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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去过颐和园,当年在那附近的时候,脑子里也有这个想法,就提了一嘴,马上被朋友否了:没有什么看头,还得想起那段难过的历史,心里不痛快。这是大多数人对它的印象吧。
颐和园最辉煌的时刻,我们无缘得见,料想那必是个城市近郊风景很好的地方,否则也不会被豪门占为私园,凿池筑山,移柳栽荷,那些亭台楼阁,回廊曲径,一定有着足够动人的精巧,或是具备极高的艺术价值,才能成为御园。
林徽因女士曾描绘过颐和园的样貌,这位极具文学才华又是建筑大师的前辈眼中,颐和园又有何值得称道的地方呢?那就借用她的眼睛,来看一看这个中国四千年封建历史里保存到今天的最后一个大“御园”。
“颐和园周围十三华里,园内有山有湖。倚山临湖的建筑单位大小数百,最有名的长廊,东西就长达一千几百尺,共计二百七十三间。”
这还真有建筑学家的特色,那些梁桥水榭统统与房屋一样,被称作“建筑单位”。我一直以为颐和园主要是清代修建,从文中可知,金、元、明三朝已有部分山湖的基础,1750年,也就是乾隆十五年,当时还叫清漪园的它,山名万寿,湖名昆明。可惜,前山和西部大半被毁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看到损毁的建筑都会心痛,更别说身为建筑大家的林徽因女士,她为我国传统建筑的保存和修复在各地奔波,做了大量艰苦的工作。所以每每看到,有人对她横加指责的时候,总想撂一句,能做出这些贡献的人不可能是一个心胸狭小之人。或者,小桔灯也不能照亮人心,只能默默喝醋罢了。
1888年,西太后用海军造船费重建前山湖岸,改名颐和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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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船我们介绍一个地方,总会用前中后等方位顺序来作以说明,因颐和园规模宏大,布置错杂,林徽因女士把它分成后山、前山、东宫门、南湖和西堤等四部分来介绍。
作者详细介绍了后山和前山湖岸的布局。
后山的精华在万寿山的北坡和坡下的苏州河,行走路线为自东向西。
东自“赤城霞起”关口起,一路在半山经“景福阁”到“智慧海”,再向西到“画中游”。一路沿山下河岸。
我以为会有某处详细的景色描写,或者抒发一下个人感情,但并没有,一路山势起伏,石路回转,一路苍松深郁或桃树错落,是初春好去处。
山下曲折小河(或称后湖)很得作者的喜欢,忽狭忽阔;沿岸摹仿江南风景,故称“苏州街”,河也名“苏州河”。
正中北宫门入园后,有大石桥跨苏州河上,向南上坡是“后大庙”旧址,今称“须弥灵境”。
这些别人眼中剥落荒凉的地方,但因环境幽静,仍是颐和园最可爱的一部分。
有许多人说林徽因爱热闹,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因对建筑对艺术的痴迷,她也可以久久坐在冷板凳上。见过一张老年时林徽因女士的照片,风华与气度俱佳,眼神中仍有烁烁的光,那是对生命本身的热爱。
东边“谐趣园”是仿无锡惠山园的风格,当中荷花池,四周有水殿曲廊,极为别致。这些都是摹仿江南山水的一个系统的造园手法。
可以说这一部分的特点就在于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的氤氲江南风貌
03
第二部分前山湖岸上的布局(西太后重建部分),主要是排云殿、长廊和石舫。
排云殿在南北中轴线上,倚山建筑,巍然耸起,是前山的重点。
这一组由临湖一座牌坊起,上到排云殿,再上到佛香阁。佛香阁是八角钻尖顶的多层建筑物,立在高台上,是全山最高的突出点。
沿湖的长廊和中线成丁字形;西边长廊尽头处,湖岸转北到小苏州河,傍岸处就是著名的“石舫”,名清宴舫。
“总的来说前山着重侈大、堂皇富丽,和清漪园时代重视江南山水的曲折大不相同;前山的安排,是“仙山蓬岛”的格式。”
这也让园子里每一部分都带上时间的烙印,有着各自的特点。
湖岸边上修有石栏和游廊。对面湖心有远岛,以桥相通,有点青岛栈桥景点的感觉。岛和岸的距离很大,通到岛上的十七孔长桥由东堤伸出,成为远景,有着明显的中国传统建筑讲究虚实、远近、动静相宜的特点。
看到这里,有点明白了,这是一个建筑学家的随笔,类似我们口中的小论文,每一处点明的都是建筑特色风格,也有简单的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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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是东宫门入口后的三大组主要建筑物:一是向东的理事的大殿仁寿殿;二是仁寿殿北边的德和园;内中有正殿、两廊和大戏台;三是乐寿堂,在德和园之西,那拉氏居住的地方,看到这个名字,就会条件反射地想起北洋水师,想起致远舰。
这一部分是作者眼中设计最弱的布局,道路拥挤割裂,建筑之间没有关联,游人难得意趣。
第四部分,也就是最后一部分,是南湖洲岛和西堤。作者寥寥几笔介绍了几座桥、堤、庙,因这些都是湖中的点缀,为北岸的远景。
读完这些文字,再想起人间四月天那样如梦如幻的诗篇,有种别样感觉。
人,都有两面,对建筑学的喜爱恰是林徽因女士性格中,理性严谨一面的展现,既有超高的建筑造诣,又有过人的文学才华,林徽因,当之无愧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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