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很清贫,甚至整个村子都很贫穷的,但是最期待的就是过年啦,特别是小孩子,因为可以放假,可以穿新衣服,更重要的是可以一下子吃到很多平时很少吃的东西。今天想跟大家分享的是关于儿时过年的美味,想了很久关于美味的形容词,最终敲定了仪式感三个字。
儿时的年假总是小年(腊月二十三)左右开始,通常这个时候也是年货置办的高潮了。最有仪式感的一件事是那时邻里几家人会合伙杀一只猪,方法也比较土,就是找来村里的屠夫,然后几家人全部人手集体帮忙,找一个空旷的地方,烧几锅热水……那种大锅炖骨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分猪肉和肴肉的场景也近在眼前,杀猪菜的味道还能回味到一些。(再到现在,已经不需要这种土方法了,屠宰场很近。现在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手了,机械化很方便。现在也没有杀猪菜和几家人聚一起只为杀一只猪的必要了。)
一般一个邻居会支起自家大铁锅放上沙子,然后召集比较熟识的乡亲一起炒花生,沙子在铁锹下与花生摩擦的声音很好听,花生将熟时的噼里啪啦声也总能唤醒心里面的小馋虫,炒花生的火候真的特别重要,火候大了会糊,火候小了又会很生。印象里妈妈总是拿个铁锹在翻炒的人,那时候还励志长大要跟妈妈一样厉害呢。
出豆腐也是过年的必备,整个村的豆腐几乎都是借同一户人家的工具做出来的,所以都是要排号那种。小时候感觉出豆腐是最神奇的了,很少一些豆子经过一晚上浸泡就变得超级多了,经过磨糊在经过点老姜,经过模具的压制,豆腐就成型了。那是调皮呀,专吃豆腐角,一不留神四个全没有了。
吃的没照片了,附上小调皮蒸花馍馍是我感觉最美妙的事情啦,妈妈很少蒸,所以我一般都会跑到大娘家,大娘每一年都会同三五个人一起做花馍馍,我就在一边一边偷偷吃枣一边偷偷的学,慢慢的也就学会了。
感觉最有仪式感的还是每一年的炸菜了,耦合、煎饼肉、青椒肉、小肉丸、香椿、真真、霍香叶包肉,那时候炸个菜要准备一天的,无比的有仪式感,还不允许大声说话,虽然油烟气很多,但是最乐意帮忙了,因为可以偷吃很多,最可爱的是从炸完菜每一天我都会去偷吃点。
最骄傲的是妈妈熬的透明猪皮冻,那可是我们家的招牌菜,每次临近过年妈妈总是要熬几个通宵。妈妈不仅会把猪皮上面的猪毛一根根揪干净,也会把所有的猪油一点点片下来,外加上一宿的熬制,做出来的猪皮冻晶莹剔透。每一次都会最先挖几勺到小碗里看看凝固度,那也是我的优先享受权,用刀拉几下,放上葱花倒上香油和醋,端起小碗拿起小勺吃得的不亦乐乎,是每年我的必备福利。
时间呀,带走了挺多的,真的好怀念以前呀。那时候还会跟着哥哥姐姐屁股后面用面粉打的浆糊贴春联,也会和邻居家小朋友熬五经。而现在,过年无非是普通的一天。
春联的仪式感#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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