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网络
大写的PS：
有读者反映三个太子的身份有些混乱，然后我发现我的确是写混了.......前面几章已是改了过来，若是漏改的，还望各位提醒，感谢！
以免追到这章的读者又重新去看前几章，我便在这里做个说明，反正已经不是秘密了，不算剧透....
沈偌泽:墨尧，二太子。
沈言轩:渲尧，四太子。
阿昔:昔颜，三太子。
这样一看，不能再清楚了是不是~之前写乱了，赔个不是，鞠躬——
下面是正文：
第四十五章 输棋
司钰方入仙界时，便听说二太子与四太子感情甚好，常是形影不离。但他却总见渲尧独来独往。他与其二哥，压根不似传闻中那般亲昵交好。反而，更似了陌路人。
直让司钰怀疑，那传闻真假，“你与他，可是有甚麽误会？”
听他问起，渲尧一愣，抿一唇，道:“我哥啊，他就那人。”
司钰后来才知，二太子与四太子的感情之好的传闻并非虚言。不过，这已是二十余年前的事了。
湖心淡蓝，照着蓝天皓空，白云悠哉；湖沿绿白，映着两道拂柳，柳下白马。
司钰从马上包袱中，取出一朱红着色的木盒，其内正放置着沈言轩的玉。
司钰指腹突生了幽蓝颜色，他斜斜一划，脚边泥土便凹陷出了坑洞，大小恰好够容纳一饰什小盒。
木盒放好罢，坑凹便毫无痕迹，彻然掩实了。
后山处，传来一的略显欢愉的声音，“我找了好多柴火过来！”沈言轩抱着木柴，神上飞扬。
放了木柴，未歇，他又作势挽袖脱鞋，下到湖里去，“这湖里的鲤鱼若是烤来，味道定是鲜美无比。”
这些事沈言轩儿时没少干，他不愁吃喝，抓鱼捞虾，不过是图个乐子。
而这会，因为腹中饥饿而去抓鱼，反而急功近利，连连失手。沈言轩发了难，扭头去看在湖畔上衣衫整待那人，问：“司兄不饿？”
“我是仙，不怕饿。”
他指了指湖底游着的鱼：“那你不想吃？”
“你想吃？”
“废话！快来帮我一道抓。”沈言轩挤着眉，挥弄着胳膊，模样又喜又急。
司钰不由发笑，见他恢复了食欲，心情也没再消沉低迷，暗自舒了口气，“寻条大鱼，大不必这麽麻烦。”
沈言轩面上一疑，看司钰走至湖边，袖袍一拂，湖中两条鲜活肥硕的鱼，便好似有鱼钩垂钓般，从水而出，落到了岸上。
“我忘了，我身旁可是个大仙人！”
沈言轩将鱼拍晕，刨鳞，划开肚皮，洗净鱼身后，便插入木枝，放在火上烤着。
不出半会，鱼便生了香味，沈言轩将其中一条递给司钰，“可以吃了，这味道定是塞过了‘妙鲜酒楼’的招牌烤鱼。”
“你也忘了我是不食昏的。”司钰摆手拒之。
沈言轩撇嘴：“那我便不客气了，独享这美味，司兄可莫馋嘴。”
“吃罢，本就是为你挑的。”司钰起身，往湖那边指去，“我方才见那处植有不少桔树，树上果实熟了大半，我去摘些来。”
不出半会，司钰便携了数十个回来。沈言轩瞧着袋中色泽饱满，红橙可人的桔子，脱口而出，道：“沈家院墙外的桔树定也都成熟了。”
说罢便是一愣，作了苦笑。
沈言轩拾起脚边石子，抛了湖水中央，“以前做仙，不杀生不沾荤，当真是错过了好多人间趣事，山珍海味。”
“我们这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自得逍遥，不比那时差。”
本是小小水波，却在司钰拂袖见，成了巨波大浪。只看这湖中，一道银河瀑布，扶摇直上。
沈言轩突是想到他当初拒了司钰之请，而彼时，却与他立在这青山绿水间，直似复了当年之邀，观山逛水，踏遍山河。
“之前我本寻思去寻个道观，做个小小道士度过我这后半生。此刻一想，小爷好不容易有了吃荤的机会，若又去修道，岂不是百投胎一场？”他扬眉，又笑，“还有司兄献法作戏，委实乐哉。”
水波停了，面上又复了平静。沈言轩眉捎喜色亦是渐敛，他拱手，道：“我身无旁骛，辘辘风尘。司兄重情重义我心中感激，但一直耽误司兄委实不妥。”
司钰一愣，同是欠身作揖，道：“以前，沈弟助我不下百次，恩惠于我。如今你入了难，我自当该护你左右，不求回报。”
顶上斜阳入了白云中，所处之地，便立刻暗了下，“你这番说得倒像是我有多惨似的……我有手有脚、身子康健，哪像是受了难的样子。”沈言轩嘴上说着，声音却莫名哑了。
司钰看着他，点头说是。半响，问：“你可有特别想去之地，想见之景？”
沈言轩默声，似思酌。良久，才收回了渐远的目光，他道：“倒有个地方，想去看看。”
沈偌泽正在屋内核算账目，小厮走到其前，说屋外有一男子拜访。
“大少爷，你这宅邸还真是冷清啊。”阿昔撩袍，踏入书阁中。
