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论语》记录对话的形式,很有意思,给了后世很多信仰,和发挥的空间。当面对一个问题的时候,好比一张饼,你可以从这边切入,呈这个角度;你也可以从那边切入,呈那个角度。而且大家还都能找着所凭依的证据,比如,《论语》哪一章,哪一节,哪一段,哪一句……等等。各执一词。
实际上,都有道理,但能不能到理,我就不知道了。到理,那得看你个人的修炼,与天生的悟性。道理是一样的。但《论语》的道理,为何切入点不同,这个原因,首先它是因为《论语》并非同一时期的,同一人所作,《论语》是经过先秦,以及秦汉时期众多儒家支持者,和拥护者们,共同创作出来的一部书。道理是一样的。所以,这是《论语》的道理,切入点不同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主要原因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出自《论语·子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今天的我,已经完全不是昨天的我,现在的我,也不是刚才的我,而事实上,客观的讲:就没有,也不存在“现在”这个名词的概念。我们所谓的“现在”,早早已经“不舍昼夜”地,如斯离去了。
道理是一样的。没有现在,过去,未来心,更不可得。一样的。《金刚经》上,说地对。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而实际上,你如果真地走孔子的道,是遵守、遵循“四书”教诲的儒家弟子,那你就知道,连“得”都没有。你修养到这一步,应该叫:无欲则刚。“无欲则刚”,怎么来的?也出自《论语》。《论语·公冶长5.11》子曰:“吾未见刚者。”或对曰:“申枨。”子曰:“枨也欲,焉得刚?”这个:“枨也欲,焉得刚”就是“无欲则刚”的出处,和本源了。道理是一样的。人,没有太多的欲望,也即是:眼,耳,鼻,舌,身,意,都基本:放空。这就处于一个:心轻,的状态了。道理是一样的。心轻,则气刚。
心重,则气浊。心重,就是,一个人太,过于地执著于:眼,耳,鼻,舌,身,意,意,就是:臆,就老爱想,想各种,以为是“智慧”,其实,烦恼,和菩提(既:“智慧”所谓的)是一样的。意就是:臆。眼,耳,鼻,舌,身,意,执著于五感,或六感罢,人心就重了。重,气质就偏:质,质就是:浊,人就比较浊。道理是一样的。所以,我们走:‘文道’的,学文的,学儒的,就是修的:内,内功,而不是外功,不是招式,不是那些技能……给人算个命,给人看个相,不是那些,那是:术,是招式,是技能,而不是:内功。
道理是一样的。真正学儒的,就是练内功,做一个坚定地好人。完。
可矣了。练内功的目的,就是:做一个坚定地好人。完。就这么“简单”。这就是学儒的目的,这就是:‘学’的目的。道理是一样的。所谓:内练一口气,这是对的,这口气,就叫:清气。清刚之气。为什么我们修内功,学儒的,练‘轻刚之气’,这是因为,只有‘轻刚之气’大,相对的大,才能压住:浊质。道理是一样的。
1.
世间一切的恶,皆,来源于:眼,耳,鼻,舌,身,意,特别是:意(臆)。我们叫:心魔。这跟你有几块儿腹肌,以及你的肱二头肌有多健硕,没有太多的关系。一个人身体强健,挺好的,但跟他能不能抑制住,压制住,不让自己的心魔泛滥,不让自己的心魔控制自己没有太多的关系。人越是依赖眼,耳,鼻,舌,身,意,人的心越重……心越重,人的气质就会偏:浊,然后,就在这场‘大梦’里,颠倒,反复,反复,颠倒……就人类这点儿事儿呗。就是:‘情’的事儿。质就是:情,质就是:眼,耳,鼻,舌,身,意。这都是:情,所以人练内功,就是练的:轻刚之气。“对手”就是自己,没别人。压制自己的心魔,活在每一个当下,还是得从,逐渐地淡化:欲,做起。道理是一样的。
2.
淡化欲,就是淡化:眼,耳,鼻,舌,身,意,就是:无欲则刚,就是今天人们常讲的:自律(所谓的)。但是,你虽然身体自律了,可心里装着这个,装着那个,买这个,买那个……还是重,不是轻。
心越轻越好,道理是一样的。故,因为今天的我,早已不是了昨天地我,“现在”地我,早已不是了刚才地我,所以,同一个问题,不同人去问孔子,孔子回答地都不一样,这一方面是因为,孔子:“因材施教”,根据提问人的性格,以及学习程度,告诉他最适于他的答复。
3.
另一方面,孔子,也是活在当下呀。《论语·先进11.22》子路问:“闻斯行诸?”……冉有问:“闻斯行诸?”子路问时的孔子,已经不是冉有问时地孔子,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所以,虽然孔子有“因材施教”的成分,但另一方面,是:此孔子已非彼孔子。
故,孔子怎能回答一样呢。《论语》怎能写的“一样”呢。道理是一样的。----作者:李轻 庚子年 二月初一 于自家作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