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大越觉得过年没意思,而且目前我还是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年龄,走亲串友什么的轮不到我,我也瞧不上弟弟妹妹叽叽喳喳的围在一起放鞭炮,唯一做的事应该就是和父亲一起贴春联。
每年,我家春联都贴的特别晚,差不多别人家都贴完了,我和父亲才开始忙活,我递春联,父亲站在桌子上用胶带贴,两个人沉默以对。贴完春联的时候午饭也做好了,正好两挂鞭炮凑在一块放。
好几年了,我家过年都是这样过的。
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过年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啊,贴春联用的不是胶带,也不会等到别人家都贴完了才开始准备。三十儿那天,奶奶早早的就把我们喊起来了,然后我们就端着浆糊跟在爷爷屁股后面,把大门、里屋、灶火等地方都贴上春联。除此之外,摩托车上贴着“出入平安”,粮仓上贴着“五谷丰登”,床头就贴着“身体健康”……
那时候,哪懂得什么上联下联,而爷爷还有些许讲究,非要分清哪是上联哪是下联,一边贴,还一边问我们这些小屁孩。我们呢,都是看春联最底端的狮子头朝向分上下联的。
那时候,家里是真的穷,除了必须的鞭炮外,哪有什么闲钱给小孩子买烟火。每年过年,爷爷奶奶看我们着实眼气其他小孩有小孩子玩的烟火,也就意思意思买几根。但毕竟是小孩子嘛,几根哪够啊。放完那几根烟火,就等着吃饭前放鞭炮,这边炮声一停,那边就巴巴的跑上前去扒拉还能放的小鞭炮。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够胆大的。
那时候,父母都在外边打工,过年的时候极少回来,不回来过年的话就会打一通电话。那时候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就是不想接父母的电话,对母亲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那一句“妮儿~”,但偏偏我大姨喊我的也是“妮儿~”,一样的昵称,差不到哪去的声调。
那年过年的时候,我爸,我妈,我大姨都回来了。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话家常,我爸就突然问我了:“妮儿,还能认出来你妈来吗?”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妈喊一声“妮儿~”,我大姨喊一声:“妮儿~”。说真的,我当时是懵的,我至今都记得当时的懵逼。纠结、无措的站在我妈和大姨前面,看看我妈,再看看大姨,犹豫一阵子后怯生生的走到我大姨身旁喊了一声“妈”。一圈家人爆笑,我才知道我认错我妈了。
今天,回头再看看我妈和我大姨,她们两个真的很好区别,我当时为什么就是认不出我妈了呢?
我不知道当时我妈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自此之后我爸妈都不再出去打工了,他们会一左一右的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写作业。我呢,现在也真的能清楚的区分我妈和我大姨了。
中国人是很看重过年的,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孩子等着父母回家过年,老人等着子女回家过年。这也快过年了,这一次无论有多忙,先放放回家陪家人过个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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