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是我的药
果然只是形似人参的毒罢了
慕荏葚
于苏商陆
而言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我趴在桌子上写慕容诀要对戏用的折子。
写了个开头却堪堪停了手,撑着头想堂堂丞相的怪癖——不爱看戏爱演戏,还偏偏不演外面流行的戏折子,偏偏让我写?
门外传来有些急促的敲门声,我绕开桌子去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妖孽的脸,所幸我见过十几年,也并没有多大震撼。
然后,一脸虚弱的倒在了我的怀里,猝不及防的我差点跌倒,赶紧扶住他,借助屋里的光,才发现他肩膀上深可见骨的伤痕。
吓得我赶紧把他扶到床上,然后取出药箱,熟练地取出草药来,看着他隐忍的面色,终究有些不忍心。
垂下眉,把他的伤口包扎起开,打了个结:“好了,痛的话直接说,在我面前还要注意这个吗?”
结果他却勾出一个清浅笑意:“对呀,都忘了你是我的人了。”
我翻着白眼:“慕容诀,你再不要脸一个我就把解毒的草药给取出来。不过你也可以啊,这是惹到了谁啊,能把堂堂丞相公子给伤成这般。”
他眼神忽的晦暗不明的看着我,显然我想套话,他不会听不出来,良久却是笑了:“大概是苏家的人吧,你知道的,苏家底子这么厚,怎么可能一场大火就能彻底消失呢?对吧,江妩。”
他刻意强调了我的名字,江妩。
“所以你对苏媚到底是什么感情呢?你真的有把她当过未婚妻吗?”
他目光忽然就起了潋滟波澜:“你在吃醋?别开玩笑了,她是苏媚,我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怎么会这么无情,所以啊,就算她化成灰我也认得。”顿了一顿,“江姑娘在丞相府住的可好。”
这我就稍微放了点心,一说苏媚就变了表情,没白费我曾经爱他这么深。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他说的刺伤他的可能的苏家的人:“你怎么突然受的伤?以你的功夫要近你身都不容易吧。”
他的眉目突然就染了哀伤,连我都不得不感慨真不愧是演过不少戏的连戏班子名角都佩服的男人。
“她说有苏媚的秘密要告诉我,让我不要带人去。”
“你才不会这么听话,骗谁哦。”我挑了挑眉。
他却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东西:“这个你认识吗?”一半的玉佩,我当然知道,我亲手丢弃的东西。
当时姐姐是劝我捡回来的,我的骄傲不允许。后来悔的肠子都青了。所以,是姐姐帮我捡了回来吗?
等等,姐姐?苏商陆。
她也还活着?
我目光闪烁:“我怎么可能会认识?”
他低笑一声,也没再说什么:“我们慕容家的传家宝,我见她的第二面就给了她,可她却当着我的面扔在了花园里。等我回去找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我还想着,可能是她自己捡了回去。”
“她是怎么伤的你?”
这才是我真正关心的问题,姐姐的武功我再清楚不过,她有绝对的天赋。
只是我并不确定是她。
“该怎么说呢?她的武功和你不相上下,而且她的毒很有技巧。我陷入了短暂的昏迷,隐约听见她说,看在苏媚的面子上留我一条命。”
是姐姐的作风。
“你在哪里见的她?”我靠着床沿,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流露出的迫切。
他看着我,一秒,两秒,三秒,然后笑了:“在我怀里,有她约我见面的书信,你自己拿吧,我手受伤了,不方便。”
我:“。。。。。。”
明月皎皎,我安置好了慕容诀以后,从窗户溜出去,刚接近名角楼,就有一只手搭上我的肩。
是熟悉的触觉,冰凉的,温暖的,没有一点恶意,我知道是她,犹如她知道,我一定会来找她一样。
我鼻子一酸:“姐姐,真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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