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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人在乎公平,我偏要做那逆天改命之人。”
在黑漆漆的夜里,那个不起眼的角落正有两只猫争的厉害。左边的猫一脸怒意,特别是那刺耳的猫叫声让人觉得畏惧,它恶狠狠地瞪着右边的猫。
细看右边的猫,它的眼睛散发着蓝色的光芒,长得似乎不像普通的猫那么简单,而它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寒意。
01.
“喵……喵……”黑色的猫在角落里不停地嚎叫,不像是发情期的呼喊声,倒像是被重伤后般痛苦得嚎叫。
“无殇,今日我们离别不知何时再见,若有缘分……”身着一袭粉白色裙衫的女子正看着眼前的男子说罢便欲扭头就走。
“好,若有缘分,我们再做夫妻,这个铃铛就当你我之间最后的念想吧。”男人立即拉住了即将离去女人的胳膊说着,眼里透露着尽是柔情,可女子转身后他的表情却让人琢磨不透。
二十年后
玖城
——
“陈岚,我们去那家客栈吧,我已经许久未尝过这里的吃食了,甚是有些想念。”玖儿还是一袭粉白色裙衫,可她却头戴斗笠用白色纱布遮住了自己的容貌。
“好,玖儿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怀里的黑猫瞪着蓝色的眼睛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女子。
“包子……热包子类……”
“胭脂……好看的胭脂……”
街上的景象像往常一样热闹无比,玖儿看着这条街道依旧有种熟悉的感觉,不禁心里一阵感叹,心想如果那个她当初没有去皓国或许这条街道不知会如何。
“嗯,好,走吧。”玖儿长叹一声后,应了应怀中的猫,就赶紧去吃自己期盼已久的美食了。
玖香客栈
——
“小二,来份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和招牌酒。”玖儿走进客栈内大喊一声,随即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好啦,没人会发现你的,我们开吃吧。”玖儿坐下后抚了抚黑猫的额头,随即把猫放在了桌子和墙壁的角落处。
“好。”黑猫又喵的一声。
店里的生意倒是火爆,从玖儿和黑猫一进来这客源就没停止过,过了半个时辰小二终究是发现了她们还在此处等着。
“客官,您久等了。”小二毕恭毕敬地说着。
“无妨,倒是这店里的生意甚是火爆。”玖儿依旧是头戴斗笠,脸部被这层若隐若现纱布衬托得格外清新脱俗,看着就让人心中升起一股清澈的暖流。
“客官是远客?”小二弯腰抬头恭敬地问着眼前的客人。
“是,你怎么知道?”玖儿依旧是和气地说着。
“客官竟会问出我们客栈为何生意火爆,小的就能知晓客官并非玖城人。”小二依旧满脸笑意。
“哦……!这是为何?”客官您有所不知,我们原先掌柜的确实因为一些事要关闭客栈,可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位仙人又把客栈给经营起来了。
“仙人……呵,这个称呼倒是有趣地狠。”玖儿笑了笑便把小二打发下去了。
“他倒是体现出你这以顾客为上帝的准则。”旁边的黑猫又开始说话,可在别人耳朵里听来却是猫叫的声音。
“那是,我这肯定是要好好教育了,不然怎么能挣大钱,成立大公司,搬倒大Boss”玖儿说着还不忘比划出为自己加油的姿势。
02.
