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浅草
有一种味道魂牵梦扰,有一种美味记忆犹新。突然想吃酸菜了,心里一直念叨着。
刚好早上路过小摊,看见路边卖菜阿姨那有新鲜的萝卜樱子,顺便买了几把。绿绿油油的叶子,上面还挂着露水。
阿姨对我笑笑:“娃,你买这回去干嘛用?”
我笑答,“我弄酸菜吃。”
“哦!这个弄的好吃。这是自家地里种的,没农药,我一个人吃不了就拿来卖。”阿姨说着已经将菜捆好。
我已好多年没自己做过,记忆中小的时候经常看大人做。俗话说,耳濡墨染,我是看着他们自己学会的。
我把菜买好回家就回想起之前母亲做酸菜的样子。
首先是择菜,如果有死叶黄叶可以用手撕去。把整理好的菜放在菜板上,一刀挨着一刀切碎。然后放在桶里淘洗干净至少(两遍以上),锅里上水烧开沸腾了才倒下,烧开后捞起,用手挤出水分放在桶里或坛子里,然后上面放一块干净的石块,最后把煮面条的水倒一点在里面,(这叫做引子)经常搅动加面汤水。放上三五天就酸了,切记不可以见油哦,所以坛子里最好放一双筷子专用。
每到秋冬,天气逐渐转凉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准备开始捞酸菜、腌菜储存过冬,也为开春没有菜吃而做准备。
小时候经常听到奶奶讲解放前那时候日子比较苦,她做了八个月子,吃的最好的就是萝卜,每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就揭不开锅,奶奶去山上找野菜,做狗叶馍,(用叶子做成的膜)锅里是能照亮人的糊汤水,没有菜就去柳树旁摘一些叶子,放在锅里煮开,然后放在水里漂洗,弄酸菜,可是柳叶是苦的,尽管苦,但人们还是咬牙咽下去,你如果不吃下顿就要饿死。奶奶经常说,柳叶养活了人。
后来奶奶不在了,我也经常看妈妈做酸菜,我就站在一边看着,有时帮妈妈搭伙。妈妈说酸菜做的好吃,的确一碗酸菜面吃得香喷喷,酸菜无疑是深受人们喜爱。
记得有一年夏天,我因贪吃桃子肚子胀,一个礼拜都没有上学去,屁股针打的走不了路了。我在家里坐立无安,难受的吃不下去饭。等稍微好点的时候母亲关切的问,想吃啥赶紧给做做,我微弱地说,我想吃酸菜糊汤。母亲嘀咕,怎么不想好点的还吃酸菜糊汤。可那碗酸菜糊汤下肚后竟然痊愈。
也许是糊汤救急了胃,也许又是胃让肚子舒服了。所以那酸菜糊汤就成了我记忆中的美味!
过年的时候油腻吃多了怎觉得没有胃口,这时在角落的酸菜又被人想了起来!
酸菜面、酸菜鱼鱼、做酸菜浆水,锅里葱蒜爆香倒一碗酸菜放锅里烧开在放少许辣椒。煮熟一碗面,浇上酸菜汤那个味道简直是酸爽可口,很远都飘着香味,这是北方人的喜好。
那日我将做好的酸菜给女儿看,她一脸惊讶的说:“妈你是怎么做的,你怎么会呢?”
“妈妈是学着妈妈的妈妈样子做的。”
“哦,等我长大了你教我哦!”女儿调皮的说。
今天,虽然母亲不在了,但我学着她的样子做酸菜依旧是回忆满满。这种传统的“美味”早已丢弃。可我觉得这是爱的延续。如今,家家户户都能吃饱饭了,各种丰盛的食物都有,但我还是喜欢酸菜,一碗酸菜面,因为那是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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