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的爱情(四)——错过的爱情
我想她穿着我买的公主裙和小白鞋和我一起去逛街，把笑脸堆在一起，把我吻她的侧脸锁进相框，沉入岁月。
等到白发苍苍，容颜褪去，记忆遗忘，照片却闪着光告诉我们，她依旧是我最美的姑娘。
不叙离别殇，自有重逢时，举杯邀明月，遥敬异乡人。
2018年8月18日 星期六 晴
文/杨小蟹
35
八月十五那晚，难得的晴朗夜晚。
月光泼洒大地，星星住进眼里，虫鸣涤荡心灵，夜风阵阵吹来乡愁。
我盘坐在床上，呆呆望着窗外，耳机里循环《梦的翅膀受了伤》：
隐隐坠下季节的落叶
阵阵秋风吹得好凄凉
我的忧伤飘散在远方
没有你我感觉好孤单
这首歌不是关于乡愁的，但总让我想起家乡，念起父母，还有曾经的梦想，好生奇怪哟。
可能是旋律太过于抒情，而导致的吧。
港姐走过来，递过半块月饼：没事吧？给，吃饱了不想家。
没事，我说。
半块月饼能吃饱？我笑了笑。
难过的时候，即使面带微笑也是苦涩的。
他嗒嗒嗒跑回自己床铺，把所有月饼都拿过来：呐，吃！可劲儿了吃！吃不饱我再请假出去给你买，吃死你！
我×！真是好兄弟啊。
他拍拍我肩膀，静静走到走廊背起了《交规》题。
他很想为班级争光，每晚熄灯后都在走廊昏黄灯光下努力背题，可每周考试成绩都不上不下。
我给他讲方法，他说用不来，然后花大量的时间做效率低下的事，笨死算球了。
特别像高中时的自己，怎么努力都不开窍，还不如平时轻轻松松玩乐的人考得好。
后来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可能不像别人那么凑效，也不会给自己带来辉煌的成绩，但相对而言就是比较适合自己。
跟不上别人的脚步怎么办？
那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跑也行爬也可以，唯独放弃不可以。
因为你放弃自己的时候，你也正在被别人放弃着，甚至被全世界放弃。
他没有放弃，他认真走在自己的路上。
认真背题，认真练车，然后认真接受惩罚，一刻也没有偷懒。
所以别看他那么大个，却不是个攻击型物种，勤勤恳恳像头犁田的水牛。
一个士兵的爱情(四)——错过的爱情
36
即使脚踏实地，也难免会有崴脚的意外。
一次在营区柏油路上练习倒车移库，正好轮到港姐，正好转弯处打方向，正好把来收垃圾的清洁工阿姨碰刮到。
谁也想不到，谁也无法想到，居然在自己的地盘发生碰刮到地方人员的交通事故。
就是那么巧，安全员没到位，清洁工阿姨看到大东风倒行，她不停也不喊，闷头闷声往前骑，直至大东风把三轮车“砰”地撞倒，世界才停止。
阿姨被迅速送往温江五医院，万幸没伤到骨头，只是右脚肿大，住院疗养几天便回家休养。
后来家属过来商量赔偿事宜，还好不算特别难缠，赔了三千块误工费。
当时第二年兵，每月领八百块津贴，班里每人出一百，剩下的全是他一人出。
作为好兄弟，我说要出一百五，当时身上现金就一百五，后来想了想又不舍得，也只出了一百。
兄弟你可能忘记了，但这件事一直烙在我心里，内疚了很久。
兄弟就这样子？为了小小五十块钱说出口的话就当放屁？为了小小五十块钱让你独自面对那些恐慌？
很长一段时间里，每每提到那次事故都会让他心有余悸。
他一直耿耿于怀，如果车子再倒退十公分，清洁工阿姨的右腿就该报废了吧。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甚至得了恐惧症，方向盘碰不得，一坐进驾驶室手脚就不听使唤直打哆嗦。
他不止一次和我说，他以后再也不想开车了，他害怕再撞到人。
我说，方向盘犹如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总比掌握在别人手里好吧？
他眼神里装满恐惧：那也不开车。
我笑了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我知道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痛，可以抹去一切恐惧，甚至可以淡忘一切过往。
但如果我当时给你最有力的安慰和鼓励，是不是那个时间可以缩短？是不是可以让你早点走出煎熬的牢笼？
更让我内疚的是，两年多后，我为了爱情找他借钱，他二话不说就往我卡里打钱，越发觉得对不住他。
一般我不会跟最好的朋友借钱，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知道梁小姐受苦我不能坐视不管，心一软，钱不再简单是钱，还灌注着爱的全部分量。
一个士兵的爱情(四)——错过的爱情
37
兄弟啊兄弟，今天是8月18日，故事写完一半了。
我生日也刚好过去一个月，记得四年前一天，你问我生日几号，说要送我个礼物。
我嘲笑你，我说大老爷们过什么生日，别那么矫情了好不好？
你说不行，要不送个充气娃娃吧。
我捣了你一拳：你咋那么讨厌呢？
你咬牙切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转移话题打哈哈过了，直至今日你不知道我的生日，我也不知道你的生日，真是好兄弟哟，反正都不过是吧。
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不屑你的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现在，蓝牙音箱单曲循环王菲的《人间》：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
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
可生命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
......
