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蔷薇下的阳光
上一章丨《第一百章:微服私访7河内浮尸上》
前情提要:看着南王说出的这些话,皇上似乎又想明白了什么似,或许随着时间的变迁,人总是要变的,就像南王,早已没了当年的青涩了。
雪域龙很快来到了这里和大家会合,说是已经找到落脚点了,就在西面的一家酒楼,环境很优雅,皇上让长安先扶着贵妃娘娘回酒楼,他还要去街上看看情况,“慕公子,让我陪你一起去吧!”青宸自告奋勇。
“好。”然后又转向南王,“四弟,你且先回去休息休息吧,坐了这么久的船。”
南王没有拒绝,正好也得个空隙回去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淡淡的疏离的薄烟笼罩在小镇的上空,那白墙黑瓦的简朴楼房就像未经装束的少女,婷婷窈窕立在河畔。淡墨色的天空与一座座的参差的石拱小桥晕染在一起,泛着丝丝涟漪的略有浑浊的河水轻轻荡漾着。一只只带有忧伤的乌篷船漫无目的地漂在河面。模糊了,就像一滴墨迹渐渐渗透宣纸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在融合,变得模糊了。只剩下满目的淡墨色。
“此番来江南算是见识到了江南的美景,犹如一幅画般,意境满满啊!”皇上感慨着,“算算时间,朕做皇上也有十年光景,谁曾想膝下竟无子嗣……”
青宸眼睛看着前面,缓缓道来,“贵妃娘娘还有三月有余便要生产了,那王丽人也怀了孕,这不就是天吴王朝往后的子嗣了吗?皇上尚还年轻,日子还久远着呢!眼下国之太平,这不正是您治理得有条不紊吗?”
“青宸啊,你就别安稳朕了,朕心里明白,这一路过来,若不是有你们相助,怕是走不到江南呐,南蛮王当初虽签下停战协议,但是保不了他的贼心,这一次游船之行,朕心里很清楚,南王啊,确实变了不少……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青宸只是笑笑,“兄弟不过是明面上的称呼罢了,若有一日,相信长安还是要回到宫中认祖归宗的,南王也早晚会知晓自己的身份,青宸是怕到时候他若想篡权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皇上看了一眼青宸,“你说得很对,萧太妃身子骨日渐低下,怕是不久就要离开,我自知她晚年的心愿便是想见见女儿,没有哪一个母亲是狠心的,如果不是想在宫中立足,她也不至于想到这招狸猫换太子的法子了,你可曾注意到南王的举止?我瞧见他的眼神没了往日的光彩,越是看着他,他的眼神就越暗淡。”
青宸点点头,这一点他早就看出来了,他定是被服用了那颗药丸,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经变成鬼面,但是尚还存在些理智,所以才不至于酿成大祸,“放心吧,南王若是失去了理智,那游船上也定不会犹豫了。”
刚才还是小雨淅沥沥,现在已然是倾盆大雨,皇上和青宸来不及躲闪,便跑到人家的屋檐下去躲了躲,这屋子内住着一位老妇人,偶尔做些草鞋换些糊口的钱,她瞧见屋外有两个人站在那,便走了出来,她伛偻着身子,拄着拐杖,“来,进屋躲躲雨吧!”
“诶,好类,谢谢大娘。”皇上倒是放下了身段,随着老妪走了进去,屋内光线比较暗,老妪端了两杯茶水递给他们,“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将就些吧!”
没想到皇上喝了那碗茶水后,倍感清凉,忙问老妪这茶水是哪里来的?老妪告诉他是摘自山上的茶叶,因为年纪大,她也就摘了些放在家里,“大娘,您这茶叶还有吗?我可以向你买。”
大娘见皇上一身正气,又好这口茶,忙着转身回去拿茶叶,“就这么多了,年纪大了,摘不了多少,若是公子喜欢,可以到巷尾的那家茶坊去买。”
皇上拿出了几锭银子递给大娘,“大娘,我都要了,这些银子您就收下。”
大娘推脱太多了,可皇上硬是塞给她,她就没再拒绝。
屋外的雨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恰巧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孙大娘,不好了,出事啦!”
“啥事啊?”
走进来的那个人浑身湿透,“死人啦!你说好好的一个小姑娘,竟然死了!好好的一个人,早上还在那表演杂耍呢,怎么就给淹死了呢?”
“你是说那个小雨?”
“就是啊,得了,我先过去了,有空啊您过来一趟,给她念个经,也好让她早日投胎!”那人说完便离开了。
青宸和皇上面面相觑,他们说的小雨难道是早上看到的那个杂耍的小姑娘?大娘也顾不得招呼他们了,拿了一把雨伞,就要走出门,“大娘,我背你吧,外面路滑。”青宸背起大娘,皇上撑着伞,才早上的事,怎么就淹死了,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他们到达广场的时候,雨丝儿也小了不少,青宸看到蔷薇和老猫也在里面,忙走过去,“怎么了?”
蔷薇摇摇头,“不知道呢,我被老猫带离那边之后,我们就随意地逛了逛,然后就听到有人淹死了,就赶了过来。”
“她不是淹死的!”老猫皱着眉头,“她是先被硬物敲击后死亡,然后扔进了水里。”
那老妪走到小姑娘身边,抚摸着她的额头,“小雨啊,生不逢时,来世投户好人家吧!”老妪嘴里念叨着,而那戏班子的头也在那里,假意哭了几声。
不一会,衙门派人过来将尸体运走,说是要火化,被蔷薇给拦了下来,“她的死因都还没查出来,怎么能火化?”
“你是谁啊?没看到县老爷在办事吗?走走走!”
蔷薇可忍不了,按照老猫说的,这个小姑娘根本不是死于意外,而是人为的,她怎么能放任不管?
一会儿一个自称是县老爷的人走了过来,“你谁啊?衙门办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说完他要命人将蔷薇给抓起来,蔷薇并不反抗,她只是不想多省事的罢了,“带走!”
皇上和青宸、老猫跟在后面,如果不是出来视察民情,皇上也不知道这个县令办事是有多草率!
进了衙门,蔷薇被强硬着按倒在地,要想挣脱对她而言太简单了,只是她想查出真相而已。
“来人啊,将她拖出去杖打二十大板,竟然敢藐视本官!”
“住手!”皇上走了过去,“在下是她的好友,县令若是方便,在下有样东西要给你看。”皇上动了动袖子,那贪财的县令以为是金子,当然愿意了。
走到屏风后面,皇上拿出了玉玺,县令一看,是皇上驾到了,连忙跪了下来,“臣不知道皇上来了江南,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皇上恕罪!”
“起来吧,朕不是来质问你的,这个女童案希望你重新立案,并且交给朕的几个手下去处理,还有,赶紧将外面的女子放了!”
“是是是,臣马上就放,马上就放!”
县令慌忙带上乌纱帽,假装镇定地来到外面,“将她给放了!还有女童案我要重新立案,这个案子就交由你负责!”县令对着蔷薇说道。
“我?你刚才不是不相信我吗?”蔷薇故意刁难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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