“嗝……吃饱了,我们走吧”玖儿用手掌在肚子上来回摩擦,另一只手向后支撑,身子也向后倒去甚是惬意。
“你倒是吃得舒服了。”黑猫在一旁叫了起来。
“那是自然,我这是考验成果,肯定要深入检验啊。”此时玖儿依旧是一副带着斗笠的模样,即便是吃饭也从未把斗笠摘下。
“吃饱喝足,我们该办正事了。”黑猫继续喵喵地叫着。
“知道啦。”玖儿听声应下,这黑猫简直太啰嗦了。
玖城是一座百年传承的皇城,可如今帝位上的君王却久无子嗣,臣民都说这君王有那说不出口的癖好,传闻君王不喜女子。
玖城宫殿
——
“君上,古有训,人有三不孝,无后为大,此次秀女选秀望君上三思。”吴丞相是辅佐三代帝王的人,所有大臣不敢举荐的事可他敢。
“吴相,你莫要威胁孤。”无殇端正地坐在龙椅上俯瞰着朝中众臣,本欲闭着的眼睛突然瞪得像是要冒出火来。
“臣,特请命,请君上三思。”吴丞相双手举着自己的命牌高高举过头顶,随后弯着身子,把头低在命牌下,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孤说过,此生绝不娶除她以外的第二人,难道你们要抗旨吗。”无殇看了看固执的吴相也不想再做任何解释,闭着眼睛向旁边的周公公示意准备退朝。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尖锐的嗓音从周公公的喉咙处传出。
瞬间朝中大臣停止交头接耳,他们明白这是自家君王的底线,若不是当时那女子的以身相赠,这玖城内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片祥和。
丞相府
——
“丞相大人,你我做一个交易,如若您答应,我想不久后这玖城便是你的。”一袭身穿蓝色衣着的男子带着面具,露出了那双不同寻常的眼睛。
“你是何人,竟口出狂言,我乃玖城丞相,你说这话是何居心。”吴丞相长的就是一副狡猾模样,白天在朝廷中替众臣荐言,表面替君王好,实则野心勃勃,虽是辅佐三代君王,可这野心也只是越来越重。
“因为我便是皓国的黑猫,你可还有异议?”黑猫是自己的伪名。自从她那次以自身换来了玖城的安危,自己跟随着她到了皓国,可哪知不过半载她就殒命。如今自己以皓国人的身份接近吴相的目的就是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报仇。
当初皓国帝王为了跟玖城帝王争一女子竟准备领军攻打玖城,那女子为了让两国休战就主动请缨成为玖城的公主然后联姻皓国。
可半年后那女子便身亡皓国,皓国对外称女子身体孱弱,最终病重而亡。可只有黑猫知道女子究竟为何而亡,所以他要为她杀了当初愧对她的所有人。
“公子说的老夫怎么听得迷迷糊糊的?”吴丞相的眼睛里露出一副质疑的目光,他稳坐在正厅上位,听着眼前人说的话,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听到黑猫二字时心底早已惊讶千遍。
“你难道忘记了,我想要让你做的事情你没有讨还的余地,否则我会让你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跌入深渊。”男子虽然带着面具,可那冰冷的目光却让人觉得这正厅寒冷无比。
03.
玖城客栈
——
“你都谈好了,我还需要做什么?”一张带酷似玖儿脸皮的九黎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铃铛。
“好了,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来处理。”尘岚把面具摘了下来,除了那双特别的眼睛特别外,男子的长相更是无可挑剔。
“尘岚,你确定要这样做?她可能并不希望你这样。”玖儿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可嘴里说得话却透露着除朋友之间额外的关心。
“我绝不后悔,无论她知道后是否会原谅我,我依旧会这样做,因为她是我最……”尘岚说着便闭上了眼睛,喉咙里发出的沙哑声让他不忍再继续说下去。
“可你终究不是她,你无法替她做任何决定,况且她也并不知道你的存在。”玖儿继续说着。
“不必,我与她之间我知道就可以了。”尘岚睁了睁眼睛,脸色变得更加坚定。
“好,我明白了,我会照你说的做,希望你不会后悔。”玖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尘岚。
选秀
——
“丞相,我们这样会不会被君王怪罪下来,我们……”文臣刘大人看着吴丞相脸上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你莫要再提,我说过这场选秀一定要办成,如若有事我个人担责。”吴丞相一脸不耐烦,这是今天第十二个问他这件事的大臣了,心想这群文人不过是一群懦夫罢了。