现在，我很想扇当初的自己一巴掌，他喵的都是世间饮食男女，装什么纯啊！
现在，我扇了自己一巴掌。
活该！傻不拉几的梭哈吧，把自己梭哈火坑里了吧，狼狈不堪了吧。
即使这样，我还是很喜欢歌里唱的那样：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半个月前，你约我去游泳，细细一想，有两年之久才一起外出一趟了吧？
游泳那天，玲儿也来了，看到你们那么相爱，那么幸福，我是由衷高兴啊，更真心祝福，可劲儿撒粮吧，谁让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呢！
38
故事未完，如山路一般绵长、坎坷不平、起起伏伏。
往事不停蹦出来，堵都堵不住，大概是故事太多，装满了心田，溢出来了。
车子跑路那会，去往成都周边各大景点，我和港姐永远浪在一起。
都江堰，往许愿池抛硬币许愿祈福，在吊桥上和游客们一起疯癫摇晃，眼泪笑出来。
青城后山，跑步上山途中遇到身材娇好、前凸后翘一姑娘，目不转睛跟着她飘，哈喇子快流出来了。
忙不迭地掏出手机偷拍两张背影，姑娘跑回来对着我俩笑了笑，却不敢过去打招呼，等人家走了，又后悔没要微信。
花水湾度假村，大太阳底下一路沿溪而上拍照，晒得黑不溜秋也不嫌热。
黄龙溪鬼屋里拼命尖叫，扮鬼的人都被吓跑了。
小溪边，有三个美女大学生和一个帅锅盛情邀请我俩和他们合照一张，不要脸的我俩让她们多拍点，还各种摆pose。
龙泉驿买桃子，那红扑扑大桃子好不诱人，轮到我开车，老卢调侃我：好好开车啊，别想你的桃子了，港姐吃不完的。
我很担心，你要是真吃完了，我得跟你拼命。
广元市一个小县城里，十几辆军车停在一起，卖手机小店搞活动，前一刻还放着巨嗨的歌，看到我们后，立马单曲循环《咱当兵的人》。
姑娘站在门口，摇动手中玩具手掌，吧嗒吧嗒响：兵锅锅兵锅锅，买手机送女朋友啦。
我严肃的问：买手机，还送一个女朋友？有这等好事？
姑娘扯大了嗓子喊：送啊，把我送给你！
惹得一阵哄笑，有人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港姐很鄙视我，说：你会不会断句啊，买手机送给女朋友的意思，不是买手机送一个女朋友的意思。
好尴尬，我赶紧钻起来，躲在港姐身后，太丢银太丢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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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中古城，港姐错过爱情的地方。
天气炎热，我和港姐躲进奶茶店里吹空调，蹭wifi。
服务员小妹太漂亮了，瓜子脸眸亮大眼睛，乌黑大长发油亮发光，恨不得伸爪摸两下。
我咬着吸管吸溜着奶茶，目不斜视盯着她看。
港姐戳了我两下，他说：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
小声点，我说，我想确认一下眼神，是不是遇上对的人。
他哈哈大笑：hello！小妹妹，杨妹妹说要确认一下你的眼神，看是不是对的人。
他这大喇叭一广播，人家姑娘直愣愣盯过来了，盯了一会，姑娘噗嗤一声笑了。
她说：哎呀，兵锅锅，我确认过了，你们是最可爱的人。
他喵的好想拍死他，都说了要小小声要偷偷看，泡汤了吧，也不好意思再看了吧。
他哼了一声说：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成就成，不成就算了。
走了走了，不好意思呆了，换一家奶茶店吧，我拽着他往门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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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这一举动让港姐重返了一次春天。
在热浪滚滚的大街上游荡，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奶茶店，猛一头钻进去。
