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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点名、不给挂科的“教授的教授”,却是三无学人

从不点名、不给挂科的“教授的教授”,却是三无学人

作者: 青于墨 | 来源:发表于2017-03-26 15:04 被阅读464次

    1925年,清华大学筹办国学院,在梁启超力荐之下,陈寅恪获聘为教授,和哈佛大学博士赵元任,还有久负盛名的王国维、梁启超,并称为国学院四大导师。

    所谓导师,就是不论学生和讲师,以至于教授,都可以从他们的教学和研究中或得教益且物质待遇高于一般教授。简单的说,就是“教授中的教授”,你一定以为能证明这个人的履历的证书啥的至少有一箩筐。

    然而并没有,假设现在有个人从海外留学回来,三十六岁,只有三个学士学位,清华大学宣布他做特聘教授,这是要分分钟上热搜的节奏啊!吃瓜群众惊呆之余,估计会扒出他的爷爷曾担任湖南省一把手、某高官(曾国藩)的高级秘书,他爹是个民间诗人,然后口诛笔伐追问清华一定是个假大学吧。

    学贯中西

    其实陈寅恪名声早已有之,长期游学欧美,学问博大精深,只是在国内却是无名望、无著作、无学位的“三无”学人。

    打破这一尴尬局面的是梁启超,极力向校方引荐,这才让金子有了发光的机会。

    陈寅恪在西方游学二十三年,进入众多高等学府,然而却未怀揣一张高级学位证书回来,他完全是为了读书而读书。哪里有好大学,哪里藏书丰富,他便去哪里拜师、听课和研究。不仅读书本,而且留心观察当地的风土人情。至于学位、证书啥的,顾不上,也不屑。

    然而事实证明陈寅恪的这种学习方法并没有学得一塌糊涂。师生们惊叹陈他的博学:他在课堂上讲授的学问贯通中西,他在课余分析各国文字的演变,竟把葡萄酒原产何地,流传何处的脉络,给学生讲述得一清二楚。他上课时,连清华的教授们也常来听。

    当年的华北学术界分成两派,一派是本国培养的学者,另一派是有留学经历的。本土派认为,洋派不懂国情,你的学问再高,也是隔靴搔痒,解决不了中国问题。留洋派就觉得本土派太迂腐,眼光太狭,不掌握现代化的工具,因而两派互相瞧不起。但不管是哪一派,谁都不敢瞧不起陈寅恪,这在学术界堪称传奇。

    前卫的教育方式

    在教育授课层面,坚持“四不讲”:前人讲过的不讲,近人讲过的不讲,外国人讲过的不讲,自己过去讲过的不讲,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也就是说,最精彩的课程只有一遍哦。

    传说有一位听陈寅恪课的清华学生说:“陈先生讲课也够怪的,讲白居易的《长恨歌》时,第一句‘汉皇重色思倾国’,为了考证一个‘汉’字,旁征博引竟讲了四堂课。低年级学生听他的课,自然难以消受!”

    但季羡林却说:“读他的文章,听他的课,简直是一种享受,无法比拟的享受。在中外众多学者中,能给我这种享受的,国外只有亨利希·吕德斯,在国内只有陈师一人。”

    每逢上课,陈寅恪总是抱着很多书。他讲授佛经文学、禅宗文学的时候,一定是用黄布包着书来的;而讲其他的课程,他带来的书则是用黑布包裹着的。他吃力地抱着那些书,决不假手助手,也不麻烦学生。

    每逢讲课讲到要引证时,他就打开那些参考书把资料抄到黑板上,写满一黑板,擦掉后再写。他讲课都是讲他的心得和卓见,所以就算一门功课可以听好几次,内容也并不相同。

    开明的考查方式

    陈寅恪讲学重内容而不拘形式。我们常说,用点名留住学生的老师就像以孩子留住男人的小三一样。没错,陈老师上课从不点名,也从不小考,大考也是按照学校的规章举行,不会有不及格的。

    他常说,问答式的笔试,不是考察学问的最佳方法。有的学生要求他以写短篇论文代替大考(是的,当年的学生和我们现在一样不想考试),但陈寅恪又说:“做论文要有新的资料或新的见解,否则亦无益处;最好同学于听讲及研究后,细细想想,到了学期结束,对教师每位提出一二问题;自然,教师也不能包懂的,但对学生能否提出适当的问题,也可以知道学生是否曾用过功夫,可以略约分别成绩。”当然,同学们大多不敢采取此种方法,因为所提问题如被认为不聪明的话,面子难堪。

    1932年,清华大学举行新生入学考试,国文系主任刘文刘文典请陈寅恪为国文考试代拟试题。当时陈寅恪出了两道普通国文试题——作文《梦游清华园记》;另一题为“对对子”,上联为“孙行者”。

    关于“对对子“这题,结果五花八门,不少人交了白卷。其中比较能入眼的是“祖冲之”,“王引之”,而他认为最佳答案应该是“胡适之”。在白话文已经在社会上占据统治地位的时候,用“对对子”作为清华大学的招生试题,在当年引起一场热议。

    陈寅恪则坚持认为,汉文具有不同于印欧语系的特色,而“对对子”至少具有四大功能:一可以测验应试者能否分别虚实字及其应用;二可以测验应试者能否分别平仄声;三可以测验读书之多少及语藏之贫富;四可以测验思想条理。

    形象气质“佳”

    他的形象也是清华园一道特别的风景:上课铃响后,以为里面穿着皮袍,外面罩以蓝布大褂青布马褂,头上戴着一顶两旁有遮耳的皮帽,腿上盖着棉裤,(传记里是这样写的)足下登着棉鞋,右手抱着一个蓝布大包袱,走路一高一下,相貌稀奇古怪的纯粹国货式的老先生从对面而来,就是陈寅恪先生了。

    甚至他的名字,也一再被人们讨论。当年,清华上下都叫他陈寅恪(que四声)先生,然而不少字典里并没有“que”这样的读音,有人请教他:“为什么大家都叫你陈寅恪(que四声),你却不予纠正呢?”陈先生笑着反问道:“有这个必要吗?”

    他更希望人们了解他的学问及其价值,他的整个生命是和学术连在一起的。嗯,主要看气质!

    很明显能找出他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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