“好,那下官先去办事了。”刘大人拱了拱手便转头退去,转身之前还不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我已经安排好了,黑猫大人您就等着带人进来吧?”此时在东门内没有人注意丞相身边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他的眼神里散发着格外的寒冷。
“嗯,轿子就在门外,就劳烦吴相了。”尘岚冷声地说着。
“好。”吴丞相说罢就把尘岚丢在原地自己走了。
君王寝卧
——
无殇知道这个吴丞相违背了他的旨意举办此次选秀,可无奈这个吴丞相是根毒刺,如若粗心大意拔出,定会伤了根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不能毁了玖儿用命换来的天下。
面对这个选秀他没有做声,可是也并不准备给他送来的这个女人有宠幸的机会,无殇路过自己的寝殿时,看到寝殿此时已经被大红色包裹,此时就连那扑闪扑闪的烛光都有些刺眼。
无殇不知不觉走到寝殿中,他看了看被装饰的寝殿准备不动声色地出去,可他转眼看了看坐在寝殿里的女人,又看到她把玩着手里铃铛的样子坐在桌子旁时很是惊讶。
“玖儿……”无殇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容颜,先是不敢相信后是惊喜,短短瞬间像是经历了数十年,自己心爱的她回来了。
“玖儿……”无殇大步走到玖儿面前,可他的动作却有些发狠,他不知觉地握住了眼前人的手腕,唯恐她会再次消失不见。
“君上,你弄疼我了。”玖儿低下头,脸上露出一副娇柔的模样。
“玖儿,你……你终于回来了。”无殇激动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抓住了眼前的女人。
“我……君上,你是认错人了。”玖儿故作为难地向后退去,并非害怕,只是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获取眼前人的信任然后摧毁他。
“你……你不是玖儿,不可能,你手里的铃铛正是当初我送给玖儿的,你怎么会有?”无殇瞬间清醒,可随后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看着眼前人。
“臣女是吴相特地为君上选来的秀女,先前并未和君上见过面,君上口中的玖儿并非此玖儿。”玖儿解释着,她说着此人非彼人的意思后看了看无殇。
“那你这铃铛……”无殇想要继续询问可被眼前的玖儿阻拦了下来
“此铃铛是家兄相赠,他如今已身亡,这是我们兄妹二人的唯一念想。”玖儿用尘岚教她的话正一步步引眼前人进入圈套。
“家兄相赠,身亡,唯一的念想,玖儿……”无殇转头紧闭双眸,顿时思绪万千。
03.
一月后
——
“如何,他可对你有信任了?”尘岚端坐在桌子旁,而玖儿也是坐在尘岚的对立面。
“信任,他倒是对我无微不至,活脱脱把我当做了真正的玖儿。”玖儿手里习惯性地把玩着手里的铃铛。
“那就好,你的店铺已经成功打入餐饮界第二,余下的事成之后我会让你继续回去经营店铺。”尘岚说着开始面露笑容。
“猫妖大人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会误会的,不对,我是第二,那第一是谁?”玖儿说着突然恍然大悟。
当初自己本是餐饮界的女厨师,可那日自己被同行诬陷使用违禁物给顾客造成了身体上的不适,于是公司就把自己辞退了。
那晚自己原本想要大醉一场后第二天自己开个店单独干的,可是喝酒过后再醒来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突然出现在一座冰窖里,全身寒意冷得刺骨,这种寒冷倒是显得酒后的头痛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等到自己努力睁眼就看到一个貌比潘安的男子站在自己身旁,尤其是那双散发着蓝色大海光芒的双眸让人着迷。
“玖儿……”尘岚一语满是深情,面容更是惊喜万分。
“你是?”九黎看了看眼前的帅哥,心想这是拍电影,也不像吧,自己又不是明星,怎么会在这儿,而且演对手戏的男人这么帅。
“你……”尘岚此刻明白,自己失败了,真正的玖儿并没有被自己召唤出来,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另外一个人。
“我都说了,你做不到的,现在怎么办?”尘风看着尘岚一顿埋怨,天知晓自己和尘岚打乱了这时空的秩序拉来了一个不知名的人。
“即便如此,我也不后悔,既然天不助我,我就逆天改命,我想要的是愧疚她的人全部为她陪葬。”尘岚随即冷静下来。脸上的表情更是立刻从温柔转换成冷漠。
“等会儿,逆天改命,什么意思,我这是咋了,谁能跟我这个当事人解释一下。”九黎满脑子疑惑,更是被眼前的两人搞得糊里糊涂的。
“从此你就是玖儿,我是你的家宠,你是我的主人,而我是你的爱猫。”尘岚一脸平静,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初要不是玖儿路过救了自己,或许已经没有现在的自己了。
“爱猫?主人?什么跟什么啊?”九黎更是迷糊,明明是一个大活人,这怎么就成了宠物了?难道是cosplay?
