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和红缨已经闹够了,这时玲玲已在床边坐好了,红缨仍然盘脚坐在床上。当下听了凤兰的话,红缨未免多想了一些,便把脸微微一红说:“想不到凤兰才是个咥楞活的,比玲玲还要二杆子。”
玲玲却瞅着衍荣一笑,然后又转向红缨道:“红缨姐,其实我觉得凤兰说得在理着呢。我今儿也就放个脸皮厚,我跟衍荣也定下快两年了,不管我俩做没做瞎瞎事,别人嘴上不说,心里头肯定都认为我俩早都成真两口子了呢。所以呢,我今儿也不吃醋。红缨姐,要不今晚上我就把衍荣让给你,反正他跟九哥长得像着呢,你眼窝一挤,权当他是九哥就行了。”一边说,沟子已离了床,往一旁就趔。
红缨目不转睛的瞅了她半日,板着脸问:“李珺瑶,你说完了没有?”
玲玲道:“说完了,咋?”
“你呀!真正二杆子得劲大!”红缨拿一根食指远远的指点着玲玲,咬牙恨道,“你呀!你知道衍荣跟我是啥关系吗?他是我的小叔子哎!这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吧?”
郑凤兰拍手笑道:“小叔子跟嫂子才刚好呢!我们下河口的风俗,嫂子跟小叔子钻到一块儿保证没人说啥,所以我觉得玲玲这个主意真是个好主意,就算没防备怀上了,也是汪家的种……”一句话没说完,却早惹恼了张红缨,只见她阴沉下脸来,冷冷的说了句:“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人贱?没个男人就没法活了?”抬起沟子就要下床。
李玲玲急忙过来,一把按住她,满脸赔笑说:“红缨姐,恼了就没意思了。咱们都是在一块儿胡闹惯了的,谁不是满嘴胡说呢?”
郑凤兰也赔着不是说:“都怪我一张烂嘴。红缨姐,你千万别多心,我们下河口开玩笑都是跟喝凉水一样,从来不计较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像我一个大姑娘家,有一天吃撑了,一个人就开玩笑问我:‘你咋挺个大肚子,是不是怀上了?’我知道那是玩笑话,总不能恼吧?所以,红缨姐,你千万要给我笑一个,你要是一恼,我以后都没脸到石门沟来了。”
张红缨终于淡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我再计较,还显得我小心眼了。不过,你两个碎女子可听好了。咱们女的,不管咋说,说正经话也好,开玩笑也好,还得有个分寸,要不,人背后里笑话呢。叫人背后里说是女二球,总不好吧?……好了,咱不要把正经事忘了,赶紧打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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