等所有准备齐全后,它现在已经在你家里了。
凯莉一边笑一边说:“现在呢?我根本没看见它。”马特在旁没有出声,并提议再去一遍阁楼,他们跪在地下寻找这张纸留下的残缺一页。整座屋内都隐隐散发着黑影到来的气息,睡在床上的外婆却突然不在了。
马特一边拿着纸一边用盐巴在周围撒上一圈。“等等,你这是在干什么?”凯莉看着自己被马特用盐巴圈了起来。
“这是游戏规则里的自我保护,黑影怕盐,这是最好的一种办法。”马特说。马特依照着游戏规则把两只蜡烛拿了出来并点燃,“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但我希望接下来的游戏能顺利点。”说着,他把另一支蜡烛给了凯莉。
“好吧,游戏已经发展到这儿了,我先下楼去看外婆。”她拿着蜡烛转身离去。马特在盒子里依旧翻找着这张纸残缺下来的一页,动作急得正要把盒子里的所有物品找得底朝天。
“找到了!”马特显得非常高兴。
蜡烛点燃的那一刻起,就是你的生命与这条游戏规则是共存的,蜡烛如果熄灭了,若没有在十秒内点燃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结果。马特看到这条准则心里突然想到了凯莉。
凯莉看见外婆没有在卧室也没有在床上,便拿着手中的蜡烛去寻找,卧室里只有钟摆的摇晃声,安静得让人在心里捏了一把汗,而客厅里的监听器正发生若隐若现的歌曲声。
马特为尝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把手里的蜡烛吹灭了。心里默念数到了十,他睁眼过后发现一切如常。
突然,马特的后背在发凉,自己呼出的气体有丝丝地冷气,他离开自己的保护圈观察着这一切。面前的一个人偶不断地出现在他眼前,人偶像是和马特玩着躲迷藏的游戏。让他分不清现实。
“凯莉,别玩了,我知道你在恶作剧。”马特一边大声说着话一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可四下没有人答应。
当马特正在寻找的同时,他身后的一团黑影正在慢慢升起,一双无形的大手把马特的脑袋转了过来。原来游戏是真的,马特不受控制地将脑袋转了过来,黑影的面孔正在不断地向他逼近,面对面的距离他闻到了浓浓地腐臭味令人作呕。
他跪在地下抱住头撑着地面呕吐出来了胃酸,神情与绝望的残兵还要夸张。
乔莺 3/接着,黑影又幻化成人的模样在马特周围旋转:“让我猜猜,你心中究竟怕什么?”它眼珠盯着阁楼的任何角落,又说:“蛇还是贪婪,还是恐惧?”一串刺耳的长笑声传入到马特的耳朵里,马特用仅有的力气捂住双耳。
黑影用五爪死死地抓住马特的脸上,尖锐的指甲在他身边不断生长,血液也随着眼珠的爆发而喷血,腐臭味地气息也掩盖了他的整个鼻腔。
突然,所有的疼痛感都在减退,血液也开始倒流,马特从地上醒了过来,他强忍着昏迷感而把蜡烛在10秒内重新点燃。一切如常。
凯莉把蜡烛放在柜台上,在卫生间用左手打开了灯,连续叫了几声“外婆”都没有人答应,正当她准备离开时,所有的窗户与大门都自动关闭。凯莉紧紧地拧开把手都无法打开。
卫生间的灯光正在忽明忽暗地亮着,所有的物体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她看见浴缸里的水正在不停地放着,在凯莉眼前变成一道诡异的红色不停地向外蔓延,直到所有红色的水在她脚下包围。
凯莉惊吓的连救命声也失去了理智。
一团黑色的烟雾将她包围,她害怕的后退了几步,黑影把她心中以往的回忆放映了出来,她看见妈妈死去的经过,为何外婆没有一点儿悲伤。眼泪在凯莉的红水中蒸发再滴入血液里。突然,凯莉一边扯着脖子一边去摸索门的开关,就连救命的声音小得几乎连蚂蚁也听不见。
马特拿着打火机在卫生间外大喊着“凯莉”,发现血水正从内向外地流了出来,“砰”的一声门突然地开了。“好了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马特抱住地下昏迷的凯莉,声音颤抖的说着。
“原来游戏是真的。”凯莉望着马特说道。
“听着,你得振作起来,我们先到客厅集合,再商量对策,如何?”说完,马特重新点燃了这两根蜡烛。“这场游戏到底是怎么回事?”凯莉焦急地行走在客厅里,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暗,黑影也在周围随处观察着,危机正在向他们缓缓逼近。
马特一边撒盐一边说:“很简单,这场游戏就是向我们内心展现最害怕的一面,以至于向我们死亡,所以,我们得尽量克服它。”
他转身看向了凯莉,希望她能明白。
“叮咚”,门铃响起,又一个人来了。
“你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凯莉对着自己的闺蜜莫妮尔,极其抱怨。他们在莫妮尔面前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尽量让她不要卷入这场游戏里,没想到的是,莫妮尔在游戏规则里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新一盘的游戏又开始了。
