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人间世（雅译）
续
颜回说：“端正而谦虚，
勉力而行知行合一，
这样可以吗？”
孔子说：“如何！如何可以！
卫君刚烈满溢，张扬异常，
且喜怒不定，
平常人都不敢违逆他，
凭着压抑别人的感愤，
以求纵容自己的内心。
可以说用日常小德感化都不成，
更何况用大德来劝谏呢！
他必将固执不化，
貌似和而内心实不可揣度，
你的方法如何可行呢？”
庄子·人间世（原文）
颜回曰：“端而虚①，勉而一②，则可乎？”曰：“恶③！恶可！夫以阳为充孔扬④，采色不定⑤，常人之所不违⑥，因案人之所感⑦，以求容与其心⑧。名之曰日渐之德不成⑨，而况大德乎！将执而不化⑩，外合而内不訾⑪，其庸讵可乎⑫！”
【注释】
①端、虚：端正、谦虚。
②勉：勉力，勉励。一：一致。
③恶（wū）：如何。
④阳：阳刚。充：充满。孔：非常。
⑤采色：面颜，意谓喜怒之色。
⑥常人：平常人。违：违背，违逆。
⑦案：压抑。
⑧容与：纵容，放纵。
⑨日渐之德：意谓小德。
⑩执：固执。
⑪外合：外形貌合。訾：同“赀”，量也。
⑫庸讵：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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