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精神病的女人，是我朋友

文｜双人鱼莉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精神问题，只是有些是隐形，个别人是显性。

8月22日  星期二  太阳刚刚出山

那个精神病的女人，是我朋友

1

“嫂子，嫂子，你在家吗？我们一起去香港或澳门玩吧，嫂子！”

“11点了，怎么有人还在敲门，还叫喊着，你去开门呢？”对先生道

“好！好！好，我去”

“是瑶瑶啊，进来吧，进来吧，找你嫂子啊，她在卧室，我叫她。”先生热情的招呼着。

“我找嫂子，我想跟她出去玩，我想去澳门，想去香港，嫂子，嫂子！”瑶瑶在客厅里叫着。

那个精神病的女人，是我朋友

这是一个初春的夜里11点，天气还有点凉爽，听到瑶瑶的叫声，披着个外套，急忙找拖鞋，跑去客厅。听到瑶瑶的声音，在吼着，很着急的样子！

“瑶瑶！怎么了，这个点不在家看孩子啊！还不睡觉。”

“嫂子，我想出游，想去唱歌，想喝酒，想去香港，想去澳门，要不北京也可以啊！”瑶瑶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黑眼圈深深的陷进去，目光呆滞着盯着我，被这种眼光看着，确实有些毛骨悚然，但是我确不害怕，因为她是我在先生这个家族里最好的妯娌，与朋友。

紧接着，瑶瑶的老公阿勇也来到我们家，阿勇的哥哥，也紧跟在后面。阿勇轻轻的给先生咬耳朵，先生频频点头，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她又犯病了，之前只是听说她会犯病，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瑶瑶这个样子。貌似这次犯病的状态很重，不然怎么这么多人紧随着。似乎也明白，最近嘀咕着的妯娌们，她们家里都紧闭大门，不敢跟她接触。

“坐下吧，站着干嘛！都坐着吧~~”我招呼大家坐下，来者是客呢。

瑶瑶坐在我身边，因平时见面聊天，我们是关系最好的妯娌，也是朋友，她坐在我身边并未感觉到任何的害怕。

“嫂子，你是不是刚出差回来啊，你去上海了对吗？哪里好玩吗！东方明珠好看吗？下周你在带我去一次吧！”瑶瑶拉着我的手说着。

心里念叨着上周只是去了济南开会，哪里有去上海。她真的是在家被关的犯病了，特别想出去玩吗？

“上海还可以把，等我放假了，咱一起出去玩啊。你今天睡得晚啊，平时这个点都睡了吧。”我僵笑着回答。

“睡不着，最近都睡不着，特别晚上，总是睡不着，睡不着就想出去走走。”摇摇耷拉着头说着，

“不睡觉，会头疼的。睡好了，休息好。状态才好呢。”我试着安慰她。

瑶瑶的老公，在一边与先生，小声交谈着，我也没有注意去听。只见瑶瑶老公聊着天，还不忘时时看着瑶瑶的状态。坐在沙发的我，觉得这个阿勇真心还真不错，孩子2岁多了，看见自己的妻子这样时，他并没有嫌弃，而是一直跟随着。

“我想睡呢，嫂子，但是我更想出去玩，也不想吃饭，就想到处走走，到处看看。”

瑶瑶在跟我漫不经心的聊着天，先生悄悄的，给我手里递了给我2粒药丸，小声说“给她吃下”（事后先生告诉我是镇定药）

“瑶瑶~~~喝水吧，我倒水你喝，对了，我有新买的保养品，含着多种维生素B、E复合的，你来2粒吧，我最近一直在吃！”

我边说，倒着水，一杯温水，还有2粒药，一起端到瑶瑶面前。

“吃了吧，我最近一直在吃，看我皮肤好很多，状态也好很多！”

啪~~~~一声，一杯温水洒了一地，沙发上也有许多水，玻璃杯飞到墙壁上，粉身碎骨了，这声巨响，在深夜这个人多，但是寂静的房间里，是那么震耳，声音是那么的脆，刺耳。紧接着我手里的2粒药也飞了，我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这样的被拒绝方式我还是头一次经历，有点胆颤。

“ 你们这些坏人，就知道让我吃药，就知道让我吃药，我不吃，我不吃，我没有病。”打翻杯子后的瑶瑶，镇定的坐着，其余的人都面目惊呆的看着。

“那就不吃，不吃，喝点水吧，我从新给你倒一杯！”我装作镇定的说着，去打扫碎片玻璃杯。害怕别的意外出现。

先生在我倒垃圾的时候说着

“谢谢了！阿勇觉得很不好意思，谢谢你的耐心！已经给医院打电话了，他哥哥在来的路上，接她去医院，别着急在来的路上”

心想，着急我也不敢赶走她，万一做出傻事咋办。看着瑶瑶在沙发坐着的样子，我心疼又着急，着急确不能帮助她，觉得自己也挺无能呢！看着自己的朋友生病，却无能为力。

我坐在客厅，陪她聊着。她说的话都是语无伦次，我也回答者语无伦次。只要她开心 就好，觉得她就是需要别人陪着，重要的不是说了什么，只是陪着她，看来陪伴可以治病。

20分钟后，先生说他哥哥到了，这就走，这20分钟的陪聊，是我此生说的最多废话，最多假话的日子，还是不得不说的假话，至于说了啥，我都不记得。这就是为啥，说一个谎话，要用100个谎言去补救吧。

