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文/柳苏白
一
丁一空如同病猫一样，在床上躺尸，一连着好几天没来上班。
“喂，再不来上班，主编就让你打包走人”。我跑到冲咖啡的屋子，生气至极的差点要把保温杯摔破在地。
“急什么急，我有了爱情，还怕没工作吗？”丁一空像激怒的‘犯人’，朝我大声呵斥就把电话撂了。
这多管闲事还被骂，若不是把你当朋友，我才懒得理。
自从认识了丁一空，我的计划全被打乱。他那臭脾气，完全是被惯出来的。正儿八经的事，他都能拿来开玩笑，可想而知，他有多少歪理积累于腹中。一来二去的，也习惯了他身上的那些坏毛病。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想不明白，他看上的姑娘，居然是在艺馆卖艺的乔小样。姿色倒不是很出众，但才艺却很吸引人。
那倒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别去在意谁喜欢谁，谁又讨厌谁。
刚来编辑部的第一天，我新交到的朋友就是丁一空。那时的我，才刚毕业半年，对于职场生活，完全是一窍不通。只要有人让我去做事情，我都会很高兴，但几个月下来，学到的东西不多，倒是厌倦了只做到本分的事。工作也就这样，再说了也适应了现在的生活，要辞职不干，我还真不敢。
“曹蕊，丁一空那小子怎么还没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脑邮箱，正准备回复丁一可，让他哥赶紧滚来上班。没想到，主编直接走到我办公桌，敲了好几声。
“我给他打过电话，说是今早肚子疼”。我慌张站起来，害怕主编知道丁一空昨晚是去艺馆看演出，所以撒了个小谎。
“这还肚子疼，全出版社的人都在忙活年底最佳大V个人秀，他这个时候不来，分明是扯后腿，你告诉他，要是下午不来，扣除年终奖”。从未见过主编发这么大火，估计是年底最佳大V个人秀会有重要人物来临不然主编干嘛火大。
“好，我会转告他”。嘟着嘴，挑挑眉。
坐下后，继续给丁一可发邮件。
遇见一个人，会让自己陷入泥沼，而乔小样注定是丁一空的克星。
一场令人心跳的爱情故事，也随之刚刚开始。
二
艺馆天天都开，生意也不错。去看艺妓的人，不是冲着艺女的姿色去的，就是为了欣赏这艺术该有的特色。
这家艺馆不同于日本艺馆，来这工作的姑娘，是有年龄限制的，就连出场表演也是要经过严格训练。当然，这的姑娘都是未婚，主要以舞姿来吸引客人，有时候收到的小费也不少。
丁一空每月的工资钱，有三分之一是花在这里，给乔小样的小费也是大方，搞得自己像富二代，全身上下全是钱。
每次来看艺，向来都是我和他，偶尔丁一可会来，不过比起这里，丁一可更喜欢嘈杂的场所，比如酒吧或是夜店，那才是二十几岁年轻人的天地。我们这种啊，不瞎掺和。
“哥，你那小妞今天咋没来呀？我可想知道她长什么样”。丁一可抿一口酒，轻言相道。
“一可，你别着急，还没到她出场。”我打趣道。
突然间，台下一片欢呼声，再望向台上，是一个身穿古代衣服的姑娘，仔细一看，那是乔小样，今儿比昨天还好看。熟悉的舞姿，伴随着音乐的每个音符跳动。
乔小样是艺馆的头牌，平时让她出场，还得提前预约，光是一晚上的小费，怎么着也有个千百的。
“快看，这就是乔小样”。右手所指之出，就是她。 连一可也被乔小样吸引住了，这还真是亲妈生的，连口味也是一样独特。
要我说是嫉妒，不还说是欣赏。
一个人不被逼迫到绝境，不会做这样的事。
月上心头，夜很静。
从艺馆出来，是凌晨一点半，丁一空想单独送乔小样回去，但被我们拦住了。
“素未谋面，就送人家回家，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强抢良家妇女”。我就不乐意了。
“是啊，哥，你明天还得上班呢，下次吧”。丁一可也劝说。
最后，丁一空还是没有把乔小样送回家。
日子长了，乔小样也发现了我们常来捧场，一有时间就和我们小饮几杯，聊聊人生。
乔小样不是简单的姑娘，多次打交道时，我才发现她是那种情商高的人，明知道丁一空喜欢她，可还是装作不知道。要么是心里住着一个人，要么就是她自认为，自己配不上丁一空。
爱情哪有什么贵贱之分，不过是不想而已。
懵懂的情愫，花一般的香味。
三
“这次你在工作上别出差错，多少人盯着你这责任编辑的位置看，弄不好，打包走人，上次主编没说你，是我帮了你一次，下次你没那么幸运了”。
一进电梯我就吧啦不停，见他不回答，我又问。“什么时候表白？”趁着中午时间，和丁一空下楼喝咖啡。
“谁？”丁一空很萌的样子，呆呆看我。
“就你，不然还有谁”。一手用力拍他的头。
“我啊，还不知道呢，看小样的吧，现阶段还没想法”。是担心，又是害怕的。
“那行，记得通知我，我去凑热闹”。一脸奸笑的样子，直接被丁一空嫌弃了。
不是不敢，而是害怕。我知道有很多人像丁一空一样，一旦跨越那条线，朋友没得做，以后也没有理由再见面。
遗憾和后悔，你选择哪个？我选遗憾，因为最怕的是遗憾没能好好说再见。
这天晚上，和平常一样去艺馆看戏，不过进了艺馆后，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可是说不上来。
艺馆最后登台献艺的，是乔小样。
表演只进行了一半，丁一空忽然上台拉乔小样的手，试图往外走，却被甩开。台下的人议论纷纷，艺馆老板也来了，我当时也懵圈了。
丁一空拉近与她的距离，附在她耳边“我养你一辈子，真的”。
“我只卖艺不卖身，你搞清楚”。害怕这不是事实，而是一场梦。
“我知道，所以我想给你所有的一切，相信我”。肯定的眼神，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没有人听见他们的对话。
她动摇了，只看见感动的乔小样，哭花了妆。丁一空看懂她的想法，带她离开这里。
不顾后果的乔小样，为爱情放弃这个困住了自己两年的“枷锁”。
那个卖艺生活的乔小样，结束了几年的舞台表演。
丁一空也怕遗憾，所以选择了表白。
人生不就是一场赌注，只有输赢，不敢赌，你连赢的机会都没有。
丁一空用感情、时间和金钱赌赢了。
那句话说的是没拥有过，就不算是失去。
别害怕失去，当你失去某些东西时，也会得到一些东西。
勇敢一点，再向前迈一步，你想要的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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