“我把你召唤过来了,所以你要按我说的做,当然我会答应你所有的愿望。”尘岚说着便露出一脸宠溺。
“召唤?帮我完成所有愿望?真的?”九黎满脸惊喜,难道自己被迫穿越了,而且还是被一个猫妖召唤了过来,更惊恐的是他要帮我完成所有心愿。
“真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从此你要做玖儿。”尘岚又是一脸坚定。
“那简单,我们正好实现双赢的结果。嗯……你帮我实现餐饮界排行头榜。”
“好,我答应你。”尘岚见自己的第一步已经成功,就狠了狠眸子。
04.
九黎十年如一日地度过每天,自己操心自己的餐饮头榜时还要操心这位猫妖的复仇计划,自己每天都被他安排的满满当当,说是我经营的结果不如说是他经营成就。
“已经近二十年了,你还不准备放下,当初你为了召唤她已经耗尽大半修为,现在你这个样子应怎么办?”窗外的月光斜着照进漆黑的屋子,依旧是那双蓝色的双眸显得格外寒冷。
“可我不后悔,我既然没有把她召唤回来,那么我就让有愧于她的人去给她赔罪,届时对她,我自会有另外的打算。”尘岚双眼看向窗外,仿佛看到了那个夜晚,自己身受重伤躲在角落中,玖儿走进巷子里温柔地把自己抱了起来。
“你……既然你心意已决就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否则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我想你知道的。”尘风满脸平静,百年了,他明白自家兄弟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改变的,就也不再劝了。
除夕夜
——
“玖儿,我们去宫外可好,你最喜看花灯,今日是除夕夜,按照习俗民子们都会放花灯祈福,届时一定会很好看。”无殇一脸温柔地看着玖儿,那种再次获得心爱之人的感觉令他珍惜不已,唯恐自己稍有不慎这个她会再次消失。
“好。”九黎顶着玖儿这个名字已经过了二十年,面对猫妖的深情自己倒是觉得可惜,可是这个君上实在是难以接受,既然爱为何不好好珍惜,为何得等无法挽留的地步才会为其孤独终生。
“来人,备马车。”无殇见其答应便赶紧喊人准备出宫的行程。
“君上,今夜是除夕,出宫唯恐不妥,君上……”周公公尖着嗓子小心翼翼地说着。
“有何不可,不要再说了,今日孤定是要带玖儿出宫的。”无殇瞬间变得冷漠,脸上一股怒意瞬间袭来。
“是。”周公公不敢再进言,当初那个女子为君上宁愿赴死,如今失而复得,也难怪这君上也变得痴魔起来。
“君上,我们去玖城郊外吧,那里地处偏僻,不会有人打搅我们的,而且那里可以看整个玖城,我想玖儿会喜欢的。”玖儿说着便害羞地低下了头,她能为这具身体做的就是看一看她赴死换来的玖城是何样的。可她终究是无法阻拦猫妖尘岚的复仇,要怪只能怪这君王不早发觉自己的心意。
“好。”无殇亦是满眼柔情,当初皓国帝王非要娶玖儿为妃,若不同意便要攻打玖城,玖儿出于保护玖城就以玖城公主的身份远嫁皓国。自己深知面对皓国的暴君玖儿是无法面对的,可是玖儿以死相逼不肯让自己为她征战。一年后自己收到玖儿病故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自己悔不当初可又无法挽回。
玖城郊外——
“君上,你可有过悔过之意?”玖儿抬头看着身边的无殇,他想确认当初的玖儿真的该为眼前人以身赴死吗。
“玖儿为何这样问?”无殇被这句话震惊到了,先前的玖儿并非此玖儿,可她又会如何露出这样的目光?
