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春皆麦芽,坐看庄外风筝发。这是东风吹来,麦苗滚滚之际,庄里放风筝的场景。
放风筝不是习俗,也不是仪式,在我们眼里,放风筝就是其它游戏玩厌之后的一种游戏。我们在“喜生厌熟” 的生活里,选择了风筝,风筝就成了我们重新宠幸的东西。
庄里西头的小孩在同一个小学上学,每次放学又在一个屋巷和宽大的院子里玩耍,每天都能观察到对方的生活状态,关系紧密,又互相影响。只要有一个人做了一种游戏,其他人便跟着风,也不自觉的要赶上,这样吹泡泡、玩弹珠、放风筝和很多游戏都没有逃出手掌。
据我猜测放风筝是从电视上学来的,也不知是谁最先放了风筝。风筝像一个展开翅膀的鸟儿在空中滑翔,放风筝的时候需要一个人牵着现一个人在后面拿着风筝,准备放的时候一起奔跑,前面的人跑得快,等到跑到了一定的速度,后面的人将风筝松开,这样风筝就能迎着风慢慢的往上扬起。
村庄北边的田间小路是放风筝时奔跑的跑道,为了将风筝成功的送上天空,我们还会迈大步子跑进路边的地里。女装的其他方向的田野相比,庄北边宽阔的田地和路边没有一棵树,辽阔的天空和宽阔的场地是放风筝的好地方。
我印象最深刻的风筝便是用雨伞的伞布制作的了,当时和庄西头的一些伙伴用的风筝基本上都是用伞布制作而成。一把伞如果不能用了,伞布就是制作风筝的最好材料,不仅是因为风筝就是这种材料,还在于伞的形状,正好符合风筝的形状。制作风筝的时候,用剪刀将连接着伞的线剪开,三个格子的伞不正好可以当做一个风筝。在风筝面制作好之后,需要三根细棍撑起来,而撑起来的棍子就是高粱的莛子,在制作风筝的时候,总是需要经过家人的同意才能用高粱的亭子。本来高粱的莛子是用来缝做锅盖用的,这是奶奶和母亲做活的宝贝,如果偷偷的拿走也会免不得遭一顿挨打。
布面制作好之后,还需要剪两根布条,系在风筝的后面。由于做工不够精良,虽然将两根布条缝在了风筝尾部,在放风筝的时候,疯着呢,重量仍然不够这时候即使在奔跑,风筝也会东闯西撞,不能一直向前飞行。哪怕是再生气,也只能自己忍着这种状况,停下来看着其他伙伴欢乐的放着风筝时,自己只能再次回家将布条再接上一段或者更换更粗更重的布条连在上面。
当风筝从自己的手中升上天空的时候,也是自己有成就感的时候。在庄里放风筝有宽阔的场地,正当麦芽出掌到没脚踝的时候,庄里人也不会将小孩赶出麦地,反倒多踩一踩,小麦长得会更旺一些了。我们就在这个时节,跑到麦地里疯狂地扯着风筝线,只要不碰到电线杆上的电线,就能让风筝飞得更高。
父亲从外地回来带回来了上百张风筝,这是后来的事情。等到想放风筝的时候,人就到我家里来买上一张,价格正如在集上一样,一份五块。彼时的我还在上学,对于放风筝到没有了多大的兴趣,只有那些比我年龄更低、假期更长的小孩,才将更多的心思放在玩耍之上。
家里曾经有一个放风筝的转盘。一根铁条股价四周围着四根木条和一个木制的手柄,虽然不够精致,也显得有模有样。但是对于经常放风筝没有风筝线的我来说,并没有将放风筝的手柄放在眼里,以至于后来在收拾家里的时候就将它丢弃了。
庄北边出口的小路,现在已变成了水泥路,曾经我们奔跑的足迹,早就被盖在水泥底下了,至于现在的小孩还在不在那里放风筝,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无从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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