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道闪电冲过来,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紧接着红白分开。小白马摇摆了一下身子,站稳了。枣红马从小白马背上翻下去,往侧面趔趄了几步,但还是倒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在它后身卧地前脚撑起时,它喘着气试探了几下仍然没有站起。
一道闪电是一个年轻的黑马,面如枣木,全身如黑袍加身,此时他愤怒的眼里喷着火花,尾巴在空中狠命摔打。它在想,白马是我的,任何马不能动它,你千里迢迢来吃腥,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谁心中的相好。
看枣红马暂时没有站起来攻击的欲望,黑马看着小白光滑闪亮抖动的屁股,顿时性欲大发。它刚才看到了枣红马在小白马身上翻江倒海,恣意吞吐,心中又怒又恨又满腹骚动。不知怎的它就用舌头挑落了门扣,用脑袋拨开了栅栏门。在它们尽情快乐和他们尽情做梦的时候,把全身的愤怒爆发出来。此时它回头看小白,小白似乎还沉浸在爱欲之中,它闻到了一股撩人心肺的刺激,刺激的彰显雄性的那个东西膨胀,那个东西坚硬,那个东西热血喷张。它一声嘶叫前腿直立起来,落下时双腿紧紧抱住了小白的屁股,牙口咬住了小白的鬃毛,下体的黝黑的橡皮棒子富有弹性地摔打起落如蜻蜓点水般地探寻着幽深秘密的处女洞,在三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它已经骄傲地进进出出了,那是那么饥渴那么激动那么疯狂。
枣红马站起来了,尽管它的腹部不防备受到了巨大的冲撞,好像肋骨折断刺疼着肌肉,尽管自己的长东西被横着拔出,差一点就被折断,巨疼无比,也尽管这突然的袭击的确使它惊吓得全身颤栗了几圈。但是它看到黑马象胜利者一般享受着造物主给予的本能欢愉被夺走享受时,它爆发了巨大的力量。这力量来自蒙古草原腾格尔长生天的遗传,长寿天的后代任何时候都不会屈服,来自甘肃阳关塞外大漠的雄伟,匈奴马祖先血液中流淌任何情况下宁折不弯的气概。还有来自无垠草原与雄浑沙漠的千年结晶,现在要显示祖先的力量。它一甩腰身站起来,对着血红的夕阳如天狼一般一声嘶叫,冲了过去。
黑马当然不示弱,扭头回击冲来的马头,尽管它仍然舍不得放开小白,下体仍在激烈释放激素和激情。
枣红马的疯狂撕咬和踢打终于使黑马脱离了小白。它们现在就在院中奔跑,撕咬,踢打,冲撞,我咬住了你的脖子,你踢中了我的肚腹,惊起一圈一圈尘土,踢飞一根根谷草麦草树枝碎石。这是关羽战张飞在厮杀吗吗?这是裴元庆战李元霸在争雄吗?还是猛虎和雄狮在称王?
牲口圈里的牲口群众看呆了,忘掉了刚才的激动,不平,和醋意。院中的三个人类也从梦想,惊讶,惊愕中回过神来,急急忙忙试图靠近着劝架。
但发疯发狠被荷尔蒙刺激的雄马如何能听得进“吆吆”的劝告,如何在意挥舞的玉米杆子树枝条子和扬起的鞭子?
战争吧,现在要用动物们包括你们人类最简单最直接最原始也是最野蛮的手段来解决最原始的争端纠纷。不要取笑和戏谑我们因为一个小白而战争?动物世界哪个不为着得到异性而征战,包括你们人类,翻开你们的历史看看,哪个战争中没有女人?哪个事件中没有女人?哪个朝代的更迭中没有女人?看看清军的铁蹄怎么入的关,就一个陈圆圆调动了千军万马,在想想你们“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王,虽说为着大王的桂冠,骨子里却是因着女人的玉体。
惨烈的嘶叫声,踢打声,杂乱的马蹄声引来了刚从兰州拉粪回来的二郎。二郎一进院场,吃了一惊,看二马浑身带血,腿脚也亦趔趄,得赶紧劝开。他一把卸下饲养院门口他屋子的柳条芭篱们冲过去,大喝一声劈到了两个马头中间,两马吃了一惊,暂时看不见对手的脑袋和喷着怒火的眼睛,只在两边呐喊。老丁赶快拽扯枣红马走往院外,许大蹶子急忙吆喝黑马进了牲口圈。
经观察诊断,黑马脖颈被咬下了一大块肉和一大块皮,所幸没有咬断血管和喉咙。枣红马腹部好像有些骨折,因为它的腹部时不时颤抖一下,严重的是,老丁用手托起枣红马一尺长的大屌,弹碰着叫它缩,它不缩,抚摸着叫它硬,它不硬。它就像一个充了水的猪大肠,软塌塌的吊在马裤裆。
“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是命根子吆。”
这不但是枣红马的命根子,也是老丁吃饭的命根子。
村长倒无所谓,背着手转悠着寻思着,“如果小白下了崽,到底是黑马的崽呢?还是红马的娃?”估计弄不清楚了,就像是小翠,到底是谁的种子结的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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