姑娘低头在柜台捣鼓奶茶，甜甜的声音飘过来：欢迎光临，请问喝什么？
她抬头一看，兴奋尖叫：啊！兵锅锅！快坐快坐！今天我请客，随便吃随便喝！
姑娘真是热情，又一个拥军铁粉，不喝白不喝，我要了一杯红豆双皮奶，问港姐要什么，他没回答我。
转头一看，这家伙瞪大眼睛瞅着人家姑娘，张着大嘴无声傻乐，口水快出来了。
我赶忙捣他一拳：哎哎哎，快清醒清醒，你喝什么？
他依旧目不转睛盯着姑娘看：随便，喝什么都可以。
我冷笑两声：姑娘，给他来杯随便吧。
姑娘就乐：兵锅锅，我们这可没有随便哦。
和我一样的，我说。
他还傻愣愣直勾勾盯着人家看，妈呀，中毒了吗这是。
我戳他：哎，注意点形象啊，老盯人家看不好。
他说：我想好好确认一下眼神，看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说：你妹啊，别学我。
兴许是姑娘听到了，她端两杯奶茶过来，羞红着脸低声问港姐：那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呢？
他没控制不住，吧嗒滴下一小滴口水，傻乐道：你好美呀～
姑娘开心极了，她说：请你们吃冰镇西瓜要不要？
港姐抢答：要要要！我全要！
吧嗒又滴了一小坨酸奶。
趁姑娘切西瓜之际，我狠狠拍了一下他大腿：你丫的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他使劲捏我大腿一拽：呵呵～我发现我要恋爱了，她是我的人，呵呵～
我靠！这能忍？
我啪一下拍他后脑勺：那你丫的别捏我啊，他喵的别拽啊！
他激动地说：没错！是她了，就是她了！
他说：我的心在发烧，我肉体在发烧，我感觉自己就是个火球，啊！快快快，用水泼我，我要燃烧了！
我当然没有给他泼水，他就是发骚了，给了他一蟹腿，他从高脚凳跌倒在地板砖上，捂着屁股喊疼，收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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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了近两个小时，他俩眉来眼去近两个小时，两话痨嘻嘻哈哈嘚啵得没完没了。
我咳嗽也没用，我说：哎哎哎，这还有活物呢。
他俩没理我，继续挤眉弄眼，大谈特谈奇闻趣事，涵盖古今中外，从木乃伊讲到湘西赶尸，从转世人讲到前任......
你们懂吗就瞎哔哔个没完。
离开时姑娘还超级热情挽留我俩吃晚饭，她要亲自下厨，其实我是个陪衬的，主要是请他。
奈何时间不够，回到集合地点晚了怕被老卢罚推大东风，那多恐怖，匆匆忙忙拽着他一路小跑赶往指定地点。
出奶茶店门二十几米了他还不停回头，那恋恋不舍样儿，也是没谁了，好像生离死别再也见不到似的。
嗯、好巧，一语成谶，真的没再见。
去亭子口项目部的路上，他心情大好，一路哼歌：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哎
每一个微笑都让人沉醉
......
我打击他：你不觉得那姑娘有点胖吗？
他张嘴傻乐：我就喜欢她那样儿的身材，有肉感啊，而且可爱勤快善良还会做饭，绝对是贤妻良母啊。
行吧，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欢就好，你开心就好。
我貌似想起了什么，灿灿问他：那你要联系方式了吗？
他疯了，搓手挠头跺脚：我靠！忘了！他娘的光顾聊天，居然忘要号码了？！都怪你！那么急拉我走干嘛？！
他几近绝望的眼神告诉我，他恨不得掐死我！
我还成罪人了我？怪我咯？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还好我是帅气聪明又细心的兵锅锅。
在他俩火热聊天时我扫了一眼小店，发现墙上wifi密码用的是电话号码，顺便记下了，过目不忘。
当年上学要是有这种特异功能就好了，现在估计是高材生了，硕士研究生毕业...某跨国公司高管，会讲六国语言，北上广深有大house......
