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60多年了,我只爱过你一人。你对我最好,我只爱你。”——周培源
01
他们的故事
在民国这个时代里,看过太多不尽人意的爱情。像始乱终弃的徐志摩与张幼仪,像苦等终身未娶的金岳霖与林徽因,像单相思的卞之琳与张允和,又或者像“娶了却不碰”的鲁迅和朱安。
每每听到他们的故事,有惋惜,有愤恨,有钦佩,有不满。可在我听到周培源和王蒂澂的故事后,这一切便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这个故事,就像战场上的一阵凉爽的秋风,就像沙漠里的一场一弯清泉,让人沉醉,让人迫不及待想去拥有。
02
就是她了
周培源出生于书香世家,17岁考入清华大学;25岁获学士、硕士、博士三学位;27岁回国在清华大学物理系教书。人生经历不可谓不精彩!
可却因为这二十多年,他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学术上,后在清华物理系教书,能见到的女生少之又少,所以以至于27岁,周培源还是单身。
不知道周培源自己急不急,反正他身边的人都替他着急,想尽办法替他张罗。
这不,这天周培源去朋友家里做客。为了让周培源摆脱单身,朋友妻子刘孝锦拿出一沓北平师范大学的同学照片。周培源本是想着随意翻一翻,却没想到看见了一个女子。
她是那么清秀动人,美丽得那么不动声色。静静坐在那里,便又一种叫人移不开眼的美丽。
刘孝锦见他眼珠子一动不动地那张相册,便扫了一眼。这一扫让她大吃一惊,暗暗思忖道,“都说周培源眼界极高,传言果然不虚。”照片上的女子是谁?正是北平师范大学的校花——王蒂澂。
刘孝锦正想打趣一下周培源时,却听见周培源说了一句:
就是她了。
03
佳偶天成
是了,二十几年没动过的心,却忽然因为这个女子而变得狂热不已。这份不将就回报他的就是一辈子的幸福。
从见她第一面,到后来每天从清华到北师大往返,周培源从来不觉得累,因为这中间有多少路程,就有多少幸福。跑得多了,女生宿舍的宿管阿姨也都和他熟了起来,更何况打动王蒂澂的心了。
很快,在1932年,两人在北平就举办了一场豪华精致的婚礼,证婚人还是清华校长梅贻琦。
婚后的生活,更是如胶似漆。每天晚上,周培源和王蒂澂便相互牵手散步。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两人肩头,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安详之感。再加上男俊女美,更是成为当地的一道绝佳风景。
以至于多年后,杰出的话剧作家也忍不住对周家的四女儿说,“当年,你妈妈真是个美人,你爸爸真够潇洒。那时他们一出门,我们这些青年学生就追着看。”
婚后三年,家里更是添了如枚、如雁两个惹人疼爱的女儿,一家人和和乐乐,这童话般的生活羡煞旁人。
可是现实却是残忍的,感情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在他们的爱情面前,上天布下了一道难题。
04
50公里的爱情
好景不长,王蒂澂突然患上了严重的肺结核。不知道是天妒红颜,还是红颜薄命,民国美人林徽因也因此病,香消玉损。
要知道那个年代的肺结核,相当于如今的癌症,能治愈的几率极小,还不说其极为高昂的医疗费用。所以,这种病在当时被默认为不治之症。
周培源抗住打击,将妻子送到香山眼镜湖进行疗养。而自己除了每天上班,还要既当爸又当妈地抚养两个女儿,两个女儿都还小,照顾起来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让这么一个大男人去做这些事情,显然是有些为难。
可是周培源却像打了鸡血一般,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除此之外,每到周末下班后,他还要从清华大学前往香山疗养院看望妻子。
虽说清华大学与香山疗养院都在北郊,可这中间却足足有50公里。每到周末,周培源就骑着一辆自行车往返,虽说在路上就要花掉大半天的时间,和妻子待在一起的时间仅有几个小时,可周培源却风雨不动地跑了整整一年,一次都未落下。
可能就是这份真诚,这份真心感动了上苍,被别人视为不治之症的肺结核,在王蒂澂疗养的一年时间里,竟然好了。这在别人看来,真真是奇迹。
可是,在我看来王蒂澂的康复却是有迹可循的。在王蒂瀓生病的这一年里,她从未担心过家里的事情,因为有周培源在打理。在王蒂瀓生病的这一年里,周培源从未落下的一周一来,让王蒂瀓沉浸在爱情里,感受到浓浓的安全感。
心病除了,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呢?
大病虽除,可免不了落下病根,自此王蒂澂不能受累,不能过多承担生活的重担。所以,周培源揽了大量的家务活,甚至深夜女儿哭了,都是周培源抱着她来回踱步。
王蒂澂又内疚又心疼丈夫,可每次周培源都会回她一个宽慰的眼神。因为在周培源心里,只要王蒂澂能够陪在她身边,他就觉得很满足,生活就很有劲头。
所以,无论是去昆明,还是去美国,周培源都会带着妻子,和她一起,共享这人世繁华。
05
你对我最好,我只爱你
虽说周培源时标准的理科男,可他撩起妹来,可一点也不含糊。当然,他也只撩王蒂澂。
每到春天,他都会牵着王蒂瀓的手去郊外踏青,看看春日里绚烂的花朵,和煦的春风,享受这平静而又温暖的日子。
后来王蒂澂的腿脚不便了,他便搀着他的胳膊,生怕她磕着碰着了。有时候东西带得多了,便叫上女儿。而拎着大包小包的女儿,实在拎不动了,就无奈地喊,“对不起喽,麻烦你们两位分开一会儿,帮我照看一下东西。”
周培源习惯早起,每次晨练完后,他都会对微醒的妻子说,“我爱你。”可能刚开始,大家对这种私密的话都不知晓。
但50岁以后,周培源的右耳失聪,自己听不见也生恐别人听不见,所以说话很大声。于是每天早上,周家人都会被迫听见这样一段肉麻的话:“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腰还疼不疼,别怕困难,多活动......我爱你,六十多年了,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你对我最好,我只爱你。”
那时,王蒂澂已经瘫痪在床,面对周培源每天的肉麻告白,略微羞怯的她,也会嗔怪道,“你好烦喽。”
生活里,最美好的场景,也莫过于此了吧。也怪不得人家说周培源与王蒂澂是佳偶天成,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
6
不说再见
后来有一天,周培源晨练后跑到老伴房里与她说话,忽然觉得有些疲惫,想睡一觉。王蒂澂以为他没睡好,便催着他睡觉。
却没想到,周培源这一睡,便再也没醒过。
王蒂澂不敢相信这一切,不敢相信日日呵护她宠爱她的男人,竟然就这样把她一个人丢下了,她不敢相信从未失信过她的周培源,到最后竟然失信了,她哭着骂到,“不讲信用......说好他先送我,可他连个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连个再见都不说。”
可骂归骂,当天晚上,王蒂澂坐在院子里,望着熟悉的月光,让小女儿仔仔细细地写了一封信,贴在了周培源胸口。
信的内容:
培元,你是我最亲爱的人,你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这样相守一生的爱情,让人羡慕,让人感动。那么,你的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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