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庚子年春节前夕,一直到现在,因为这捞什子新冠状病毒肺炎,举国上下,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春节后,几乎都是足不出户,宅在家中。偶尔一出,必是口罩遮脸,只露双眸。想武汉那边,街市萧条寂静,医院人满为患。常人能吃上一口热饭,喝上一口热汤,已成奢望。病患则就医困难,住院困难,更别说那些重病而死者。前两天,武汉又遭到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真是“霜上加雪”。这样一想,不觉释然:我等仅仅是活动方式、活动范围临时受到一些限制而已,暂无生命之虞。而同一片蓝天下,成千上万的同胞,却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
由于专肆文字工作,这一向既想得多,写得多,也读得多。
说“想得多”,是因为总有一份家国情怀,常萦心中,挥之不去。自古以来,一个读书人,无论身世浮沉,其命运总是与国家和民族息息相关。身逢盛世,则舞榭歌台,酒绿灯红;遭遇乱世,则凄凄惶惶,命不如狗。身为文人,肩不能挑乾坤之重,手不能提水桶之轻。又不能像方方大姐那样,身处武汉疫区,还能深入采访,奔走呼号,形之于文,以达上听。但全国战疫,吾侪焉能缺席?现在不有所作为,以后岂不痛心、后悔一辈子?
说“写得多”,是与自己相比,不是与某些大家相比。白石老人有一方印,文曰“不教一日闲过也”。屈指算来,自正月初八疗疾结束至今天正月二十四日,半月之间,大凡诗、词、赋,与散文、小说、剧本、通讯,不计工拙,也有20余篇(首)约3万字,并已在有关报刊、平台陆续推出。剧本《最美的逆行》,有关部门还拟疫情稍缓,即行排演。他日忆及,或可稍慰耳。
说“读得多”,是因为三十年来“著书只为稻粱谋”,文交天下,友遍四方,文友常以大作见示。加之主编《西南作家》杂志和微平台,阅稿多矣。而国人历来喜跟风,抗疫之作甚夥,而喊口号者尤多。要知,“莫斯科不相信眼泪”,武汉更不仅仅需要助威式的呐喊“加油”。东洋尚可“风月同天”、“与子同袍”,堂堂中华,传统安在,“国学”安在?!口号山响,诗歌沫溅,无非隔靴搔痒的热闹,如此而已。
世有非常之事,则须有非常之文。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没有看客,只有战士!非常时期,文字应更加严谨,更加有力,而不是音声柔靡,空洞无物。战疫之情,尤需助以文学底蕴。史上骆宾王之《讨武曌檄》,曾文正公之《讨粤匪檄》,皆为经典,不独情胜,其理亦胜,其飞扬之文采,更为时人津津乐道。若仅能高呼“冲啊”、“杀啊”、“加油”之类,口号震天,亦于事无补。
为文者,不可不慎也欤!
2020年2月17日,星期一,正月二十四日,夜,于西都坚进居
文学爱好者 曾令琪作家简介
曾令琪,中国辞赋家协会理事,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理事,四川省散文学会常务理事,四川省社科院特约研究员,中外散文诗学会四川分会副主席,四川文学艺术院院长,大型音乐期刊《音乐世界》编委,学术期刊《阿坝师范学院学报》编委。大型纯文学期刊《西南作家》杂志主编、《新蕾》杂志主编,贾平凹先生关门弟子,国家一级作家。
代表作:学术著作《周恩来诗歌赏析》《末代状元骆成骧评传》,散文集《热闹的孤独》,诗集《抚摸疼痛》,长篇小说《天路》。
有散文作品被翻译为英文和德文,发行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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