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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树爹一听,高兴坏了,他没想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李老抠竟然不在意东西多少?
他又呷了口酒,拍着胸脯说:“痛快啊老弟,咱今天把话说透了,彩礼钱要多少,您说个数,您说话!”
珍珍爹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我说的不重要,不是不买,是得买,一样都不能少,另外彩礼钱,您得给这个数”。
他两手食指一交叉,比划了一个“十”字。
韩树爹唇边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他大张着嘴巴:“您说什么?这个数是多少?十万块吗?俺的老天,不是,这也太……那个老弟,咱村里要彩礼最多的来清家闺女才要了五万,就那样还被人笑话,说是卖闺女,您要十万……兄弟啊,咱能不能商量商量,五万,五万块怎么样?”
李老抠拿根草棒剔了剔牙:
“老兄,我还没说完呢,你看我养大个闺女,二十多年,吃我的喝我的,糟蹋了多少粮食你知道不?就那么让你们家白捡了去啊!”
“另外,我说老兄,听说您家有个什么宝贝,能不能让俺见识见识,这样吧,您把宝贝拿过来,放我这儿,我给保存着,至于婚事,只要您家把东西置办好了,十万块揣我兜里,啥时候办都行!”
这话说的……
韩树爹差点没蹦起来!
“老弟,两个孩子在这呢,咱不能说醉话了,你听谁说的,什么宝贝,俺家压根就没那东西,没有的东西,你要我怎么拿得出来!老弟啊,钱我尽量给你凑,你要十万,可以,俺咬着牙也给您凑齐,您就答应,让孩子们结了这个婚吧!”
李老抠剔完牙,手指挖着鼻屎:
“无风不起浪,你说没有,谁信?庄里早就有这个说法,你不用糊弄我,你是不想出血就想轻而易举地把俺闺女娶走,俺不上您当,行不行您看着办吧!”
旁边的跟韩树爹一起来的是韩树的叔伯大爷,他在旁边坐着喝酒,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现在看他们谈到这份儿上了,他把酒盅往桌上一放:
“我说,能不能让俺说两句,俺能证明,俺兄弟家确实没有什么宝贝,当年俺叔领着俺兄弟回来时,什么都没带,都吃不上喝不上了,还是在俺家住了些日子。事就是这么个事,您信也罢不信也罢,俺都没骗您。”
韩树爹才想起,他爹说过,当年是有件从北京皇室后人手里买过来的一件玉器摆件,他小时候还见过一次,不过,那东西早就在解放前就没了,至于怎么没的,连韩树爹都不清楚,而韩树爷爷早在几年前就得了心肌梗塞,死前什么都没交代,就去了。
韩树家里,是实在拿不出什么宝贝呀!
李老抠看了看:“好,先这么着吧,您先回去考虑考虑,婚事先放放,不着急,等考虑好了给我个答复,东西,是给还是不给,您商量着办。”
说完,就起身,自顾自出去了,把客人硬生生晾在了酒桌前。
韩树爹和一起来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饭还没吃,酒局也没散,陪客的主人倒先跑了,这算什么事呀这是?
韩树那叔伯大爷再也忍不住了:
“看看吧,啊!这是什么亲家?吃肉不吐骨头的玩意儿,这东西咱家就是有,也不能给他呀,他算什么东西?要彩礼还要出花儿来,咱家韩树条件这么好,要人才有人才,论家庭条件也不错,什么样的媳妇儿说不着哇!非得娶他家闺女?”
韩树一脸苦相,无可奈何地摊摊手。
珍珍和她娘在外屋听见事儿不对,等老抠出去后才进屋问是怎么回事,韩树才把事说了。
“不用听他的,这婚事该办还得办,回去准备准备,挑个好日子,把婚结了吧!”
珍珍娘只得打着圆场。
这事办得!唉……
酒喝了一半,饭也没吃,几个人从珍珍家出来,韩树爹就窝着一肚子火。
要不是两个孩子情投意合,珍珍又是那么顺心善良,这门亲事真想就这么算了,摊上这么个亲家,韩树以后有的苦吃了,唉!
韩树爹唉声叹气的!
这宝贝自己都不知道,爹临走时也没来得及说,叫我上哪淘换那东西?
如果那东西真在,确实价值连城,当年他见过,但是现在家里确实没有啊,再说就是真有,还能真的送给儿媳妇儿的娘家呀?这理说不过去,自己家祖传的宝贝凭什么给他呀?这老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韩树爹越想越生气!
他跟儿子商量:“咱家是真的没有什么宝贝,你也别听村里人瞎说,你俩的事,你看看怎么办,事到了这份儿上,实在不行,咱不要珍珍了吧,咱另外说个,行不?”
韩树一听,就像剜他的心似的:“爹就没的商量了吗?不行咱再去商量商量,多给点钱呗!爹,到时家里拉下饥荒我来打,爹,咱再去商量商量!”
韩树乞求着。
对他来说,珍珍无比珍贵,他不能失去珍珍,失去了珍珍,他也失去了活着的意义,他想去多借点钱,十万不行就二十万,自己到时候可以去干活,去收花生米,做买卖,还债!
就这样,韩树跟他爹又一次登上了李老抠的家门。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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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抠拿根草棒剔了剔牙,又挖鼻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