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有多远(第五章不是爱的爱在初中)

作者: 撩裙大叔 | 来源:发表于2017-10-20 14:51 被阅读0次

    小琴,坐在扁舟后面,瓜子脸,双眼皮,一头乌黑秀发,很漂亮。就是不爱学习,老爱跟扁舟聊天玩。扁舟理所当然成为她的组长,每天下午放学都得监督她背课文,然后一起回家,不知不觉两人成了好朋友。她叫他“师娘”,不是因为长得娘,而是不好意思叫师父。俩人经常开玩笑,互相打闹。青春期的男女,走得近的,总会发生一点关于爱情的故事。小琴渐渐爱上了“师娘”,也许毫无理由,只是就那样有了好感。

    周末的一天上午,扁舟独自一人上街买菜,突然一位同班女孩子走了过来,两人随意寒暄了几句,不一会儿塞给他一封信。一个字没说,笑着跑开了。扁舟心里纳闷,但人已经走远,想问问或者拒绝这封信已是不可能了。其实没必要问,打开信一看不就明白了,人家不说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晚上,扁舟躺在床上,想起了那封信:

    师娘,给你写信,我的心情好激动。我觉得有些事需要悄悄告诉你,不然我憋在心里难受死了。我喜欢上你了,一看见你就特别开心,特别想和你在一起聊天。可是每天见面只有那么一会儿,回到家之后我就感觉孤独,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

    一想到白天我们一起嬉闹的日子,我就非常非常开心。

    咱们谈恋爱吧,好吗?我真的好喜欢你,我觉得你好帅哦。原谅我没有你那么有才,那么会说,只能写这么简短的几句话来表达情意。

    期待你的回信,不可以拒绝我哦。

    看完这封信以后,扁舟满脸通红,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他根本不懂爱情,爱情在他心里还没有发芽。可是这信好比春风,好比细雨,悄然无声催发了心中那埋藏孕育了十多年的爱情种子,种子慢慢破土而出,吐芽生根。这是第一次面对爱情,他很迷茫无措,不知道是该接受还是不接受。整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不停在想这件事情,甚至害怕,害怕明天见到小琴,万一她问他怎么办,肯定很尴尬。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在天快亮了时才稍微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上课走神,不是因为犯困,是还在想那封信。他想看看她的反应,于是故意把笔掉在地上,然后用脚把笔往后推,以便转身去捡。趁捡笔时瞄了一眼,她并无任何反应,而是一本正经地在那儿看言情小说。“她肯定是个恋爱高手,如此淡定不慌神,我与之比起来却逊色太多了,哎!我怎么像孩子一样,讨厌” 。

    终于熬到下午快放学了,扁舟借口抽背她课文让她留了下来。看四处无人了,扁舟低着头小声问:“是你写的信?”“是的,怎么了?”小琴毫不思索地回应,极具强烈挑逗性地望着他。

    “信里说的是你的真心话?”

    “恩,没错,我核实好几遍了”

    “你......能再说一遍么?”

    “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啊……哦”

    “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我...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还来问我干啥?”

    “我...我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好吧,呆子。那我也不问了,咱俩一起回家吧”

    “哦”

    回家路上,扁舟一直低头不语,像个别扭的小女生一样。小琴反倒活泼可爱得很,一蹦一跳的,一会儿追蝴蝶,一会儿采野花。不知不觉,该分手了。

    “我回去了哈,你也快点回去哦,天都快黑了,<师娘>,嘿嘿”

    “嗯”扁舟低着头,拖着脚步回家了。

    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对于爱情白痴的扁舟来说更是如此。他不明白小琴什么意思,明明想和自己谈朋友,却还在叫自己(师娘),不明摆着还是想维持“师徒”关系吗。师徒怎么可以恋爱呢?岂不乱伦了?小琴却是这样想的:即使做不了情人,也可以做“师徒”啊。

    呵呵,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仿佛天生就懂爱,懂感情。

    虽然表面上没同意,实际上扁舟心里已经喜欢上这个美丽可爱的徒儿了,只是羞于表达出来。女孩子主动追求男孩这种情况,他第一次遇见,所以显得举手无措。经过一段时间的折磨与思索,他认为既然这爱情始于一封信,那就还是以一封信来解决吧。

    琴,这是我第一次给女孩子写信,心情很激动,估计会有点胡言乱语,请勿怪。

    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我也发现自己很喜欢你。想起曾经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欢乐啊。还记得不,我最喜欢抓你头发,喜欢你生气追着打我。可是你就是打不到我,我巴不得你追上我打到我,我心里才舒服呢。

    可是,现在咱俩都还在读书,恋爱是学校严令禁止的,还会影响我们今后的前程。万一以后咱俩都没有出息,就一辈子呆在这农村,那光景是何等惨不忍睹呢?

