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重庆之前,一天早上起来,搬张凳子在小院坐着。饿了,便去拿了个蛋黄心的蛋黄派来吃。一口下去,我天,这蛋黄竟然是稀的,还特咸。不想吃不想吃,脑子里有个声音开始循环。
忍住想吐掉的欲望,把嘴里的那口艰难地咽下去了。再看着手里的蛋黄派,那黄黄的心,实在是没欲望了。看着旁边喵喵叫的小乖,直接把蛋黄心带着蛋糕掰下来给小乖吃了。小乖赶紧走过来嗅嗅,然后开心地吃起来。
看小乖吃得香,我也自顾地吃起余下的蛋糕来,低头继续看手机。几口下肚,蛋糕没了,起身去扔口袋,低头看了眼小乖,已不知去向,只留下那一堆蛋黄心,竟然小乖都不吃。
坐回看手机的我,伸脚想动动,突然觉得有啥东西在脚上爬,一看才知是蚂蚁。原来,那一堆蛋黄心周围,已经密密麻麻围着一堆蚂蚁了,赶紧搬着凳子走远点。
看着那群忙碌的蚂蚁,跑来跑去的身影,想起了自己刚来海南工作时,看到一大堆蚂蚁的场景。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过,一群蚂蚁围绕着一只大约5厘米长的虫子尸体,不停地奔跑,这只走来那只走去,来来回回,像是人类在办某个大事时的忙碌劲,好像都来不及彼此说说话。
那一大串密密麻麻的,黑乎乎的长龙,哪怕像我这种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第一次见时,害怕、恐惧、厌烦的感觉一下子冲上头,恶心死了,整个人都麻掉,鸡皮疙瘩掉一地。
在我的家乡,我还从来没见过蚂蚁的这架势,更不会在屋子里看到那么多的蚂蚁。
我赶紧拿来扫把撮箕清理。可是这蚂蚁贼精,扫帚一碰到,就四散逃窜,我赶紧把还没来得及跑的蚂蚁扫到撮箕里,准备拿去倒在垃圾桶里。
等我放下扫把,再回来拿撮箕时,哪里还有蚂蚁的影子,就剩那虫子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等同事们来了,我跟她们一说,只收到淡淡地回复:“哦,你说蚂蚁呀,那个很正常,扫了就是了。”“哦。”
晚上下班,特别注意,把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再离开。
第二天一早开门,什么!又来?这虫子哪来的?这蚂蚁哪来的?明明门窗都关好了!要抓狂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没法,继续扫。
经历了几次,就比较能用平常心对待了,看到一群群的蚂蚁,很淡定地拿过扫帚,把虫子扫掉,蚂蚁自然不见。
再后来发现,有时候吃了东西,随手扔到垃圾篓里,过不久就会有一排长龙出现,一直到垃圾篓。一般都是这个时候才想起,呀,刚才扔了吃的在垃圾篓里,赶紧拿到外面垃圾桶扔掉,蚂蚁问题也就解决了。
我已经能很淡定地处理蚂蚁问题了,包括业主们对蚂蚁的投诉。
因为是我的工作在前台,常常接到业主们的电话,有时是焦急害怕的语调,“我家里进蚂蚁了,你们赶紧来人给我处理一下!”有时就是愤怒的,“你们物业怎么处理的,家里怎么还能进蚂蚁呢?你们把公区好好消杀!”
因为自己经历过最初看见一堆蚂蚁的恐慌,多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一般我也会好好安抚一下,再耐心解释,“不用担心,进家里的蚂蚁基本都不咬人的。如果有蚂蚁了,大概率是有什么甜的东西吸引它过去的,顺着蚂蚁那条线找过去,都能找到源头,再把源头的东西清理了,就可以了。然后,垃圾要经常扔,家里桌面尽量不要留菜什么的,尤其是甜的。”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都照做,后来有的业主碰到,会专门跟我提一句,“小熊,用你说的方法,真的后来就没有蚂蚁了也。谢谢你哦!”每每听到这些,我也蛮开心的。
再后来,我发现,这边蚂蚁真的很多,草坪里不注意就会踩到蚂蚁窝,不管是小区里,还是到外面去玩,我都很容易发现蚂蚁窝。
有时候不注意,踩到蚂蚁窝,那毫无疑问,身上立马会有蚂蚁爬上来,受惊吓的蚂蚁,逮到机会就会咬一口,总要几天才能好。我甚至听说过,有人放电车是,碰到蚂蚁窝了,脚被蚂蚁群攻了,整个脚都肿了,好久才好。
可是,平时我们走大路,却很少有听说谁被蚂蚁咬了,一般都是去到哪个角落被咬了,或者像我上次那样,踢到树枝,树枝上的蚂蚁爬到我身上来咬了我,最倒霉的就是踩到蚂蚁窝了,被群起而攻之。
一阵微风吹过,我低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蛋黄心,木板已经恢复了它自己的本来面目,吸收着阳光,只闲散游荡着一只小蚂蚁而已。我似乎听到那蚂蚁在说:
我,一只小小蚂蚁,只不过按照大自然的分工,进行着我自己的工作,因为团结力量大,常常团体作战,却被人们认为是可恶讨厌的东西,想要消灭我们。明明是人们自己掉了面包屑蛋糕屑水果汁,我们蚂蚁不就想在这些残渣里混口粮,却常常引来杀身之祸。明明是人先“攻击”我,我正当防卫,最后送命的却总是我。如果有人说我破坏他的家具啥的,那不也是因为那木屑有些腐烂,吸引我过去的么?哎,蚂蚁的生活啊,也是不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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