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每当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我们这座东北小县城都会被满天的烟雾笼罩,家家户户的烟筒像是商量好似的一起开始吐出浓烟来,多年后我才知道这就是雾霾。
隔着几条街在冰面上和伙伴们抽陀螺的我,闻到远处飘来做饭与煤烟混合的味道,再看见那仿佛招手叫人回家吃饭的炊烟,就撒丫子的往家疯跑,只留下还在错愕中的伙伴和那未停止旋转的陀螺。
明天就过年了,母亲边蒸豆包边催着父亲快些吃完饭,好给她打打下手,把剩下的豆包蒸完。父亲自然是最听话的,吃完饭就帮母亲忙着,而我趁他们不注意,边吃饭边偷拿着放在旁边的豆包馅,想着等会和伙伴们一起吃,记忆里这也算我小时候吃过最甜的东西了。
“我吃完了,出去玩了”
“等会,你把门口的灯笼挂上,弄亮了再走”母亲吩咐着。
我踩着凳子摇摇晃晃弄好了灯笼,就飞奔了出去。
傍晚我在灯笼下罚站着,不时地摸摸被父母打肿的屁股,还在想他们是怎么知道少了半斤豆包馅的,难道他们查了个数?!
多年后我问母亲:“那么一大盆豆包馅我只拿了一点,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时候穷,多少馅就有多少面,都是紧着买整好的,那天包到最后面剩多了。”
我和母亲相视一笑…
原来儿时的年味于我而言就是那半斤豆包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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