    我的心好矛盾。我无法抗拒你的热情,又无法摆脱自己的畏惧,你知道吗?万一被父母知道了怎么办,咱俩又没钱,要是被父母赶出去了咋办,我们将无家可归,想想都可怕。

    我豁出去了,不管了。我要大胆一次,爱你一次。期待每天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风风雨雨一起走,不离不弃!

    写完这封信后,扁舟无心睡觉,便拿起单放机听起了歌,特意选了一首张学友的《什么是恋爱》。

    问你可清楚只是梦境么?/夜想朝思的我这样着迷和疯魔/不知道为甚么 只知道是什么/一丝花香呼吸里飘过/像梦 像幻像 像秋风吻过叶上/似雪扑向我 融化了在面容上/像春天的清香/炎夏中花瓣软弱扩张/如杜鹃眉目的半张/像幻像 像梦 像恋火暖暖如梦/似细雨放 随节奏慢慢摇动/像星星的芳踪和月色点起秀丽晚空/如踏过浪里那般轻松/从不知觉爱静静和相逢/从不知觉竟会那样地陶醉其中/只恐过后便扑空/问你可清楚这是热恋么/望穿秋水感觉这样动人如首歌/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是甚么/改写我静默心窝/从未发生过/

    歌不怎么好听,但是歌词很有那么点意境,跟自己现在的心境很匹配,这就不错了,他是一个对音乐不怎么感冒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扁舟就将信放在了小琴书桌的抽屉里。时间就在上学、放学的途中消失,他们的爱情,也在这当中逐渐找到了更多的默契和欢乐。

    因为走得近了,所以对彼此了解得就多了。扁舟发现小琴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好,当然长相在他心里别人还是无法取代的。小琴特别喜欢和男孩子玩,男孩子还对她动手动脚,可是她却不怎么在乎。每次看见自己的小琴和别的男生在一起有说有笑,扁舟心里就特别难过、生气。可是他又不愿意跟她说出来,不知是腼腆还是不会说话,只知道自己生闷气。有一次他终于爆发了,把单放机摁在墙上,用拳头使劲砸,砸个粉碎,然后坐下来假装努力看书。他恨小琴,感觉她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好好跟她谈谈。每每想到这些,他就恨得咬牙切齿,打墙太疼,他就跑去屋后找香蕉树发泄。每次非得把一棵比碗口还粗的香蕉树打倒才罢休。父亲因为这个,骂了他好几次,没有什么作用,还是时不时会有几棵香蕉树歪倒在那里。

    因为吃醋,扁舟一个月没有理会小琴,只是专心读书。小琴依旧每天和男孩子鬼混,也没有来找过他,这段恋情也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连一封分手信、一句话也没有。也许是都还年轻吧,不懂什么是爱情,也就不懂得珍惜。

    初恋纯洁得像一张白纸,他们没有亲吻过,更别说发生性关系之类的,压根儿就没想过这种事儿,牵牵手也足以让两人兴奋开心好几天了。反观当今的年轻人谈恋爱,扁舟他们根本不算恋爱,最多只是一对要好的普通异性朋友罢了。

    扁舟现在还在想,当初为啥他们没有规划过他们的未来呢?比如长大了去哪里工作,什么时候结婚,要不要生孩子之类的问题。正是如此,才愈加觉得初恋的纯真无邪、宝贵,值得一辈子去回忆。到快高中毕业时,扁舟才想起曾经的初恋,幻想着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了,开着豪车,回村风风光光地把她娶回家,一个自己在城里新买的家,让全村人都羡慕他们。呵呵,当然只是幻想而已。

    初恋也许只是用来怀念的,用来教人成长的。恋过了,必然要继续前行,初恋只是回不去的过往,一段或苦或甜的醉心回忆……

    其实,成年人也没有闲着,他们也在寻觅着自己的爱情。

    学校里有一位专门扼杀早恋的法海,同学们见之色变,闻之胆寒。法海高中学历,是本校的最高长官,同时也是初三、二班数学老师兼体育老师。估计是由于自己的婚姻不美满,或者纯粹是本着对学生认真负责的态度,坚决禁止学生恋爱。如果被发现了,男生必遭痛扁,也会向女生家长告密。

    法海本是该校一名普通的数学教师,谁知和县教育局一位副局长的女儿好上了,两人结婚不到一年,他就当上了校长。

    可是法海并不喜欢妻子,总是拳打脚踢。更甚的是,逼着妻子打掉了孩子。有人说,他就是想接着老丈人的关系往上爬,才勉强去了她的。眼看着校长的位置渐渐坐稳,也就用不着对这位妻子客气了。

