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道》第一章 故友重逢

作者: jrskyfly | 来源:发表于2017-11-05 10:38 被阅读6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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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楔子

    秋风萧瑟,勾起几许寒意,颍州城外的大树下,两匹骏马嘶嘶啼鸣,马旁有两个年轻人,皆约莫二十多岁年纪。年龄稍长者,身材魁梧,腰板挺直,双目炯炯发光,踱着步子的同时,来回摆动手掌,掌法虽打得不快,但雄浑有力,掌过生风,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另一个年轻人,书生打扮,身躯略显单薄但还匀称 ,相貌谈不上英俊倒也端正,眸子间散发光芒,唇间含笑,手中拿着一本前朝李翱所著的《复性书》,原来是沉浸在诗文之中。

    这两人是一对兄弟,乃颍州城当地商贾苏定海的儿子,踱步练掌的是大儿子苏辽,端书品读的是小儿子苏远,他们在城外是奉父命,迎接苏定海的一位故人。

    远处两辆马车缓缓驶来,苏辽收起掌,拍拍兄弟肩道:“小弟,这回该是李大人来了。”苏远点头,合上书,和大哥一道迎了上去。

    第一辆马车边,缓行着一个骑手,马上老者管家打扮,红脸短须,背负一柄单刀,神色严肃,环视着马车周围。

    苏辽迈步向前,朝老者拱手问道:“朋友你好,请问这是李维国李大人的车队吗?”

    老者未有马上回答,盯着兄弟二人打量会儿,疑声问道:“请问两位小友是谁,怎知大人行经于此 ? ”

    苏辽面带喜色,答道:“鄙人姓苏名辽,这是我小弟苏远,家父苏定海,是李大人故交。李大人乃当今圣上股肱之臣,这次听闻大人由吴越上京,途经颍州,家父特命我兄弟二人来城外迎接,还望李大人赏脸来府中盘桓。”

    见老者不置可否,苏远对着马车喊道:“ 听闻李大人在古文上颇有见地,家中藏书甚多,小生近日读李文公(李翱别称李文公)的《复性书》,对其文章甚感兴趣,大人是李文公后人,家中定有不少文公当年手稿,可否赏脸借小生一观?”

    苏辽闻言,皱眉暗责,小弟真是读书读痴了,诗文之事无非琐事,迎请李大人回府,与父亲叙旧方是此行目的。

    忽听马车中传来一阵嬉笑,有女子言道:“姐姐,这书呆子真好玩,把我们误认做父亲了。”声音柔而不媚,一听便知是少女之音。又听另一女子道:“妹妹,切勿讥笑,想必这位公子饱读诗篇,求知若渴,是故急于寻父亲借书一观。”声音酥软人心,不急不缓,如空谷幽兰。

    苏远听得二女交谈,不由一愣,虽未见其人,心绪已随之跃动。这时马车门开,从车上下来一名女子,白净的瓜子脸上薄施粉黛,柳眉杏眼,唇角微微含笑,上着浅蓝罗衫,下着珍珠白留仙裙,纤腰细腿,袅袅婷婷,向苏家兄弟轻一躬身,言道:“两位公子,家父在后面的马车上安歇,拜访之事望公子过去商议。”接着独向苏远道:“这位苏公子,舍妹年幼,方才玩笑勿要当真,清妍在这替她赔个不是。至于公子所提手稿,家父虽是李文公后人,但期间相隔百余年,常逢战乱,文公先生的真迹手稿已然遗失殆尽了。”

    苏远幼年丧母,府中女佣又全是姿色平庸之辈,故甚少与青年女子交言,今日美人在前,闻其谈吐,内心狂跳不止,面泛通红,浑然不知如何应答,只顾盯着对方俏脸,小声喃言:“姑娘,不碍事,不碍事。”

    “原来不止是书呆子,还是痴汉子,傻瓜,难不成你是假借观书之名,寻机与家姐搭讪吧?”

