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是一个“官称”吧,大多人都这样叫她。长相不出众,文化不高,城边长大。如我们这种农村考学出来,见到城里人特别是城边带点痞性、拽性的人,是有些畏惧和胆怯的,可英姐除外。
参加工作的第二年三八,县局组织一个妇女座谈会,当时大部分人我不认识,但有些人的模样在记忆中有了意识。那一次,算是第一次接触英姐,尽管没有直接对话,但也算是面熟了。
第二次是我与弟弟去城边果树园里寻些比较好的土过来种植花草,当时只顾寻土并未发现果林里有人。直到有人拿着些许桃子来到面前给我们,才发现是英姐。当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我们一个系统的,谋过一面。回来路上,弟弟说这人很和善,从说话办事看这人一定很会处世。
二OOO年,机构改革,我们合并在了同一个单位,也是我与英姐熟知的一个起点。因以前吃过她家的桃子,再遇见我是主动的:主动打招呼,主动接近她,在刚流行的手机上也是主动先输入她的号码。由于是合并的局内单位,领导说人多需分流农村一部分,让大家投票选出,选中者分流。因当时刚合并,人员还都不熟悉,投票也会将票投给不认识或不熟悉的人。大部分人知道英姐叫xx英,不知英姐还有一个学名,既官方用名xxx,结果选票以高票率当选。后来经常也拿这事进行调侃。还好最后没有因为名字被分流。
她很健谈,话语有些糙,有时甚至感觉有些“贱”。旁人听起来感觉有些不堪入耳的话,可通过她嘴竟是信手拈来、流畅自如,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羞臊;她待人热情,不论男女老少,都能谈得来,她在哪欢笑就在哪,感觉出她的人缘极好。刚开始,只是看、听,是不插嘴的,当然也是插不上嘴的。慢慢的那些羞臊的、刺耳的、脸红的话已习惯自然了,更是慢慢的对她的了解更深了。
她说话不只“糙”,水份也大。有人在不经意之间嘲笑过她,也有人当着她的面开过玩笑,她都一笑了之,从不辩解、亦不解释。特定时候它亦或是很好的一种优点吧!她很热心,人脉又广,给年轻人牵线搭桥促成了很多“鸳鸯”。如果说话太实诚,一是一,二是二,不夸大亦不缩小,成媒的概率就会大大减少。而对她,则是取其所长,避其所短,夸大突出其优点,缩小回避其短版,水份比例的增加往往也成了事情成功的催化剂。人不是生活在真空里,说话做事有时有些水份也许会好一些,可有些人却是学不来的。
人活世上,完人有,但很少。一个人有缺点定会有优点,不会十全十美,也不会一鳞半爪。英姐的“嘴”也许太优秀了,能“说”会“吃”,其他方面则略显拙劣。六十年代中期她出生在城区边上的一个农户人家,家境段实。从小生活优越,爹妈娇宠,除了说、吃大概活计做的较少,有人说去过她家,屋里零乱,掀开锅盖,锅里长了长长的菌膜。也许完美无缺太累了,造物主总让人优缺点同生,适宜生存。英姐或许是这方面的典范。
对英姐熟知,那时我工作已有十年。感觉自己也有些许成熟,可接触过英姐才发现自己却是一雏鸟,单纯幼稚的很。
她很有感染力、亲和力、和事力,哪里有欢笑哪就有她,哪里有困难,哪里也有她。感觉很棘手的事到她那里都能化解化小,就象一位不是领导的“领导”。单位里有人闹矛盾,有时与商户发生冲撞,只要有她,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压事,不戳事。会唱红脸,白脸也敢当。那时的我总感觉她咋那么厉害呢,死人能说活,活人也能说死。了解她的人却说,她就一张嘴,能说、会吃,其他的啥也不行。我不信!
我感觉,她不只是一张嘴,她有一大的情怀,大的格局。
工作三十多年,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同事一批又一批,却没一个雠仇。尽管没有骄人的战绩,却是大家工作生活的滑润剂。领导满意,同事赞誉,已足矣!
她有一双令人羡慕的儿女。大学毕业后两个三十岁出头的孩子在单位都进入了中层领导,众口称赞,成绩裴然。为了不影响孩子工作,不卑不亢,任劳任怨,照看孙辈,伺候一家吃喝,不抱怨、不牢骚。婆媳关系如同母女,姑胥关系堪比母子。与亲家处的象姊妹,经常带孩子在其吃住。亲家心甘情愿好菜好饭招待,满脸尽显称心如意!
她的母亲生病多年,床前照顾,榻后伺候,尽心尽力。儿子母亲家两头穿梭,几次累的晕到住院。撕掉的是少时的娇柔,揉搓的是经事善良的态度。
婆家几十口的大家庭,能在这么多人的家庭里处理好婆媳、妯娌、姑嫂之间的关系,想必不是件易事。家庭的和和睦睦,团团圆圆,有她的付出。长嫂如母,她做到了。
知非之年的英姐每天仍在忙绿着,在家人、同学、姊妹、同事琐事、音尘之间穿梭。打个电话帮助这个、发个微信关心那个。一般人可能长时间没消息想不起联系,英姐是即使你忘了联络她,她隔段时间也会电话问候你的那个人。
船代表容纳和救度,装载别人去彼岸,英姐亦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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