“当初你没有再度挽留于我,我到了皓国后面对那暴君的残害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可你稳稳当当坐在那君王的位置上,你可有过悔恨之意。你可有过……”玖儿越说眼中泪水流淌的越发厉害,到最后忍不住大喊起来。
“玖儿,玖儿你还在怪我……你……”无殇被眼前这一幕惊恐地说不出话来,当初玖儿竟是怪自己的。
“我当然怪你,我为何要为你的天下赴死,我为何要为你的子民忍辱负重,我为何要为你这个负心之人守身如玉,可你到我死也未曾怜惜过我分毫,你也未曾后悔过半分。”此刻玖儿的面部已经布满泪水,他想知道,想要问清楚这个男人可曾有过半分悔意。
“我从未想过让玖儿为我守下这江山,没有玖儿的天下我要它又有何用。”无殇的声音有些低泣,细看后才发现在这夜晚中,眼前的这个君王竟然落泪了。
“那你为何不去寻我,为何让我受折磨致死。”玖儿继续发问。
“我,我根本无法接触到你,当初我即便派去众多死士去寻你,可都被你劝回来了啊?难道不是玖儿你做的决定吗?”无殇有些疑惑。
“可她终究为你而死。”尘岚从玖儿的模样变回了自己的样子,脸上的面具给人一种神秘感。
“你是谁?”无殇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给吓到了,明明是玖儿,为何会是一个男子?
“我,我是陪她到最后一刻的人,她为了你一直不肯答应那暴君侍寝,可暴君却一直拿你的子民来威胁于她,你可知她有多厌恶自己。”尘岚一阵吼叫。
“她……我一直怀疑她并非因病而亡,她究竟是为何而死?”无殇面色凝重,若是另有隐情他定会为玖儿讨个公道。
“先去的那半年里暴君一直觉得她的任性是有趣的,便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可她为了你一直守身如玉,暴君便没了耐心,就用你的子民来施压与她,那一夜她终究没能等到你,最后只得跳楼身亡,可暴君对外只是说联姻公主因身体孱弱,最后不治身亡。”尘岚看着已经成了泪人的无殇,怒意更是一下上来了,正准备拿起手中的剑刺向无殇,却被山下来的人停止了动作。
“君上,吴丞相起兵谋反,现已到宫殿外了。”周公公气喘吁吁地弯着腰说着甚是紧张。
“什么?”无殇从悲伤中又是震惊,可震惊之余他看到了对面男子掏出了手中的剑正欲刺向自己。
“公子,既然你陪玖儿走到了最后一步,就等我平了这场风波再来取我的性命,我不能让玖儿以身赴死保下来的江山有任何闪失。”无殇抱拳。
尘岚有些沉默,她爱的人一直以她的名义来为这座城取名定名,可如今这江山被自己搅得天翻地覆这个君主不仅不杀他,竟要求平定了叛乱再让自己取他性命,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05.