    苏远一听,这才平复住心境,定睛瞧去,原来马车中还坐着一女子,同样是大户人家小姐打扮,一袭粉衣,体态丰盈,娥眉大眼,容颜娇嫩,一对长辫搭在肩上,正笑嘻嘻望着苏远,虽未达天姿国色,却也俏皮动人。

    苏辽闻见弟弟痴态,忙拱手解围道:“多谢李姑娘指点,舍弟让两位姑娘见笑,还望海涵。”说罢拉起苏远,向后面的马车走去。

    这时,从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位老者,五十往上的年纪,面目慈祥,脊背微弓,头发白多黑少,身材虽不高大,精神还算抖擞,此人正是苏氏兄弟在此等候的贵客,官拜从四品太中大夫的李维国。

    见苏家兄弟上前施礼,李维国先是友好地拍了拍苏辽的肩,道:“这是苏辽贤侄吧,一晃十五年未见,如今也长成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了,想来这些年随定海老弟学了不少功夫。”又望向苏远,“你这小子,当年我去苏府议事,就常见垂髫之龄的你端书苦读,如今大了,神态举止还是一模一样,可有去科举场上一试身手?”

    苏远听李维国问及自己,忙回道:“李伯父,小生已过州试,明年打算赴京参加省试,若能金榜题名,必尽我所能,为当今圣上效犬马之力。”

    李维国哈哈大笑,转身对骑在马上的管家道:“谭兄弟,无须戒备,这俩孩子我记得,是苏定海的二子无误。如今入了大宋腹地,那柯无赦怕是不敢追来寻仇,今晚你也可好好安歇一宿。”

    管家谭松听了李维国吩咐,点了点头,却仍向苏家兄弟盘问道:“你们既是苏定海之子,可知当年苏大人在吴越朝中所任官衔?府院门第在何处?”

    苏远不由一愣,父亲从商后,甚少谈及过往,那时自己年幼,这些事已不记得,只听哥哥苏辽答道:“家父曾为吴越兵部尚书,府邸在杭州青吟巷,不知晚辈可答得准确?”

    谭松听言,这才躬身对李维国道:“大人,他们回答无误,看来确是苏定海的两个儿子,只是我们这次北上进京,沿途小心谨慎,连州县衙门也未告知,他们又是从何知晓的消息?”

    李维国笑而不答,对苏家兄弟道:“两位贤侄可否带路,十五年未见你们的父亲,我心中甚是思念。”

    一行人进到颍州城,在两兄弟的指引下,来到一所宅院前,宅院还算宽大,中间朱漆大门,两侧石狮分立,庭院中种着的苍松翠柏,跃过墙头,丝毫不见深秋的萧索。

    苏远翻身下马,准备进府禀报,却见管家苏方正在门口翘首张望,苏方这十来日未见踪影,今日也回到了府上。

    苏方见两兄弟归来,忙上前问道:“两位少爷,这可是李大人的车队?”得到确认,苏方立刻进屋回禀,不多时,宅院主人苏定海亲自迎了出来。

    苏定海今年五十有一,虽过天命之年,行起路来却是虎虎生风,浅灰的长衫衬托出强健的体格。他见李维国正从马车上下来,忙飞奔上前,躬身搀扶道:“维国兄,一晃十五年未见,身子骨还硬朗否?”李维国微笑点头,二人并肩入府。

    两位小姐这时也下了车,来到庭院中,苏远偷瞄向那位名唤清妍的李姑娘,只见她步伐轻盈而不浮华,言行间彰显大户千金的典雅。

    苏远再度痴然,正沉迷在幻梦,忽额头一痛。有女啐道:“你这傻子,穿着还算斯文,举止怎如此轻浮?”苏远回过神来,方觉是那位粉衣姑娘下的手,姑娘蛾眉微挑,水灵灵的大眼带着娇怒。

