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录得一梦。
初秋天气。从前认识的一个上海妹子过生日,我去给她庆生。派对现场坐满了人,比我小几年的年轻人居多。22岁的寿星端坐在台上,着一席蕾丝边的黑色连衣裙,显得清瘦憔悴。我把带给她的蛋糕撂在那里,随便找个不显眼的座位坐下。蛋糕里还藏着一张茶色光盘,录有一首生日歌,唱得五音不全(但也是一份心意),我希望她最好别当众播出来。
邻座是一个烫头发的大男孩,高大白净,穿白底浅蓝条纹的运动夹克。可能是因为太活泼但又很无聊的原因,左转右转,四处找人搭话,没什么人理他,最后终于找上了我。我很意外,他不知道从哪里拈出我高中时期一张作文试卷,于是一边评论,一边用蓝色圆珠笔在上面批改。我只好跟他解释我为什么这么写。之后他又招呼过来几个同样二十出头的少女,她们都双手揣在裤兜里,表情淡漠,一副很有钱的样子,对我的作文指指点点。我疑心这帮有钱的年轻人属于同一个业余文学团体。
事情到这里起了点波澜。
原本坐在台上的寿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手里攥着一些钱硬要塞给我。我见里头有张20块的,其余不详。听她说是要还我蛋糕钱,并喊叫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情绪激动,声音带哭腔,只是由于周围嘈杂,并不刺耳。我同情她一定是疯了,但因为搁不住面子,只好收拾我的东西匆匆离开。
回去的路上,天气晴好,阳光明媚。下楼梯的时候,余光瞥见有个女孩子从斜后方快步追来。我记起她是刚才那几个表情淡漠的少女中的一个,是她们中的大姐大,棕色头发,扎两根粗大的麻花辫,一身灰色的棉运动服,一米七左右,肤色白皙,相貌平平,步履极其轻盈。她好像是来替上海妹子表示歉意的,同时也为我打抱不平。此时她说话语气较之前热情而诚恳,有几次指尖无意地触碰我手臂,但总的来说还是一副很有钱的样子。
她领我到学校教导处,这个场景又回到初中时期。我很惊讶她的权势之大,竟然能叫得动教导处的老师。老师们满堆笑脸,对她唯唯诺诺。她似乎有意要完成我一个什么心愿,作为刚才那件糗事的补偿。她让一个男老师拿钥匙给她,是一把带桃色绒毛的钥匙,式样像个小号的鸡毛毽子。她打开一个抽屉,随即又叫男老师给她钥匙。这次换成一把黄色羽毛的,她又打开一个抽屉。我想她是打算利用某种规则以外的手段帮助我,但自始至终我不知道她准备实现我什么愿望。她没说,可能是想给我点惊喜,我没问,因为梦到这里就醒了。天还黑着,正值午夜三时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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