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道:“你爱跑路只管跑路。但是晓梅她们又不在跟前,你也用不着装模作样的叫我‘珺瑶同志’。你就喊我李玲玲,谁还把你咋了?”
“那我走了。” 施覃嘿嘿一笑,拧身就走。
汪衍雄道:“珺瑶,我也得回去了。秀珍婶,你坐。”
李玲玲道:“汪衍雄,你跟王施覃去取锅行,但是不吃饭就回去,肯定不行。是怕我管不起饭还是咋的?”
汪衍雄笑道:“你不是不准我吃饭吗?”
李玲玲道:“亏你还是当哥的。我一句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汪衍雄又说:“我给屋里又没打招呼,要是不回去吃饭,我大我妈肯定要说我的。”
李玲玲道:“留你吃饭是其次,主要是晚上要叫王施覃跟你挤着睡觉,你走了,他咋能寻到你屋?”
汪衍雄笑道:“就这事嘛,还把你熬煎的!你放心,我回去打个招呼就过来。要是我屋把饭做下了,饭一吃我就马上过来。”
玲玲一笑说:“可要说话算话!”
汪衍雄遂翻身出门去追王施覃了。
玲玲起身走到门口,探头探脑地瞅着汪衍雄的背影看了半天,见他已跑出二十丈开外,差不多已追上施覃了,方又折身回到饭桌旁坐下,眉开眼笑地说:“秀珍婶,你猜我跟文老师寻到他们时,他们都在弄啥呢?”
温麻子道:“弄啥呢?该没打捶吧?”
玲玲道:“哪能打捶呢?!他们把那两个女子哄得团团转。我跟文老师寻了老半天才寻到。他们真能猴反,都给跑到练功房东边去了。那儿不是有几个大树嘛,剧团那些子弟在那儿绑的有秋千。我俩寻到那的时候,他们四个正在那打秋千呢。王施覃有意思的太,他还跟人家女子娃喝酒呢。”
麻子道:“屎蛋子才是个二杆子货,跟人家女子娃又不熟,喝啥酒呢?把人家喝醉了倒咋了?”
玲玲笑道:“不是的,不是真喝酒。是城里头这些娃打秋千爱弄些新花样。把秋千绳拧成麻花,人坐在上头只个打转转,三转两不转的,人就晕了,所以城里娃把那就叫喝酒。屎蛋子跟焦晓梅坐在一个秋千上‘喝酒’,焦晓梅吓得吱哇乱喊叫的,还把屎蛋子的腰给抱住了。把人笑死。”
温麻子笑了笑说:“怂屎蛋子就是不成材料!倒吓人家女子娃弄啥呀?”
玲玲道:“你还真把屎蛋子给冤枉了。起先他们在那儿说尴话吹牛,都说自己厉害,咋转圈圈儿都晕不了。后来几个人就打赌,刚好屎蛋子不知道‘喝酒’是咋耍呢,就要跟那两个女子‘喝酒’。孔雪甯转了两下子就晕得不行了,屎蛋子就又跟焦晓梅‘喝酒’。从秋千上下来后,焦晓梅歪歪倒倒的,半天都站不稳,把人笑得肚子疼。不过屎蛋子还行,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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