    苏远脸又一红,他生来性格内敛,唯爱读书,苏定海虽有教兄弟二人练武,苏远却远不若苏辽尽心尽力,家传的惊雷掌只学得皮毛,在外也未交上几个文友,毕竟豪强割据,社稷未稳,世人多习武求自保,哪有心思看书?不善交际的苏远,见到美人失了定力,却也不足为奇了。

    李清妍这时转过身,对着苏远嫣然一笑,道:“舍妹洛嫣一向古灵精怪,几次三番开公子玩笑,苏公子不要见怪。”

    心思又往九霄云外飘去,苏远忙默念起了《论语》,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念完之后,见李家姐妹狐疑望来,正色道:“哪里哪里,两位姑娘如天仙下凡,是苏践行失态了。”

    李洛嫣奇道:“苏践行是谁,你不是叫苏远吗?”

    苏远解释道:“这位姑娘,践行是在下表字,在下姓苏名远字践行。”践行二字是苏远少时读书有感而取,虽告知父兄,但他们从不这样称呼,今日初见佳人心有忐忑,竟一时语误以表字自称。

    李洛嫣咯咯一笑,道:“大傻瓜,书呆子,本姑娘若是男儿身,定要习武练剑,闯荡江湖,成为江湖四公子那般赫赫有名的剑客,怎会如你,不知世事冷暖,只知闭门苦读。”

    苏远莫名其妙,正自琢磨李洛嫣口中的江湖四公子是何方神圣,却听李清妍厉言道:“洛嫣,不可调戏苏公子了,否则姐姐真跟你生气了。习武有习武的好处,但从文也不失为一条正途,国虽靠将士的武勇一统,但治理江山,万不可以武妄为,文臣的辅佐同等重要。昔年名士王猛谢安,皆不是舞刀弄剑之人,却凭一己之力,成为国之栋梁,留下千古美名,当今圣上,礼贤下士,从谏如流,有真才实学的书生文士,投身科举,谋获重用,实现的理想抱负岂是江湖草莽的虚名薄利所能相比?”

    苏远初见此女,只觉清新淡雅,靓丽非凡,万没料还有如此远见卓识,激动之余拍掌叫好,直把周围人等又惊了一跳。

    正值晚饭时分,众人入席就餐,李府管家谭松,被李维国拉着,同坐一桌。

    宴会伊始,其乐融融,李维国与苏定海多年未见,推杯换盏,共忆往昔,两人当初同在吴越为官,苏定海官拜兵部尚书,而李维国则是参知政事。长辈们所言的大多事,苏远已无记忆,他幼年印象最深刻的是六岁时的一场火。

    那段时日杭州城中混乱,父亲忧心忡忡,吩咐仆人紧闭府门。当晚,有几个客人匆匆来访,父亲与客议至半夜,之后家中突然起火,招来了许多官兵。又过了几日,父亲就带着全家人轻装简从,悄然离开杭州,辗转到了现今居住的颍州,从此父亲经商为业,在外人面前,再未谈及当年在吴越为官的事了。

    苏远正沉浸在回忆中,忽听席上谭松道:“苏大人,十五年前贵府的那场大火,可没忘吧?当时吴越爆发政变,皇弟夺权(注一),城中混乱,千牛卫柯无赦为防二皇子遭遇不测,找我们李大人寻求庇护 ,李大人和彭大林将军、刘平初主簿商议后,将二皇子带到贵府藏匿,未料离开不久,你家中便突发大火,州府兵马随之而至。李大人得到消息后,可谓如坐针毡,深怕事情败露,幸亏未查出二皇子和柯无赦下落,否则大家皆有杀身之忧。事发几日后,你苏大人不知所踪,可我们李大人这些年在吴越朝中,一直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谭松端起身前酒杯,倒满了酒,说道:“来来来,苏大人,这杯酒我谭松敬你。”说话间他手指用力一弹,酒杯带酒,直向对面苏定海飞去,去势平稳快疾,未溅洒出一滴美酒。

