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学法，不宜按学堂章程，当按修持而为教授。最初须令读四十二章经，佛遗教经，八大人觉经正文。兼以蕅益大师之注，为之讲演。次令读净土五经。俾于净土一门，备知其所以然。则敢于一切人前劝修净业，而不被他宗玄妙高深之教理所摇惑。次则读梵网经。次则研究净土十要，兼阅净土圣贤录。聪明者不妨多看净宗诸书。亦不必特开一国学之名而学文字。佛经古人注解及与著述，皆文也。当令详审其语意，宾主问答与其意致。则终日看经书，即终日习文字也。前月霞法师讲华严，又请一老儒教国文，又请一讲说文者讲字义，光闻之颇不谓然。经非文乎。注非文乎。终日看经阅注，不足为行文之方法乎。后未及一年，以用度太多而散，遂移至杭州海潮寺。彼有信令曾学者来学，光因以此意为彼说。汝谓白衣为比丘尼师，及讲解戒律，或有与佛制冲突处。但不自居师位，以作同学，互相研究，则绝无妨碍。然须敦实行，勿徒以学文字为事。文字是附身之用，德行是为人之本。况彼等皆非幼年，倘以竺居士所设国学国文为主旨，则是普通学堂之章程，非修持学堂之根本。
复张汝钊居士书
如诚法师译
这个教学方法，不适合按学校的章程，应当按照修持的方法来教授。最初必须令学员读《四十二章经》、《佛遗教经》、《八大人觉经》正文。兼以蕅益大师的注解，为她们讲演。其次令学员读《净土五经》。使得她们对于净土一门，完全知道其中的所以然。就敢在一切人面前，劝他人修持净业，而不被其他宗派玄妙高深的教理所动摇迷惑。其次读《梵网经》。再其次就研究《净土十要》，兼阅《净土圣贤录》。聪明的人，不妨多看净土宗的诸多书籍。也不必特别开一个国学课的名称而学习文字。佛经古人的注解以及著述，都是文字。应当令学员详细审察其中的语意，宾主问答与其中的意义来由。那么整天看经书，就是整天学习文字。以前月霞法师讲《华严经》，又请了一位老儒教授国文，又请了一位讲《说文解字》的人讲解字义，我听了颇不以为然。佛经不是文字吗？注解不是文字吗？整天看经阅注，不足以成为写文章的法则吗？后来不到一年，因为用费太多而解散，于是移到杭州海潮寺。他有写信令曾经学习的人再来学，我因此将这个意思对他说。你说你身为白衣为比丘尼的老师，以及讲解戒律，或者有违佛制。只要不以师位自居，彼此作为同学，互相研究，就绝对没有妨碍。然而必须致力真实行持，不要徒然以学习文字为事务。文字是附带为自身使用，德行才是立身做人的根本。何况她们都不是幼年之人，倘若以竺居士所设的国学、国文为主旨，就是普通学校的章程，不是修持学堂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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