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爱

41莫沙

那天的电话铃声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它却打碎了我长久以来勉力维持的宁静。

快十一点，我本来打算关机睡觉了。电话铃骤响。当我接起来，首先进入我耳朵的是充斥着尖叫的嘈杂声和震耳的音乐声，这些声音在我脑子中仅停留了一秒钟，就传来了焦急而恐慌的声音：“小沐……小沐……徐飞和牧慕打起来了……我们都拉不住……”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徐飞打牧慕，牧慕一直没还手，怎么办啊？怎么办？”

“叫他们别再打了。”不在场的我有些鞭长莫及。

“我们说了，劝不住。在这样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我知道，徐飞和牧慕都是从小打架到大的选手，只是我不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会不会也那样重。

“你把电话拿到徐飞那里。”

……

“徐飞，我求求你，别再打了，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耳边总是呼啸着打人的声音破裂的响声以及尖叫声。这种事的发生并非不在意料之中，我没有听白水水的，我恨透了我自己。假如徐飞知道，一切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呢？

不断有人给我发信息。我知道了徐飞被送回家，他用手打打碎了家里的玻璃，后半夜被人拖到医院包扎。牧慕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省。

他们问我：“你和牧慕从前就认识？”

“是。”

其他东西也不用解释了，我对这样的巧合也无能为力，我只有沉默，伴着这样那样的短信直到天光渐亮。

42牧慕

白的墙，白的床……白的一切，我又进医院啦？

“牧慕，你醒啦？”我看见了妈妈的脸。

“妈……”我想站起来，可我站不起来，连坐起来都不能够。周身的剧痛让我想起了昨晚的事，它不是梦一场。

“徐飞下手挺重的。”妈妈平静的说了一句，但我听的出来，她没带任何责备的语气。

“我们是什么出身，从小打到大的……”我和妈妈半开玩笑的说，像是在安慰她。

“不过还好，他下手虽然重，但没有大碍。”

“我知道。”

“你现在要怎么办？”妈妈俯下身问我。

“什么怎么办？”

“你，徐飞，还有莫沙。”

“我不知道。”

“莫沙是个好女孩。”妈妈淡淡的说。

“妈，我了解莫沙，她是不会离开徐飞的。”

“感情的事，牧慕，妈帮不了你，可是人一生中，能够遇到几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呢？”

“我真的不是想和徐飞抢的，真的。”

“说出来也好的，你们又不可能瞒他一辈子。其实本应该早早就告诉他的。”

妈妈走的时候回过头问我：“牧慕，有天你真的和莫沙在一起了，你能保证就会比徐飞对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