    她是扁舟的语文老师,对学生很好,特别是扁舟,经常叫到自己家里吃饭。脸像盘子一样,还是大号的,单眼皮大眼睛,嘴大大的,往里收,不饱满,更可怜的是脸上还长了很多斑。造物主真是对她不公,怎么会把一个如花少女打造得如此丑。

    看见校长夫人的尊严,学生们倒对法海对她施暴,移情别恋比较同情和理解。

    法海虽然脾气暴躁,人长得确实不赖。白净的皮肤,络腮胡,一米七的个儿,无论是外形、说话做事都特别有男人味儿。自然能俘获刚踏入社会少女的芳心。

    学校来了一位英语老师,刚从师范院校毕业,娇小玲珑,颇似蔡依林。夏天经常是一袭长长的白裙子,冬天随便穿上一件小棉袄,美得人吃了蜜一样甜。

    “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你的一生。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 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麽,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 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唯有席慕蓉的这首《盼望》能形容她初次见到法海的爱慕心情。也许,所有的美女都喜欢那种特别有男人味儿的男人吧。这刚刚走出校园的单纯少女已爱上了这个男人,别人的丈夫。

    她的爱大胆而张扬,甚至是带着些许挑衅和残忍。她会主动接受法海邀请,在法海家里吃饭,就在法海妻子的愤恨、鄙视中,安然自得吃饭,还不时给法海夹菜。

    虽然看不见的造物主对她不公,可是她的直接创造者却给她取了一个美丽的名儿,花容儿。看着这小三在家里自由自在,她产生了幻觉,甚至觉得羞耻。自己才是小三,看人家俩多般配,郎才女貌的,又恩爱。自己太多余了,只轮得上给他们洗衣做饭,做做陪衬。自己脸皮真够厚的,还赖在这儿做啥。

    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凭啥我得退出,这是我的男人,法律承认的。

    英语老师见无法把她气走,于是上手段了。她让法海给她洗衣服,里外的衣服都洗了,洗完后就晾在这个家里。花容儿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了,无疑心里是怒火中烧的。但她无法反抗,不能反抗。否则,全身又会多几处伤痕,反而让他们解恨了。

    每天,最难熬的时候莫过于晚上了。听见自己的丈夫就在离自己不远的里间屋里和别的女人哼哼哈哈,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把生锈的刀,每夜都在一点一点剜她的肉,肉剜完了,又剜骨头,一截截剜没了,又掏心挖肺。

    但她还是在坚持着,她爱这个男人,更顾及脸面,不想成为被小三打败、男人抛弃的可怜弃妇。

    渐渐的,她已经习惯这种声音,甚至爱上了这种声音。人们常说“隔墙有耳”,特别是这种令正常成年人兴奋的声音,当然“隔墙有耳”。

    教师们住在一起,是老式的两层白砖黑瓦房,楼板是那种中间有孔的预制板,墙身是空心砖,也没有内装修,隔音效果很差。稍微有一点响动,隔壁的,楼下的都能听到。

    每到夜晚十二点左右,花荣儿就会悄悄把耳朵贴墙,听那“哼哼哈哈”。从刚开始很微弱的声音开始她就兴奋得不行,随他们一起走向高潮,再慢慢褪去,然后心满意足闭上了双眼。这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美妙,因为这个男人,她的第一个男人,从结婚到现在,只碰了她一次,还是喝得酩酊大醉之后,也不过就短短的几分钟,过程中竟然呼喊着那个贱人的名字。

    楼下住的是另一位单身男教师,教生物课。他也喜欢英语老师,甚至着魔。从英语老师刚来到这所学校,他就不断献殷勤。吃饭、送花、买礼物、帮忙干杂活儿,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转。

    无奈的是,人家不喜欢他。只有每晚隔空瘙痒般“享受”楼上的哼哼哈哈,自己也跟着哼哼哈哈,聊以自慰。

    花荣儿的这段婚姻维系到了扁舟初中毕业。后来,她还是被抛弃了。伤心离开了这所学校,去了另外一所学校教书。在那里,她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和一个大自己10来岁的男人生活。

    估计碍于绯闻影响太大,法海和英语老师也离开了这所学校,在另外一所小学开始了新的工作、生活。也许是老天要惩罚他,让他害了一场大病,还好没有收走性命。

    最可怜的是生物老师,十来年过去了,他依然没能忘记英语老师,一直单身至今。

    爱情就是如此,你无法强迫别人,法律也无法禁止爱人出轨。更为重要的是内心的感觉,爱上一个人,就会觉得“三千粉黛无颜色”。有的人会钻牛角尖,固执一辈子。害得多少痴男怨女自怨自艾,借酒消愁,恍惚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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