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之路
22莫沙
回到我的童年,我并非与狼共舞不害怕。长大之后,我曾经有一段自卑的不能自拔的日子。我见到陌生人就脸红说不出一句话来。去电台,是我的转折,也就是从那开始我重新看到自信的曙光。可是,这段经历却很分裂。
那个自信声线清冷的女孩拥有很多“粉丝”的校园DJ,走出电台,还是那个瘦瘦的女孩。两个我,一直交织到我的大学。认识牧慕之后,我也未曾和他真正勇敢的谈论过我背后的生活,我的家,我的小时候。无怪乎他不了解我,连我自己,也是想把自己的历史抹去,好像不说,就是不存在一样。
我并非是个没有觊觎的人,就比如说我羡慕我小时候别的小朋友的家庭和睦,就比如说我一直梦想得到一顶小朋友都有的克赛帽,但是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童年时代的我,自闭孤独敏感,这让长大的我,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总是想要表现自己。向别人更是向自己宣称:我很好,我什么都有。
李医生和海宁说,我一直都是个自欺欺人的人,不能原谅自己的缺失却错误的承担了过多的责任;不能接受不完美的自己于是就恶狠狠的对待自己。爱上我,也真的是某些人的劫难。但是,我却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总有着说不出的磁场,吸引着一个又一个好奇的男人走进我的世界,不可自拔的去爱我。其实内心深处的我,是孤独的,是不懂爱的。
李医生说这些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着海宁——这个她从小就熟悉的邻居弟弟。她明白他眸子中那种热切的期盼揭示着什么样的秘密,也明白这个秘密多么危险。
海宁送了我一个象牙白的手镯,带上它正好可以掩饰我曾经急于脱逃这个世界的那道伤疤。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总喜欢无事看着自己的手腕,好像看着看着就有殷红的血液流出来了,没想到是真的。
在我开始去医院治疗之后,为了方便照顾我,我就应海宁的要求搬去了他家。吴海宁在这个城市里有一栋自己的房子,他是北京人,大我四岁。除此之外,我对他也是一无所知。尽管我一再拒绝他的帮助,但是到这个份上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拒绝多牵强和矫情。他答应收我房租和治病的钱,但是这要等到我好起来,能够独立工作。于是,将我的简单的行李收拾一下,我就在这个男人闲置的一间屋子里停下来了。
男人也是很狡黠的,因为知道女人都是柔软的动物,不会滥用别人的情谊。我曾经问吴海宁,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为什么他不怕颗粒无收?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告诉我,好奇能害死猫,那害死一个男人也是很正常的。尽管我比他小一些,但是凭借我的阅历,我也知道,建立在好奇之上的感情多危险——某天没了神秘感,一切也就没了。
可是这一次,我居然不怕自己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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