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三墩子把 他送回家,临走时说:“叔,珍珍跟韩树情投意合,您就高抬贵手,成全他俩吧,别再闹了,叔”!
“那你那棵白菜?白送我了?”
“那天不是说了嘛,送你的,您就不要想太多,让他俩把婚事办就吧!”
“你不反悔?”
“反什么悔呀叔,您放一万个心,我绝不后悔!”
老抠想开想去,还是算了吧,不闹了,反正白菜在自己手里,剩下的,就让他们看着办吧?
他不阻拦了。
可韩树爹咽不下这口气,高低不同意他俩在一起。
韩树又开始了跟他爹的斗争。
争来争去,韩树爹还是妥协了。
不过,在韩树他父母心里,始终横着一根刺,这刺就是,万一结了婚,这老抠还是不算完,动不动就榨韩树的油,韩树还是得受着,唉!
(二)
春末夏初时,韩树家把老屋扒了,准备起新房子,十米宽的大屋占了很大一块院子,韩树他爹开始找人挖地基。
位置吧,也就是在原先老屋窗户根下,他挖出了一个一米见方的铁箱子。
几个人把那东西抬进屋,韩树爹也莫名其妙,什么东西呀这是?黑乎乎的,还上着把老式大锁,大家把锁用铁锤敲开,发现里面有个用泥封好的酒缸,大伙儿都说,哎呀,你们老爷子还藏着缸陈年佳酿,这酒要是打开,还不香出十里路去?
肯定是缸好酒!
然后就嘱咐韩树,酒要是打开喝,别忘了庄里的老少爷们,都尝尝这陈年酒的滋味儿!
韩树答应着!
大家又继续干活!
起屋挖宅基地,很忙很操心的活,等忙了一天,大家吃完饭回去后晚上都快十一点了,韩家爹才想起挖出来的那缸老酒,他想打开看看,趁着盖屋的机会请大伙喝了它也好。
(三)
此时此刻,夜深人静。村子里的人都睡下了,韩树爹还想着,太累了,要不明天开封吧,正好大伙儿一块喝点。
韩树忍不住了:“爹,您就开封吧,不然我睡不着觉,我就好奇,得是多么香的酒啊!”
爷儿俩把泥封三下五除二地撕把开,韩家本想着会有股浓浓的酒香飘出来,他闭着眼睛,准备享受那香味儿,可等了半天也没闻到,他睁开眼睛,看到了爹正长大着嘴巴愣在那儿。
他这才低头看去,酒缸里哪有什么酒啊,而是一团破布,爷儿俩把破布扒拉开,里面露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东西。
“老天,”韩家爹叫了起来:“这东西我小时候见过,就是它,村子里人传说的咱家的宝贝,当年你爷爷从北京逃难到青岛的一位王室手里买过来的,那人因急用钱,卖价并不高,那时我还小,但这东西见过一次就忘不了,错不了,咱家的宝贝!”
韩树看那东西,是件玲珑剔透的玉器雕刻的摆在桌子上的物件,样子像个?对了,像个年画上的如意,就是个如意,边上还雕着花纹,雕刻的异常精致,整个如意得有差不多四十公分长,是通体碧绿,通透,就像要滴出水来!
韩树看傻眼了:“我的天!这也太漂亮了吧?得值多少钱?”
“价值连城啊孩子,当年你爷爷买过来后我就见过一次,那人说是什么“翡翠,”从青岛回来时他背个破口袋,谁知道他背着这么个宝贝东西啊?你爷爷死得太突然了,没来得及告诉我这东西埋在窗户根下面,这下好了,总算找到了。”
“那,咱打算怎么办?爹?”
“怎么办?谁都不能说,知道不?这东西不一定是福是祸,先藏起来再说!”
(四)
第二天,天还没亮,韩树就去了市里,好不容易买回了几瓶最贵的景芝陈酿,回来后找了几个老酒坛子,把精装的景芝陈酿瓶子里的酒统统倒进那几个老酒坛子里,就说是酒缸里的好酒。
大伙儿谁都没往别处想,喝酒时还说,这埋在地下这么多年,酒就是好喝,啊呀好酒!好酒啊!
韩树家挖出好酒的事传到老抠耳朵里,他背着手慢悠悠地转到韩树家:“有好酒也不给我留点?”
韩树说“哪能呢,给您留着,就是忙,没顾上给您送去,正好您来,就捎回去喝吧!”
韩树把几瓶装在普通瓶子里的景芝陈酿给了老抠。
“这还差不多!”
李老抠心满意足地走了。
新房很快盖好了。
事情一件件办着,珍珍和韩树去市里买衣服被褥,顺便买了辆金城铃木的摩托车。
韩树喜欢那摩托车好久了,天蓝色的摩托车放在新房的院子里,闪闪发光。
故事写到这儿,我写不下去了……
二十多年了,想起这事我就心里隐隐作痛。
(五)
其实,从韩树家挖出那个宝贝开始,韩树就经常莫名其妙的不舒服,他有时晚上正走着路,本来满天星斗的天空突然间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圆圆的月亮也消失不见,眼前黑的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耳边猫头鹰发出一声接一声的阴惨惨地笑,那笑声很是凄凉吓人。
韩家总觉得自己年轻,什么都不怕,他蹲下闭着眼睛停了会儿,再站起来,又恢复了星星满天,月亮圆圆。
我们那有句俗话: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
夜猫子无论怎么叫都是平安的。
而夜猫子笑……
夜猫子我们那就是猫头鹰!
而韩树,不止一次听过夜猫子笑,他感觉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他,尤其是晚上的时候,总有人跟他说:“喂,伙计,话不能乱说,誓言不能乱发,既然说了,就得付出代价呀!你说话可得算话!”
“什么说话算话?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哈哈哈哈”!那人发出一阵阵毛骨悚然得大笑!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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