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只是说明最近我在看《庄子》

作者: 山心与红 | 来源:发表于2017-03-02 12:08 被阅读0次

    最近,终日忙于和小屁孩打交道,偶尔会抽空怀念一下曾经的逍遥生活。于是忙里偷着空,就着手机又粗粗看了一遍《庄子》,精神上逍遥游一下。

    这篇文字只是胡乱写写,感觉有点亵渎庄老先生。只当娱几罢了。

    是为记。


    《庄子》不仅是一部文学著作,同时也包含了丰富多彩的美学思想。在美乎不美哉的现实世界里,庄子,能给心灵带来片刻的宁静。


    01.“心斋”、“坐忘”

    作为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庄子是把论美与论“道”结合在一起的,认为“道”是一切美所从出的本源。“道”所体现出的人的无限自由的境界是最高的美,试图从本质上揭示美的内涵。而要把握“道”、其内篇中谈到的“心斋”和“坐忘”是不可忽视的关键。二者所遵循的路径、所追求的目标以及所摒斥的方面都昭示了贯穿该书的思维模式。

    《人世间》中,庄子假托仲尼教导颜回说:

    “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耳止于听,心止于符。气者也,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耳是感官的,感官是与十丈红尘紧密靠拢的,外部纷纷扰扰的信息时常会扰乱人内心的宁静。而“心”如果被“符”所禁锢,固然能够认知事物,但是也会局限于有限的领域,且常常会服务于感性欲求,钻营于功利机巧。

    因此,只有超越感性的“耳”和挣脱认知束缚的“心”,才能达到无限的、个体与万物相融合的逍遥游的境界。即游于天地之一气,听气体道。

    “坐忘”和“心斋”其实展示了同一个心理过程。《大宗师》里,颜回在不断摆脱仁义、礼乐的束缚之后,终于达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的“坐忘境界”。

    理性“超越了感性层面”,去知“超越了理性层面”,通过这两重去蔽,心灵便外生死而离是非,融入大化,呈现大道。

    庄子一再强调的是一个“忘”字:相忘以生,不如相忘于江湖,吾丧我,以及著名的庄周梦蝶的故事。

    只有完全忘掉自己的现实存在,忘掉一切耳目心意的感受计虑,才有可能与万物一体而遨游天地。

    在庄子心目中,已意识到人类心灵除了感性和理性之外,还存在着第三层面——忘却一切束缚,追求精神之美。庄子正是致力于向人们昭示如何敞开心灵第三层面,打开精神自由、灵台澄澈的基本路径。


    02.超越性——无用之用

    庄子认为,人的生活要达到自然无为的境界,就要超出世俗的一切厉害得失,处处顺任自然,不因得而喜,也不因失而伤,这样就可以摆脱外物对人的束缚和支配,如此便可以“备与天地之美”了。

    这是一种人生态度,同时从美学的角度来看更是一种审美的态度:超功利性。

    美既然是人的无限自由的实现,那么一切妨害其实现的东西都必须抛弃。人如果时时处处为利害得失而担忧,而苦心劳力,那么就会束缚人自由的实现,审美就无从谈起了。

    《人世间》中的栎社树正因为是一棵无用的散木,才不会遭到砍伐,所以才能够长的高大华美;梓庆是经过七日之斋,抛开了任何外在的功名爵禄、是非毁誉以及朝廷的要求,甚至连自己的生活也忘怀掉,然后以自己的“天性自然”去接近、去吻合客体的自然。这就达到了庄子所谓的“以天合天”,如此才能达到“见者惊犹鬼神”的绝妙作品

    这就是庄子提出“无用之用”的人生价值观,因“无用”才能不受利害得失的束缚,才能获得审美愉悦。


    03.以神遇而不以目视

    《达生》中,纪渻子为王养鸡,为了要使鸡“德全”,设计了一个去虚骄盛气,不为任何外物所动的“修养过程”,最终达到一个最为完善的境地。

    无论是梓庆的“惊犹鬼神”还是纪渻子的“呆若木鸡”,亦或是“庖丁解牛”,都是以长期对客观规律性的领会、把握、熟练为前提,以长期对主观和目的性的集中凝练为抓手,排除一切外在和内在的干扰,进入自由的创造。

    这些寓言中所贯穿的基本主题都是:人必须达到”自然化”,才能获得自由的快乐和最高的人格,亦即“以天合天”,而达到“忘适之适”。

    这是一个从技能到艺术的提升过程。所有的创作过程都有非一般概念寓言、逻辑思想所能表达说明的一面,此即无意识或非意识的一面,即庄子讲的“不以目视”、“不以心稽”、“坐忘”、“心斋”。

    但是庄子的“无意识”并不等同于弗洛伊德的“潜意识”。

    潜意识是一个生理学概念,它被认为是人与生俱来的。庄子所谓的“无意识”却不具有先验性,看来是“以神遇而不以目视”、“指以物化而不以心稽”、“口不能言”的活动和心境,却又“有数存焉于其间”、“依其天理”、“因其固然”的根本原因在。

    因此,无意识并不是生理本能,仍然要经过人不断的努力和修炼,才能达到的较高的人生境界和审美境界。


    04.物我两忘,浑化无垠

    庄子认为,要达到美的境界就必须消除物对人的支配,对人的自由的束缚,从而达到“物”与“我”的统一,即物我两忘、物我一体的境界。

    “庄周梦蝶”的故事里提到了“物化”一词,解释了审美活动中普遍存在的一种心理现象,即审美主体与审美对象常常处在一种物我不分的浑融状态。《秋水》篇中庄子与惠施的“濠梁之辩”也颇能说明这个道理。

    庄子赞叹“鱼之乐”,实际上是一种移情于物的审美体验,庄子作为审美主体已经进入了与审美对象融为一体的状态了。惠施却用一种理性的逻辑来辨析,这未免过于拘泥。

    毕竟,美有其自身特殊的规律。

    审美主体如若能像《大宗师》中所说的“不知所以生,不知所以死,不知就先,不知就后,若话为物”,完全摆脱外物的束缚,是审美主体完全融入审美对象,便能达到审美的最高境界。

    对于当下在工业化社会中忙碌的现代人来说,庄子能够从精神上引导人们返回自然、重归本真,在精神的世界里逍遥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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