沈偌泽并未应声，“噼里啪啦”地推着算盘，一门心思全在这账目上，“我初来贵府，沈少爷就是这麽待客的？”嘴上这般说着，但阿昔本就是不爱守规矩礼数之人，自是不会当真见怪。
他今日登门造访，见沈偌泽正在忙，他便自顾在沈家宅邸闲逛。这沈家虽大，但家丁稀少，很是无趣。唯有一些名贵花草还有生气，惹来阿昔的兴致。却听一旁的丫鬟说这花娇气珍贵，他们不会照料，怕是过几日便要奄了。
他问起这事时，沈偌泽面无他色，平声解释道：“花匠昨日辞工回乡，屋里另外一些下人，也陆续走了一半。”
阿昔瞥了眼那沓厚厚的账本，语似叹，又有几分风凉，“如今沈家只剩了一人，我要是府上的下人，也会另寻他主，不愿再留。”
沈偌泽未语，似乎对府上下人丫鬟大量辞行的事，并不在意。阿昔抿着煮得差些火候的茶水，问他：“你打算何时去找四弟？”
沈偌泽放下手头的事，看他道：“你最好还是改口。”
阿昔狡黠相问：“改口，叫甚麽，‘渲尧’吗？”
沈偌泽目中一寒。阿昔忙是摊手，做之无奈模样，“一时失口，莫怪，莫怪。”
“处理完手上的事，后天一早便能启程了。”
阿昔点着头，微眯了眼，问：“若他不愿与你回府，你可该怎办？”
沈偌泽起身，看着窗外幽绿的池水，默声不语。
“罢了，这是你们的事，我就不操这闲心了。”阿昔起身，去瞧十锦槅子上摆放的古董玩物。他从左至右扫着，走马观花。目落一青花瓷盘时，神上突生了变化，阿昔问，“这青花瓷盘子，是从何得来？”
“言轩以前置来的，他素来喜欢古董玩物。”
瓷器上所绘的不过是常见的仕女图。女子手执着扇，倚在园中矮石上，相貌清雅。但阿昔却觉，此非寻常女子，“恐这陶瓷艺人被妖所惑了。”
沈偌泽问：“何出此言？”
“青花钩绘的这女子乃是狐变作的人。这陶瓷艺人定是对着狐妖动了心，便将那狐妖的模样，绘在盘上，制成了这古玩赏物。”他话锋一转，道，“不过他既然被狐妖所惑，想必精魄定有消损。大抵未出半月，人便呜咽而去。”
阿昔将青花瓷盘持在手中，把玩片刻，笑道：“没料到那登不得台面的苟且妖术，竟也能弄巧成拙，在尘世留下此等美物。”
沈偌泽拿过瓷器，看了几眼，便命来下人，将此物收去，“这青花瓷盘做工精致，还是极具观赏性的，你捡去干何？”阿昔问他。
“既然是邪物，还是莫留下于好。”
“我看你是想起了那狐仙。”阿昔便笑，眼中多了几分他意，“他啊，也是个被情所困之人。”
阿昔故意绕路，佯装“偶然”，去会那修炼成仙的狐狸。
云桥路窄，司钰停步，本意让他先走。阿昔却偏偏不动，立在云桥正中，显然是有意交锋，“阁下面生的很，不知尊名？”
司钰见他腰间配玉，便是猜出了这人身份。他抱拳，道：“在下方入仙不久，单名司钰。久闻三太子法术高强，幸会了。”
阿昔见司钰言语恭敬，一板一眼，暗自轻笑。他打量这那人，探问道：“司钰上仙与四弟渲尧交情甚好，莫是故交不成？”
司钰莞尔，回道：“我与四太子不过是投缘，今雨新知。”
“他与渲尧的性情截然相反。”棋子夹在指尖，思酌时，阿昔作语道。
未等阿昔棋子落下，那人抬眼，问：“何人？”
阿昔鼻中作哼，笑他的明知故问，“你说呢？与四弟走的近的，还有熟人？”
黑白交锋，又走了两个回合，那人才应声：“与我何干？”
“我今日见过他，不卑不亢，又谦逊有礼。而且他毫无狡性，处事慎重警惕，滴水不漏。”
阿昔赞扬罢，又另说其性情，“双唇薄红，眸中清朗含水，定是重情之人。”
他故意放缓了语气，侧重不在面相，而全在这情上。
“此人眉宇宽阔，且是稳重自持之貌，而他眼尾奸门又有朱红褐痣，”阿昔面上悄然有了他意，似笑非笑，继续说道，“可见，那狐仙若是一旦动了情，欲念定重。”
黑子，草草落下，“果然修为又高上一层，识人的本领都如此透彻了。”
阿昔见他落子之处，正是自己所设陷进，不由扬了唇角。他道：“那是自然，前段时日闭关而修百日的相学之道，也不是装模作样。”
“那你看我，可是识出了甚麽？”
“看出，”阿昔微眯起眼，狭促轻笑，“隐忍，压抑。”
方还胜负难定的局，此刻却见黑子落了下风，“笑话。何处，见得我压抑作忍？”
“情，”黑子没了出路，它被白棋团团围住。阿昔抬眼，对败棋的那人道，“很多事情，都能看出你在压抑自己，压抑着你对四弟的情。”
这局棋下得极不精彩，这二人棋艺相当，不该似能力悬殊，早早收场。
阿昔笑叹着：“这一盘你未用心啊，二哥。”
下一章|寻玉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