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天,我也没有看到二姐和乐然回来,他们的孩子走了,难道他们一点也不难过?是不是王伯电话没有打通?这样也好,其码他们不知实情,等过年回来在解释。
三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老四走了,毛娃走了,小宝也走了。这几位亲人都走了,究竟我们家里的祖宗作了什么孽呢?
追踪到我的曾祖父,父亲常常谈起。曾祖父弟兄三人,在他成家立业后父母相继离世,曾祖母生了一个男婴,那就是爷爷。爷爷长到五岁,兵荒马乱,到处动荡不安。曾祖母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曾祖父勤勤垦垦,带着两个幼小的兄弟勤垦苦做。曾祖母节衣缩食,缝衣织布,洗衣做饭忙里忙外。一大家子在一起其乐融融。好好的一大家子,被前来的匪寇给打破。
那天,阴云密布,曾祖父和兄弟几个下地干活,突然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家伙。他们歪带帽子,穿戴不整凶神恶煞的朝我曾祖父住的村庄走去。
曾祖父觉得这些人不怀好意,丢下手中的活儿,领着兄弟几个抄近路赶回村庄,回家把我爷爷藏进地窖,告诉他千万不要出声。藏好爷爷曾祖父走出家门。
一阵锣声,把大家伙聚集在一起。一个头头模样的人气势汹汹地站在台上,一副官老爷腔调,吹着胡子瞪着眼睛大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部奉命出征去打洋鬼子,手头上太紧,请各位父亲乡亲捐资一二。”喊完话后瞪大双眼来回在台上走动。
台下一片哄动,村民们议论纷纷。有的大声骂道:“哪来的部队,青天白日伸手向老百姓要钱。”
哪知那帮家伙朝天上放了几枪,站在台上狐假虎威目空一切。
曾祖父压住心中怒火,走上台前大声质问:“你们有上方的公文没有?”曾祖父一句话惹祸上身。那个头头把手一挥过来两个家伙把曾祖父五花大绑,吊在台前的一棵大树下,一顿鞭刑伺候,打得曾祖父皮开肉裂。
众目睽睽之下肆意妄为,他的兄弟实在看不过去,上前拦阻。还没到曾祖父身边,就被土匪放了两枪,鲜血真淌,一头栽倒在地。
台下的村民们被突如其来的枪响怔住,胆小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曾祖母一看曾祖父被吊打,前来求情。谁知那些禽兽向曾祖母索要五十块大洋,可曾祖母家里一贫如洗,连一块大洋都拿不出。这一下惹恼了这帮土匪,他们把曾祖母绑上,浇上洋油点上火。瞬间大火把曾祖母包围,痛得曾祖母大声求救。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略夺村民,难道没有王法了吗?曾祖母撕心裂肺的大叫再次激起村民的怨气,他们忍无可忍纷纷拿起农具,和这帮土匪拼个你死我活。
杀红了眼的土匪放了一阵乱枪,射倒几位村民,可他们毫不畏惧,男女老幼从家里拿出刀斧棍棒纷纷赶来。四面八方声援的村民越聚越多,前仆后继,声势浩大。吓得这股土匪落荒而逃。曾祖父被救下,曾祖母被烧得面目全非似成焦炭。曾祖父两个兄弟倒在血泊中停止了呼吸,好端端的一个家庭被这帮土匪给毁掉。
曾祖父抱起幼小的爷爷痛不欲声,爷爷还不到十几岁时曾祖父含恨离世。
饱经风霜的爷爷凭着他的勤劳和睿智打拼了一片家业。爷爷勤劳苦守从来不坑任何人,对人一向和和气气,就连家丁都相敬如宾。一次,家里有一个姓金的家丁瞒着父亲偷了几升米装在衣服的夹层带回家。另一个姓钱的家丁向爷爷打小报告,爷爷洋装没听见。
第二次,金伙计还和上回一样把米装在夹层的衣服里,临出门前爷爷叫住他。金伙计大吃一惊,以为爷爷要刁难他,谁知爷爷笑着询问他家庭的情况后,命姓钱的伙计背出一口袋米送给姓金的伙计,爷爷再三叮嘱,吃完了尽管来拿。爷爷笑眯眯的亲手把那袋米放在金伙计肩上。从此家里的伙计再也不偷东西。
解放后,爷爷在一次批斗会上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多亏当年的金伙计护住爷爷,才免了棒棍之灾。
别人都说地主作恶多端,后代才遭此报应。我将信将疑,难道我的爷爷真的做多了错事?
正胡思乱想,门外有人喊:“小七,你二姐和乐然回来啦!”
“回来就回来,他们自己不知道进家门?非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我坐在椅子上头也没抬回了一句。
也真是,往常他们回来根本没人喊,买了什么大的东西需要人抬吗?要是这样干吗事先不知呼一声,知道人家心情不好还买这买哪的。我一百二十四个不高兴,屁股连动也没动。
“你们还是去看看吧。”那人说话语气发软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赶紧跳起来朝门外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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