    苏辽见情形不对,正要起身替父接住酒杯,却被苏定海左手轻按回座。但见苏定海探出右掌,平伸而去,来势如箭的酒杯安稳落入掌心,杯中酒水同样一滴未洒。苏定海手掌轻张,停在掌上的酒杯纹丝未动,杯中酒水弹射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水弧,正落入他的口中。

    苏定海未现丝毫不快,和颜悦色道:“十五年前的大火,苏某我至今也没查出原因。大火之后,我担忧新王查出是我收留过二皇子而责罚于我,故带着妻儿逃吴越而入宋,这些年过得同样不如人意,入宋不久内人因病而殁 ,独留我一人抚养两个幼子长大。来,谭兄弟,这杯酒苏某回敬你 。”

    说罢,苏定海把酒满上,却未如谭松飞掷酒杯那般显露身手,起身离席,恭恭敬敬端到了谭松面前。

    谭松见状,不由自觉方才唐突,有失礼节,面现羞愧之色。李维国哈哈一笑,打圆场道:“谭兄弟,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如今吴越向大宋称臣,我有幸为圣上赏识,被从吴越王身边要来,入京为官,也算青云直上,时来运转。往昔恩怨,浮云过眼,又何需计较对错?”

    谭松点头称是,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对苏定海道:“苏大人,对不起,刚是谭某失礼了,还望见谅。未想十余年未见,大人你的惊雷掌非但未有放下,反而比之当年,更有精进。也好,因为大人可知,当年在大火中不知所踪的千牛卫柯无赦,如今又重出江湖。”

    苏定海摇了摇头,神情半惊半忧。谭松续道:“不仅是柯无赦,二皇子同样尚在人世,传言就在江南李唐境内。当今圣上励精图治,志在一统,袭取荆湖,入川灭蜀,前不久又灭了南汉,天下江山收之大半,下一步就是平定江南李煜。现今的吴越国主臣服圣上,二皇子与他水火难容,此时多半是想联合李唐,夺取吴越皇位,同大宋作殊死一搏。”

    李维国叹道:“这不过枉费徒劳,如今李唐风雨浮萍,自身难保,哪有精力帮着他们谋划夺位之事。只可惜当年我们未能在吴越动乱之际保护好皇子,致使他们现今误入歧途。”

    谭松却道:“此举虽是飞蛾扑火,可对柯无赦这人却不可掉以轻心,遥想当年,他便武功卓绝,不仅官居千牛卫之职,在江湖中也是号人物,人送绰号‘铁指铜爪’,以一对奇门异器金刚爪闻名。此人生性桀骜,自称只服昔日武学宗师慕容城一人。据传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带着二皇子,苦寻绝迹江湖多年的慕容城下落,想让皇子拜其为师,也不知结果如何。但柯无赦这次重出江湖,找十五年前大火的知情人寻仇报复的消息,却是千真万确。彭大林彭将军目前就坐镇前线,对江南的动态一直有刺探关注,李大人临入京前,特将此事告知大人,叮嘱路上小心,我们这一路轻车简从,将仆役留后慢行掩人耳目,我护送着李大人父女先走,就是为了谨防这厮在路上寻仇报复。苏大人,当年你和李大人,彭将军,刘主簿都是知情者,往后也需多多提防 。”

    苏定海此刻却定下心来,淡然道:“十五年前的大火,虽非我所纵,却是起于我府,若柯无赦要来寻仇,来便是了,苏某的这条性命甘愿奉上,只求不要伤及我的家人。”脸上浑无一丝惧色。

    众人听了,对苏定海肃然起敬,谭松深受触动,又满上一杯,向苏定海躬身敬酒。

    酒宴过后,各自离席休息,苏远回到房中,本想挑灯夜读,怎奈眼中遍是李清妍的窈窕倩影,思绪纷繁,辗转反侧。

    第二日一早,颍州城下起了瓢泼大雨,雷声阵阵,雨水绵绵,苏远却欣喜不已,这般天气,李姑娘今日许是不会走了,正喜不自胜,忽听敲门声响,有女子道:“请问苏公子在房中吗?”虽不见其人,但闻轻柔声色,苏远就知是李姑娘到了。