游戏规则里写着不能待在同一个地方,得随时转移地方。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觉得我家的后花园有问题。”凯莉拿着蜡烛到处走动,摆放在周围的盆栽都枯萎了,左右两边的水管都还在漏水,凯莉的母亲以前就死在了后花园里,那是她很小时候当然记忆。
她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死在眼前,那束绳子一直在她眼前晃动着。突然,所有人的蜡烛瞬间熄灭,莫妮尔的蜡烛并没有点燃,于是,她马上在周围撒上盐巴将自己保护起来。
“你先暂时待在圈子里,我和凯莉去帮你找蜡烛。”马特说完就急忙离去,因为大家彼此信赖,才不会多心。
莫妮尔待在圈子里,身子渐渐蹲下来将自己抱成一个球。恐怖气息渐渐袭来,一股冷气在莫妮尔的前方形成一个巨大的球,里面的黑色液体正在流泻。
“现在就你一个人了。”黑影的声音大声又恐怖。只见莫妮尔站起来对着空气乱骂一通:“你个恶鬼,来呀,我不怕你!”莫妮尔几乎像丧失意识地羔羊。
“我一点儿也不怕你的保护圈。”黑影蹲在沙发处望着莫妮尔,邪魅的一笑。
“我有保护圈,我无法伤害我。”莫妮尔冷静说着。这时,黑影站了起来:“是吗?那就试试。”黑影突然把旁边水桶里的水倒了出来。
水不停地流了出来,莫妮尔见情况不妙便马上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堵住了水的来源,事情成功后,莫妮尔轻松的笑了。
“真聪明。”黑影对着莫妮尔说话。
“你不能再作弊了,这是我们和你之间的游戏规则。”她非常气愤。
黑影没有再说话,突然,它泼了一盆水给莫妮尔,盐巴在周围稀释了。莫妮尔逐渐进入了昏迷状态 她的周围下着带血的雪花,活像一个又一个邪灵,她不受控制地拿起刀割破了自己的颈部。动作缓慢而又挣扎。
在莫妮尔倒地的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重生。
马特和凯莉急忙找到蜡烛后就来到了后花园,只见地下有一滩血迹,人却不见了。
4/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马特低下头说了一句,“不行,我们得赶紧去把阁楼的游戏盒给毁了。”
“你这样是毁不掉的。”医生克莱尔从黑暗处走来。
“你……你怎么突然在这儿?”凯莉的语气似乎听起来很吃惊。
“黑影其实是上世纪的人魔,它是由人们的意念而产生的,而这个游戏也是它发明的,最后,玩这场游戏的人都难逃一死。”克莱尔没有理会凯莉的话,接着说了下去。
“还有的是,黑影会利用人们心中的杂念而让你走向死亡,同时,黑影最喜欢作弊,一定要记住。”
他们拿着蜡烛来到了阁楼,还是原来的那个模样,他们准备把盆子摧毁时,外婆却突然出现。她的面貌亲筋暴露早已不是原先的模样,凯莉看见外婆这般模样用手捂住了嘴巴。
“游戏不能终止,游戏不能终止……”外婆发了疯的站在原地说着重复的话语。
“她被附身了。”克莱尔脱口而出,“你快收手吧,你到底还想怎样,你还觉得你害得人不够多吗?”
凯莉拿着她母亲最后留得照片而痛哭了出来,照片在她手上不停的翻阅:“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为我母亲的死而难过了,因为你骗她去拿东西时顺便让她开启了游戏选择了自杀,这次,你故意让我拿镜子也希望我的下场和我母亲一样。”凯莉难以平复自己的呼吸,显得异常激动。
外婆被黑影彻底撑住了,转身朝克莱尔走去,力气大得让克莱尔在地下窒息了过去,在紧迫关键,凯莉开枪打死了外婆。黑影从她身上离去。
当马特发现四周平静下来之后,跑出盐圈去拉克莱尔的尸体,却无意发现克莱尔的手表时间并没有过三点半。
“听着,凯莉,现在准确的时间是多少?”马特急忙说着,凯莉立马从怀里掏出来怀表:“两点四十。”
马特还没急忙回圈子,就被黑影挖出了心脏。记得克莱尔说过——黑影不愿输游戏,它最喜欢作弊。
这时,黑影一步又一步爬向凯莉的面前:“下一个会不会是你?”钟表与灯光瞬间停住。
拉幕:夏天到来,这座房子里的所有物件拿去出卖,前往这座房子参观的人很多。这时,一位身穿牛仔衣的小男孩看见桌上摆着一样东西:“爸爸,我觉得这游戏盒很漂亮,我可以把它带回去吗?”
“当然可以。”
[完]
文:乔莺。(勿抄袭文,谢绝转载!)
一个极度不完美主义者。
对文字初心,对世界花心。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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