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令之长情刀|问世间情为何物
素语流年(09)
前情提要：宫羽临危授命，成为郡君。素素在年玉楼的护送下回到宋营，没想年玉楼和苏小楼一见面就刀剑相见，并质问年玉楼初心何在。他们究竟是何冤仇，而流沙似乎知道其中缘由。战争打响，众人暂先一致对外……
01
太平日子一到，流沙便寻思着带林语四处逛逛。这日，正逢赶集。街市两边瓜果蔬菜，绫罗绸缎，手工制品，新鲜玩意……琳琅满目。人潮涌动，熙熙攘攘，流沙把林语护在身旁，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走丢了。
两人正停在一摆簪子的摊前，只见其上的簪子并非珠玉打磨制成，乃是取用墨竹，留以竹子细密独特的纹理，甚是别致。
林语拿起一个细细看着，质地轻盈，简朴大方，只听流沙在身边问“喜欢？”，她点了点头。
摊主是五六十岁的老人，精神矍铄。“姑娘，姑爷好眼力，此乃墨雨竹所制。”他随即拿起一个竹簪，“看这个，并无半点多余装饰，通体碧绿，公子束发也是极好！”
流沙看着林语羞红的脸和手中的两个簪子，听着老人的叫唤，心中欣喜，“好，都要了！”
正收在怀里，忽闻身后人头攒动，“风雪楼开张，快去看看，楼主都来了。”
又听另一人说，“据说风雪楼主姿容俊俏，八面玲珑，楼里精致菜色都是她潜心研发的。”
“果真么，快去！”
如果刚才所言当真，那么这风雪楼楼主便是连城韶华，“林语，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厢，流沙和林语刚踏进风雪楼的主门，站在二楼的连城眉眼弯弯，“雪落，准备雅间，故人到！”
那一袭红衣，手执玉骨扇，翩翩而来的模样丝毫未变，只是他的身侧紧随着一个姑娘？
没错，林语今天确实是一身女儿妆扮，只是她不喜花哨，简简单单长衣束发，腰间的红色绸带却让整个人灵动而自然。这样看来，两人的衣着竟遥相呼应，般配得很。
“雪落，把酒菜备好，我要好生招待招待。”
02
风雪楼，人声鼎沸，富丽堂皇。雅间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应有尽有。
流沙和林语刚一坐下，侍者便搬着菜肴鱼贯而入。一一打开，只见糖醋荷藕，一品官燕，葱烧桂花鱼，三鲜瑶柱 ，御膳豆黄，摆盘精致，颜色瑰丽。
果不其然，跟在末尾的连城娇笑着进来，“贵客远来，恕连城招待不周。”
林语跟着流沙站起来，她见流沙面色微红，语调客气却不无熟悉，心下有些别扭。
“我竟不知你新店开张，不然，必重礼而来。”
“你我分什么彼此，你能来就是我风雪楼的荣幸。”连城转头瞧着林语，“这位莫不是知北楼格姑娘？”
就在流沙稍稍停顿的一会，林语已经落落大方地介绍，“林语，初次见面。”
“咯咯咯，哦，连城韶华，可能流沙没有说起过。”
确实没有。
雪落站在一边，微微纳闷，小姐前几日在知北楼碰见格姑娘，也没有这样的醋意明显。
要不是这佳肴果真色香味俱全，林语才不会一直坐到最后。开席前听连城韶华说“能否一起叙个旧”，问的是林语，席间你一语我一语，却没有自己什么事。
“这次三水公子怎么没有一起前来？”连城看流沙给林语布菜。
“林枫他进京去了。”
连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下。
觥筹交错间，林语才有几分明白，流沙，林枫和这风雪楼主人乃是旧识，甚至流沙和她可能关系不一般。这下想着，林语竟有些遗憾。
而临走前，连城更是请流沙留步，从林语的角度看过去，两人亲密地咬着耳朵，细谈着什么。
流沙走回来时，神色凝重，已不复先前的轻松自在。
长情刀再次问世……这次江湖不知该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03
“林语，你可知长情刀，你一定不知，你多年游历，并不在江湖之中。”
五年前流沙第一次见到长情刀，是在江南赫赫有名的归海山庄。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苏小楼。
长情刀，据说是战国时，一普通的铁匠用紫袍玉带石所铸。铁匠手艺虽不精炼，但却胜在这名贵的玉带石。正所谓，“凡璞藏玉，其价无几。璞中之玉，有纵横尺于无暇玷者，古帝王取以为玺，所谓连城之璧，也不易得。起纵横五六寸无暇者，治以为杯，此已当之重宝也。”所以那刀，通体呈沉稳的绛紫色，绿条相见，又伴着桔红，颜色瑰丽，光泽娟细。
甫一铸成，铁匠就知除非毁刀，不然他不仅自身难保，连带妻儿也会卷入杀戮，便命妻子带着孩子和刀，逃入深山老林。
那妻子夜夜抱刀流泪，不想那泪水和着执念竟在剑身留在纵横，令刀更加锋利无二，是谓这刀，名“长情”。
只是被长情刀所伤之人痛不欲生，亡者也死状恐怖，所以名门正派想要得之而藏，怕只怕一些神秘门派，或是心怀不轨之人，想要借其而令天下臣服。
曾经这长情刀藏于归海山庄的地下内室里，当然这是小楼后来所说。只是那一晚，到底是何人盗刀，又惨绝人寰地杀死归海山庄几十条性命，小楼不知，流沙也不知，可是流沙总觉得那日救素素于危难的年玉楼却似乎知晓了什么。
如今他怕是要重走山庄，掀开苏小楼曾经的伤疤，找寻长情刀的下落，以免武林再次风声鹤唳，互相残杀。
是夜，流沙应连城邀请，再上知北楼，会一会通天晓地的庄九夫人。
04
而流沙刚一出门，林语便在深夜中坐起来，她把事先写好的信放在桌上，一并还有那条系着白玉箫的链子。
长情刀，她不仅知道，而且她曾经见识过。她跟随师父走南闯北，除却她无人知道师父还有一个隐秘的目的，就是找寻此刀。如今，她需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师父。
在月光下，林语摩挲着白玉箫。良久，终于起身。
“流沙公子，谢你多日照拂。林语有事先行告辞，鬼谷风情待来日再观。”
虽你有红情牵，若此生还能再见，我定告诉你相思意。
而那边疾驰的骏马忽得长嘶，流沙捋了捋骏马的鬃毛，在星空下想起林语的眼睛，兀自轻笑起来。
月色暖，流过谁家青石板。雨未干断了又续，相思成一盏。不说重逢是缘，不言别离将难。
网友评论
笑看守素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