    苏远忙起身开门。门外,李清妍笑意盈然,上披浅黄色华衣,下着纯白长裙,乌丝长发,皓齿朱唇,手中端着几卷书,见苏远现身,轻声吟道:“我来问道无余说。”

    苏远立刻答道:“云在青天水在瓶。”两人会心一笑,这两句诗出自《赠药山高僧惟俨》,正是李翱的名作。

    李清妍微微一笑,道:“多谢苏公子和苏伯父的殷勤款待,昨日公子向小女提及李文公,小女家中虽无他的手稿真迹,但这几日小女在整理家中藏书时,恰寻到了几卷韩愈的文集。韩愈与李翱亦师亦友,提倡文以明道,共同推行古文运动,想必公子对昌黎先生(韩愈世称韩昌黎)的文章一定有雅兴观读,小女子遂拿来交予公子。 ”

    苏远接过李清妍递来的书卷,这几卷书果真是韩愈的真迹,其中有几篇从未见过。苏远激动不已,跟着逐字念读,见李清妍噗嗤一笑,方回过神来,暗道又失态了。

    李清妍不以为意,道:“公子如此爱读书,虽是好事,但也该多出去走走看看,昌黎先生博学多才,文采出众,可在武功上亦有建树,随征淮西,荡平叛乱,单刀赴会,化解风波,可谓勇夺三军之帅也。如今时局渐稳,公子当志在四方,游历天下,而不该拘泥书本,闭门造车 。”

    苏远忙点头称是,心想李姑娘知书达理,貌若天仙,要是能与之白头偕老,纵是金榜无缘,此生却也值了。

    又听李清妍问道:“不知公子棋艺如何,最近小女在研习棋谱,有几处不解,家父在和苏伯父叙旧,舍妹又不喜下棋,公子能否指点一二?”

    苏远不由无地自容,自己这些年只知读书,除了略跟着父亲学了点粗末掌法,其他皆是一窍不通,只得尴尬摆手。

    初陷情场的后生,最不善言辞。苏远苦思冥想,正思索着该如何继续谈话,忽听得有人高声嚷道:“姐姐,姐姐,洛嫣到处寻你不到,原来是在这幽会情郎。”却是李洛嫣不知何时冒出来了。

    李洛嫣朝苏远咯咯一笑,道:“我姐姐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你这呆子可强多了。”

    李清妍转身狠狠瞪了妹妹一眼,对苏远轻声道:“苏公子,清妍这就告辞了。”说完拉着妹妹,消失在回廊,留下苏远一人,捧着佳人送来的书卷,感受着纸上的温暖余香。

    注一:公元947年十二月,吴越国主钱倧继位未到一年,朝中大臣胡进思发动政变,软禁钱倧,扶持钱倧的九弟钱俶继位。本作起始的时间设定约为公元974年,按照书中所说的十五年前的说法,和正史中所言的947年不符,故为虚构,望读者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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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评论

      • 月下破晓:有正统武侠的气势 文笔缜密 长篇十里的感觉迎面而来 现在就希望故事能够波澜曲折吧~
        jrskyfly:谢谢点评,此等高赞是对我最好的鼓励,我会加油更新的。
      • 酉_酉:文字功底扎实,请继续
        jrskyfly:谢谢支持,:smile:
      • jrskyfly:闲言几句小说的历史背景,公元974年,五代十国的格局行将步入尾声,中原的赵宋王朝经过十余年的发展,愈发强盛,荆南、后蜀、南汉等国相继覆灭,北面的北汉依附于辽,而南面的吴越和南唐向宋称臣。南唐国主李煜无甚抱负,只求偏居江南,可大宋皇帝赵匡胤却不愿给他这样的机会,赵匡胤志在天下一统,江南形势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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