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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6日,土耳其一天内,发生了两次7.8级的强地震,城市瞬间夷为平地,大地剧烈晃动,路面裂开条条大缝,现场惨不忍睹。
灾难来得太突然,太猝不及防,第一次地震时,正是凌晨时分,人们都在睡梦中,只一瞬间,无数的家庭、房屋就支离破碎,无数的人哭天喊地。
这些年,天灾不断。刚刚疫情安生下来,老天就要让大地颤动下,搅得人间不得安宁。
大灾大难,人世不易。明天和意外,真的不好说哪个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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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里的人们,似乎还没从疫情的阴霾中走出,2023的重磅炸弹就丢向了土耳其。
这个世界,细看内里是荒诞。这个本质,从一次又一次的灾难中,更看得真切。诺贝文学奖的获得者加缪,他的作品《局外人》《鼠疫》,便是这方面的代表作。
01
如果我们没有经历疫情,也许在看到“鼠疫”时,只觉着它就是一个单词而已。
但三年的抗疫大战,让我们看到“鼠疫”,会别有一滋味在心头,是苦难,是人生,是抗争。
我国一直把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列为传染病的乙类。实际上,我们的条文中,别列为传染病甲类的,只有鼠疫和霍乱。
鼠疫的恶劣和严峻及破坏力,可想而知。鼠疫曾被称为“黑死病”,最厉害的时候,造成了欧洲5000万民众丧生,这个数目接近当时欧洲总人数的三分之二。
鼠疫的可怕和恐怖,可以用屠杀和灭绝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在加缪的《鼠疫》中,一次突然袭来的“鼠疫”,让奥兰这个几十万人口的城市,彻底陷入了瘫痪,后来不得不全面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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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存下去,以大夫里厄和志愿者塔鲁为首,组织的抗疫小组,与鼠疫进行了顽强不息的抗争。
《鼠疫》始终贯穿着两个主旨,“赋予真理其本来面目”和“归还英雄主义其应有的次要地位”。
这两大主旨,关联着人与世界的方方面面:以鼠疫为象征的命运、苦难、上帝、信仰、生与死、爱情、亲情、社会等,这一切,不再是抽象的概念,而与书中人物息息相关,需天天面对,时刻处理。
02
平静生活着的人们,某一天发现,街上不断有老鼠死去。
后来越来越严重,每天都有成群的老鼠,在光天化日下,跑到街道上和住户家中,痛苦的扭动身子,抽搐着死去。
不久,一个门卫最先感染了。两三天时间,高烧持续不断、淋巴结肿大,最后无法治疗死去。
接下来,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人群接二连三的感染,都是相似的症状。开始的时候,每周死去几十人,后面发展到每周几百人,每天几十人死去。
尸体堆积如山,殡葬场过于拥挤以致不能容纳。后来新开辟火葬场,尸体一车接一车地送来火化。
奥兰城,随之也闭城,严禁任何人员的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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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出于恐慌、焦虑、无助时,大夫里厄和志愿者塔鲁,他们组织了抗疫小组。真正走上了抗争的第一线。
也正是因为他们这种不屈服,迎难而上的抗争精神,吸引了如朗贝尔、格朗、科塔尔等人,自愿的加入这个小组。
其中还有一人,就是神父帕纳卢,他也是一个危难时期挺身而出的平凡英雄。
里厄和帕纳卢,一个医生,一个神父,本来似应“道不同,不相为谋”,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神父宣称“应该热爱我们不理解的东西”,医生则答以“誓死也不会爱这个让孩子受折磨的世界”,但是,他们都在尽心尽力“为拯救人而工作”,唯独这一点才重要。
他们能超越信仰,超越渎神和祈祷的事,一起同病痛和死亡做斗争。二人达到心灵的契合,里厄握住帕纳卢的手,平静地讲了一句震撼人心的话:“现在,就连上帝也不可能将我们分开。”
鼠疫猖獗时期,消除了人的价值判断。所有的出路都关闭了,人很容易就全盘接受眼前的一切,无论做什么都不再有所选择,这就是丧失了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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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真正坚定的信仰是不会因外境而丧失的,就像里厄、塔鲁、帕纳卢等人这样,而在这种特定的境况,反抗就成为他们共同的信仰。
03
在《鼠疫》的结尾部分,那位患哮喘病的老人总结似的讲了一句话:“说到底,鼠疫究竟是什么呢?鼠疫就是生活,不过如此。”
破题的话,就这么简单,由那位形同局外人的老患者随口讲出来,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鼠疫、灾难、死亡(包括良心的泯灭和道德的沦丧)、邪恶势力、所有荒诞的东西、负能量,可以说无处不在,总能把人搞得晕头转向,难以“原原本本做人”了。
这就是为什么,书中的主角之一塔鲁,敢于断言:“鼠疫,每人身上都携带”,只因“任何人都不能免遭其害”。
这样讲并不算言过其实,我们扪心自问,其实谁的心没有受过鼠疫的侵害,至今还留下阴影,潜伏着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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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从生活经验上,而且从荒诞哲学意义上看,也同样切中事理。
容我在此引用书中的最后一段话:
“大夫里厄倾听着,从市里飞扬起来的欢乐喧声,却念念不忘这种欢乐始终受到威胁。因为他了解这欢乐的人群并不知晓的事实:
翻阅医书便可知道,鼠疫杆菌不会灭绝,也永远不会消亡,这种杆菌能在家具和内衣被褥中休眠几十年,在房间、地窖、箱子、手帕或废纸里耐心等待。
“也许会等到那么一天,鼠疫再次唤醒鼠群,将其大批派往一座幸福的城市里死去,给人带去灾难和教训。”
是的,鼠疫和疫情虽然过去了,可它们永远存在,还永恒的潜伏着。如果我们看了历史,就会明白,病菌有着30几亿年的历程,而我们人类,也就仅仅才5万年左右的进程。
从这个角度看,病菌的生命力,远远强大于人类。而且有可能,将来人类走向了毁灭,病菌却依然存活着。
因此,《鼠疫》不仅属于过去,它还意味着一种可能,也昭示着人类的脆弱。那么,就让我们珍视生命,心存对自然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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