嗯，真能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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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被掐，赶紧把号码给他，他心跳加速捂住心口，深呼吸两分钟才慢慢平复。
他顾虑重重望着我，琢磨道：打吗？不是当面跟她要的不好吧？会不会太冒昧了？
果然是深深喜欢上人家姑娘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小心翼翼，都学会为她考虑了。
我说：打呀！你想错过吗？错过了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他还在纠结，忐忑不安。
我给他摆谈大道理，曾经有名人说过：人生不能错过的两件事，一件是回家的末班车，还有一件就是喜欢的姑娘！
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如今出自我口，嗯，很有道理！
他依旧犹豫不决，我都替他急了，蟹钳狠狠夹了他好几下，按了拨号键。
然后......然后是甜甜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他差点把手机摔了，心凉凉瘫坐车厢里。
我也捏了把汗，急中生智：快充话费啊！
充了五十，电话通了，是个男的接的，他说不认识那个姑娘。
他霸气侧漏毫不犹豫左手一抬一抖，“啪”一声摔了手机。
我为他鼓掌喝彩，我为他惊叹：牛×！有钱银！
等等...我的手机呢？我手里的手机呢！我×！那是我的手机！
心嘎嘣脆的我，赶忙捡起摔落到车厢角落里的手机，保护膜碎了，机体有两处凹了一点，谢天谢地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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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们赶到亭子口项目部，在那里休整几天，亭子口水电站横亘在嘉陵江上，是我们单位承建。
站在大坝上，望不见尽头的水库，青山和绿水，一副生意盎然的景象。
我很喜欢那里，后来还写了首关于嘉陵江自以为是诗的诗：
我从你身旁轻轻走过
闻一江清香抿一口清凉
倾听你流淌的声韵
沉醉在你柔软厚重的胸膛
是你生生不息哺育了这片土地
宁静的夜里细语深沉
是谁也弹奏不出的温柔
为你，我不舍入梦
休整期间，炊事班每天发的水果都是苍溪大黄梨，水多甜又嫩。
港姐完全不在乎大黄梨，整天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我抢过他的大黄梨也不生气。
夜晚闷热，没空调没风扇，一动不动也直流汗，洗漱间里，总有人在一遍又一遍冲澡，一点多钟还有哗啦啦冲澡声。
他辗转难眠，盘坐在凉席上，即使是黑夜，我也能感受到他的难过。
他起身去阳台吹风，我不放心也跟着出去。
他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空落落的，这种感觉像是丢失了一件陪伴自己多年的贵重物品。
他说：不，她不是物品，她是我喜欢的姑娘，原来真的有一见钟情。
兄弟，我早就忘了爱情的感觉，连最初暗恋的悸动也没有，怎能体会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呢？
默默陪伴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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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着不远处嘉陵江哗哗水流声，他说太久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怎么形容呢？
这么说吧：
遇见她后，我想和她骑车去有湖有树有草地有花香的地方野餐，或者放风筝，哪怕干坐着也行，感受一场岁月静好。
我想每晚都在她脸颊留下轻轻的一个吻，然后小小声说，“晚安姑娘，我的爱人。”
我想让她穿着我买的公主裙和小白鞋和我一起去逛街，把笑脸堆在一起，把我吻她的侧脸锁进相框，沉入岁月。
等到白发苍苍，容颜褪去，记忆遗忘，照片却闪着光告诉我们，她依旧是我最美的姑娘。
一年后他休假专门去阆中，那座被嘉陵江水环绕的古城。
但他没找到那姑娘，店已关门，她也早已离开。
情投意合的两个人就这么生生错过了，再没遇见。
他发了一条朋友圈，但很快删了，或许是觉得藏在心底比较适合吧。
他说：
我想要的生活是，每天睁开眼阳光和你都在；
今天这里阳光灿烂，跟遇见你那天的天气一样，可惜你不在了，总觉得世界暗淡了许多，没有遇见你时的明亮。
原来有些人的错过，真的可以是永远。
45
汽车驾驶培训结束后，他留在成都，我又回了大凉山。
至此很少联系，我基本回归一个人，心里有很多话不知道找谁说，没有一个可以像他一样开诚布公聊天，又对第三方守口如瓶的人。
每当深夜执勤，常常独自坐在冷冰冰的台阶上，坐进大凉山星辰闪闪的夜。
我像一个孤单游魂，游荡在人烟稀少的天际，偶尔低头看一眼尘世，泪眼迷离。
心中有故事，手里却没有酒，头顶有明月，照耀整个山谷，一片一片的发白。
忆起和港姐的那段岁月，疯癫二逼的岁月，没心没肺的岁月，假装开心的岁月。
现在好了，没人可懂，装也不用装了，任由面部生硬，思绪纷飞。
那就把心事轻放纸张上：
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都会分开，都会重新启程，不叙离别殇，自有重逢时，举杯邀明月，遥敬异乡人。
都看到这里了，就送个小心心吧。
举起蟹爪向您表示感谢！
我是杨小蟹：
我想泡一壶茶，与你畅谈人生。
我想写一些故事，让你相信爱情和生活里的小美好。
我走的很慢，但我一直在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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