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一起上去坐会?”男孩拉开车门,问。
“这不是我去的地方。”风顺着车门侵近身体,女孩缩在座位里,感觉很小很小。
“那你先回家?”男孩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很勉强。
“不。”是生硬脆弱坚守。
“那你等在车里?”男孩终于还是有了不耐的意思。
“……”沉默,车门“嗵”地关上,闷闷的。
两个世界的人;其实世界只有一个,再不一样,再没关系的人,都在一个世界里,逃不掉;有的,只是在这个世界里彼此的距离,远,或者近。
贰
另一位女孩的笑慎重,戏子要了骰子:“只玩三把,三把全输,跟我回家。”
戏子从来没连赢三把过,这次也不例外,第一把就输了,笑:“今天不用跟我回家了,继续,输了喝酒。”
音乐嚣张,舞台上年轻女孩衣服很短,露出结实的小腹;吧台对面一对男女在说话,女子的笑容甜蜜;一尊维纳斯雕像高大,几乎碰到屋顶,肢体肥硕;旁边卖酒的女孩举起了杯。
戏子说,找个享受的地方很容易。
戏子说,要年轻十岁,会把一半头发剃短,一半留长,然后漂上鲜艳的色彩。
这是个小世界,不在东边,多半在西方,要不就是南方,或者北部。
叁
卖酒的女孩点上了烟,她对面的男子40左右年纪,有了酒意,叼上一根烟,身体探前。女孩会意,也把头凑前,两张嘴,隔着两跟烟的距离,点燃。
女孩笑了。我笑了,这镜头用手机拍下来,给那男人的妻子看,不定很精彩,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戏子笑了,要了笔,写下三个字,题:对烟。我笑的愈远起来。
两根烟,在两个世界的两个人的两张嘴上,在芸芸众生中极其渺茫的巧合中,是远了还是近了?
我们求的,只是一刻的欢娱?美丽凌迟,碎成异彩。
相遇,只是两根烟,一根燃着寂寞,所以靠近,对烟。
肆
颜市的灯光在午夜愈发灿烂,百度的灯光更灿烂。
戏子总是习惯芝华士12。
冰块的棱角在酒中隐约,它们的伤痕清晰,是些白色的花纹,不规则地在透明之间蔓延。
芝华士不象酒,太甜;冰很凉,刺激了我的嗓子。
舞台上的女人穿的是红色三角裤衩,这不是个低档的地方,怎么感觉低级了?
近来暴光的那个张姓的戏子也不是低档的角色,不一样张开了双腿让人拍?我在嗤笑时,不也张开过大腿,任人吮吸?到底谁淫荡了谁?
只是遮了层面,百度的激情,养育了太多暧昧的情感,男人 女人,拥抱着摇摆,象两根匆匆燃烧的烟。
我们没有认识,我们不相干,所以,两根烟留了距离,让相遇有了理由,然后,对上烟,是例外的暗号。
无
这是一出戏,她说出了世界和世界的距离,可怜只有一个世界。
暗夜出人,戏子说:白天做人,晚上做鬼。
那个对烟的男人看到了遥远的世界,伸出手,触摸着的还是烟,小巧,不忍用一点力,只有吮吸,其中有另一世界的气息;那个女孩的烟中,偏偏是未知的将来。
我找不出摈弃的理由,颜市的灯光太耀眼,我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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