“你既然放他走了,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玖儿不想看到你把她守下的江山毁掉。”九黎顶着斗笠从后方走来,她看着无殇带着剑走去就明白了,这场恩怨只是猫妖尘岚的一厢情愿而已。
“可她还是死了,她不该死的,该死的是他们。”尘岚放走了无殇,可听了九黎的话又有些疯狂起来,自己近在咫尺的复仇竟然放弃了。
“可你终究还是放他走了不是嘛?尘岚……放过他也放过你,好不好?皓国暴君已经被灭国,该死的人已经死了,可该忘记的人也应该忘记了。”九黎说着便走到了尘岚的对面,她准备抚摸这个可怜的男人,可突然身体不受控制,九黎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忽然变得若隐若现,便径直地看着尘岚。
“九黎,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牵扯到这个泥潭中,你该走了,像你说的或许她不希望我毁了他,毁了她以身保下的子民们。”尘岚看了看九黎,他渐渐地露出笑容,随后一挥手这寂静的夜里就只剩下地上的黑猫了。
玖城宫殿
——
“吴相,你竟然敢谋反。”一身布满伤痕地无殇提着剑往宫殿门口走来,无殇一步一个台阶走得极其稳重,他恶狠狠地看着殿前的吴相。
“哈……哈……无殇,你的江山如今已经是我的了,你且看着,不到半刻钟你这江山就要换人来坐坐了……哈……哈……”吴丞相说罢便仰天大笑,他有把握策反这天下,因为黑猫已经策划好了,待到除夕夜,他会让无殇去郊外,然后重伤于他,到时他再发现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是这玖城江山的王了。
“哦……吴丞相竟虎视眈眈这玖城王位多年,今日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无殇露出一股邪恶的笑,起身提着剑向吴丞相的位置上飞过去。
“不,怎么可能?你……噗……”吴丞相身亡,他用一股不可思议的瞳孔瞪着眼前的无殇,随着无殇的剑从体内拔出,吴丞相也随之跪了下去。
“玖儿,我保住了,你舍命保下的江山我保住了。”无殇说罢脸上流下了两行热泪。
“玖儿,我差点儿毁了你。”宫殿的房顶上趴着一只黑色的猫,那双蓝色的眸子中似乎有股清泉随着鼻翼流了下来。
玖城酒店
——
“尘岚,不要。”九黎突然起身坐了起来,她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可脸上的两行热泪却告知她自己这或许不是在做梦。
九黎准备起身查看是什么情况却突然发现手中多一个金色铃铛,她思考片刻后突然笑了起来。
“尘岚、无殇,你们真的出现过,可你们究竟如何了?”九黎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腊月二十九日12点30分
——
九黎看了看身旁手机上显示的日历,今天原来是除夕夜,怪不得他们会定在除夕夜谋杀君王。
“尘岚啊尘岚……”九黎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酒店,毕竟她已经回来了自己还是要好好过今后的日子的。
“叹世间困个情字最难受,是与非又有几人能参透,始终难寻那一人长相守,爱幽幽恨亦幽幽。新人笑有谁懂得故人忧,一壶酒敬你此去不回头,寥寥余生徒留我相思瘦,天涯路远念依旧,我借你一程温柔,还我半生离愁前尘往事化作酒入喉,满腹情深怎罢休,从此山海我独游,风花雪月不过海市蜃楼……”
九黎走出酒店就哼哼着《一程温柔半生愁》的歌词,她出了酒店后看着这城市两旁的绿化树甚是感慨,人的一生要是像绿化树一样不会有落叶、再生该有多好,一生不变离其宗。
“喵……喵……喵……”玖城酒店的角落处竟然有只黑色的猫,更巧合的是那双不同寻常的眼睛。
“黑妖,是你吗?”九黎正准备离开酒店,可忽地听到一声猫咪的叫声,九黎忍不住跑过去查看,可那双眼睛却让九黎震惊了起来。
“喵……”黑色猫咪突然奔向了九黎的怀中。
“哎呀……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不如我收了你,叫你猫仙如何?”九黎露出温柔地神情看着怀里的黑猫。
“喵……”
玖城酒店门口有一个女人怀里正抱着一只黑色的猫正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太阳把女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玖城帝都
——
“玖儿……”月光下无殇拿着手里的金色铃铛正来回把玩着,嘴里喊着心爱之人的名字。
事后只知玖城此后再无王后,再也无人进言让君上立后,只因君上下旨,国内若有强者、智者,若有治理江山的能人便能等到君上殒命后继承玖城。可继承后有两个条件:一要保这江山无虞,二就是不能更改玖城的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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