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慮之也遠,故其說之也詳。”子思那個時候學說並起,道學沉暗低下,在戰國時期,什麼時候能擺脫這樣的現狀?多少年世運才能轉到再回復天理人性社會那個正常的軌道上去?如果時間久,就像我們看現代一樣,你說什麼時候能扭轉人類現代這樣的觀念?改變不了這樣的觀念,什麼時候能擺脫人類現在生存的困境?多少年?等很久之後,後人還能不能理解、體會聖人說的“允執厥中”啊?這是慮之遠。
到那個時候,最簡單的這樣的話,人不能理解了,越是高的理,人的心不能直接感受,很容易忽略,人重視的往往是現實事物中的一些理。所以子思就用現實事物中的一些理,來把最高的理明確出來。允執厥中就是最高的理,心法。
在現實中,如何治國平天下,如何修身,從這些具體的事上,把理捋出來。不從具體事上抒發這個事,說得詳細一點,人體會不到。所以慮之愈遠,說之愈詳,惟恐後人體會不到,從這裏我們也體會子思作《中庸》,他的心意所在。
這樣的心意,往後慮遠,一遠幾百年,為幾百年之後的子孫考慮。以我們現在的心,能慮那麼遠嗎?現實的一個好喫、想喫的東西沒有喫上,心中就鬱鬱不樂,這就是我們和子思說的賢人之間的差異。就因為有這樣的差異,所以我們現在祭祀的時候還給子思作為孔子牌位的“四配”,給子思上供,請他來享用。而我們死了之後,沒有給我們祭的,這也是差異。那為什麼這麼遠了我們還祭他?因為他慮的就遠,有因才有這個果。他為後人思慮得遠,所以遠代的子孫,遠代的後學也不忘他,也祭祀他。
近一點說,如果我們做父母的考慮幾代的話,那就不單純從現實的角度來思考問題,從長遠考慮這個家怎麼撐持,怎麼發展,子女往哪個方向引導,這樣考慮往後幾代。古人每家都是這樣,哪有像我們現在那麼近視、薄情,不考慮後人,只考慮自己。能考慮幾代的話,他就能得幾代。後人就會孝順他,就能得幾代人對他的祭祀,這也是因果。
所以我們學這個不要單純考慮我們這一時,就從同學角度來看,不要單純考慮這一時,我想怎樣想怎樣,考慮一生,至少要考慮一生。等你們結婚成家有子女以後,那所考慮的就不僅僅是你這一生的問題,要為後代的子孫打算,這樣才能接應天地自然之道。天地自然怎麼就是這個道?太陽走到最中午的時候,最高最亮,人也都喜歡,你看暖洋洋的,都喜歡它,我在這裏多好啊,我不往西下了,我就在這中間了,他能嗎?他如果就那樣的話,你想想,天地還運轉嗎?萬物還能生嗎?這是為什麼子思慮之遠,為什麼說之詳。 “允執厥中”,就四個字,“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就四句話,而《中庸》是這樣一篇,比那詳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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