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骄阳,就像一个大挂钟,镶在天空里,红日每时扩升,温度拨动着夺目耀眼的金针,明媚的阳光把校园涂满了金辉。
风一浪接一浪地飘荡,操场上的小草,散发着阵阵湿热气,褪了色的国旗,雄风傲立不减,摇头晃脑地迎风起舞。
学校的铃声,清脆悠扬,余音袅袅,终于在这火红的一天,结束了毕业仪式。
考完后,同学们虽然开心,但毕业大多不舍,以往历届都是考完直接走人,今年似乎有老师新提议,专程为大家举行这一场毕业典礼。
通知书还没有出来,一张张稚气未退净的脸上,充满希望的活力,也夹杂着一丝丝彷徨,毕竟有些同学信心澎湃,有些同学在摸着石头过河。
操场上四散的人头,黑压压地一片,像蚂蚁窝里泼了一盆热水,一窝蜂到处流窜,家境好一些的同学,替换不同的服饰,摆弄着各种pose,让摄影师忙的不可开交。
阿三黑葡式的眼睛,无辜地乌溜溜乱转,眼下到处聚集了密密匝匝,不舍得离去的同学,阿三趁机,一个泥鳅滑身,迅速地溜达到杨老师的办公兼住宿处。
门上殷实地挂着一把大黑锁,绿色的窗户紧闭,透过玻璃窗,阿三清楚地看见,房间里的书本笔筒摆放整齐,但杨老师不在。
阿三一个反趴阳台上,眼睛画圈圈一样,查看沸腾地操场,一个一个针孔式的排除,仍然不见杨老师。
阿三知道,杨老师一定是先去石桥了,想到这,她兴奋地步伐像一匹小马驹,楼梯坎层,两步换做一步,飞驰而下。
“哈,阿三,我说散了会,怎么不见你的人,人家找你合影,原来你躲这里呢!”芳芳在楼梯口,和阿三碰了一个正面。
“芳,我...找一点东西。”阿三挠着头。
“什么好东西,这么重要?”
“不重要,以前遗留在学校里的,忘了带回家,芳,你别问了。”
“阿三,那我们现在去镇里溜达呗。”芳芳一脸粉嫩,神采乐开了花。
“那个...芳...不好意思,我...已经约好了人。”
芳芳马上僵住了笑容,“这么说,你早上把我当挡箭牌喽!”
“对不起,芳,这几天,我在家里忙着干活,没来得及告诉你。”
芳芳一脸狐疑地望着阿三,突然恍然若悟地提高了嗓门,“哦...阿三,你不会是去见杨老师吧?”
“芳,你小声点,看你想到哪里去了。”阿三害怕的好像被人击中了心脏。
“阿三,刚才列队的时候,我在你后面,明明看见杨老师在侧面,悄悄地看你呢!你还怪不好意思的样。”
“芳芳...我去镇里,是想给爷爷奶奶买一些吃的东西,他们自己在小房间开火做饭,挺不容易,这不,我赞了一些零花钱...”阿三支支吾吾,牛头对不上马嘴。
“好了好了,解释就是掩饰,不过下次阿三,你要去哪,记得先串通我一下哈,以免我临场发挥失手。”
“理解万岁,谢谢你,芳。”阿三激动地雀跃。
“去吧,记得五点前,要到家哦!”
望着芳芳离开的背影,阿三好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仰头长吁一气。
天空亮得出奇的纯净,白云如玉,冰心剔透,蓝天一线,晴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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