“瑶瑶，12点了，咱睡觉吧，你在我这睡，还是回家睡呢？”这句是我最虚伪的话，又不能赶她走。只能这样，我真怕她在我家睡了，真的很怕，怕夜里她出现问题，还是人身安全问题。

“不了，嫂子！我走了，我回家睡，打扰了，走了啊”瑶瑶此刻特别的正常，我甚至觉得她都好了，,刚才摔杯子的那个人跟她不是同一人。

出门瑶瑶看见了哥哥，在门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走，我不去医院，哥一定是带我去医院的”

立马瘫坐在地下，蜷着身体，向左翻滚，在向右翻滚着，大声的啊啊啊叫。在旁的人都惊的不动，瑶瑶老公与哥哥以最快的速度按住她，怕她在这个深夜在跑了去哪里去，去哪里找她呢。按住她的手与脚，捂着嘴巴，怕大声吆喝，也怕她把头撞到墙上，怕声音特大的被街坊邻居听到，怕在这个村庄里，又多了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怕背后被人家指指点点。

2个男人的力气，终究大于一个女人，瑶瑶累了，最终被他哥抱上车，他哥开着车带着瑶瑶与老公，一起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我跟先生收拾下客厅赶紧回到床上，此时已经12点多，春天的夜里还是很冷，车消失的样子，瑶瑶回头看的样子，一直在我脑里漂浮。

“她去哪个医院呢？”

“还是哪个，专用的第四精神病医院”先生回答

“生病了，按照常理我们要去看望！要不明天去看看她吧？”

“这病咋看，不用看，那医院你别去，去了看着害怕，睡吧，今晚吓到你了吧！”先生温柔的说，此刻举得老婆漂亮与否不重要，最平平常常的正常人就很好。

"不害怕她这个人，但是她发病的样子，真的吓到我。觉得她真的是可怜，不知道以前发病的样子。这次我看了，还是让人毛骨悚然！“我平静的回答着。

这个夜晚，我久久未能入睡，在这个还算富裕的村庄里，家家住着洋房，开着小车。看似都非常的幸福，每家却有着不同的故事。

这就是日子，每家不知道别人家的故事，每家都有不如意的事情。当你发现自己不如意的生活，在看着那些过着更苦的日子，你就发现，自己多么的幸福。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

2

睡不着的夜晚，思绪也在随风飘着，

与先生结婚时，只知道这个是幸福融洽的大家庭。公公有几个兄弟，每个叔公公的家人也都特别好相处，我这个新婚小媳妇，会经常去串门，看着哪家有好吃的就坐下来吃，超级实在的新媳妇。

去的最多的是，先生的二叔家，他家的弟媳妇瑶瑶与我年龄相仿，年龄相同的人，相处起来总有很多共同语言，我结婚时，瑶瑶已经是8个月大的孕妇了，孕妇总是被肚里的胎儿吸收营养，一个人吃2个人的饭，总是特别容易饿，为此她家里有很多好吃的。

瑶瑶年龄还比我小一岁，可能是结婚早的缘故，又是个孕妈妈，特别爱照顾人。她每次总是把孕妇优待的好吃的，分享给我。夏日里，各种水果、各种点心、各种干果、只要我去她家我的嘴巴就不能住下，还好我不是容易胖的体质，不然我真的与孕妇一次吃成胖妞。

中国的饭局，促成很多事情，也出现很多典故，也是友谊滋生的地方，我们经常一起玩，一起分享，我跟瑶瑶成了这个家族里最好的妯娌关系。我经常把自己穿不到的衣服，送给她，我是个爱买衣服的人，经常出差，看见各种好看的就会买买买。

在我不上班的日子里，我们一起去买菜，她把家里的好吃的给我留着，还经常去她哪里混饭吃，快乐的乐载乐载的。

那时我也很奇怪，瑶瑶这么热心的人，这么真诚的人，别的妯娌为啥都不予她深交。不愿意与她多来往。这个事情在5个月后我知道答案了，因为大家都对她的曾经很了解，很了解。

女人，一生里有一天的公主日子，十个月的皇后生活，一辈子的女仆生活。

瑶瑶生了个可爱的女儿，我看着粉嘟嘟的小娃娃好可爱，好可爱。可爱的我都想都个自己的宝宝， 周末不上班的日子里，我都会去帮助瑶瑶照看孩子。

瑶瑶经常向我抱怨“带孩子很累，带孩子辛苦，累的睡不着”

“母亲的伟大不就是付出吗，我们的妈妈，上辈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能抱怨哦，你是目前辛苦，看着妞妞一天天长大，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很久后我在回想我劝说瑶瑶的话，如果我早知道她有些这样的问题，我就不会劝说了，而是告诉二婶，瑶瑶觉得带孩子累，你们要多分担些，也许就不会有那次悲剧了。

她时常抱怨着，我时常安慰着，都理解为女孩到女人在到母亲的正常表现。我却没把这些事情，当做一回事情。在我们未经历别人的事情时，永远不知道别人的痛苦，不能用我们的同理心去理解别人。

有些事情是瞒不住，正如纸包不住火一样，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

“方便说话吗？”先生电话我，

“方便说”我拿着手机走到会议室

“瑶瑶，割腕自杀了~~~”

“啊~~~真的吗！”我在会议室尖叫了，

“没有生命危险吧~~~ 怎么会这样！”继续问到

“流血很多，还好发现的及时，刚抢救完了。生命没有大的问题。正在重病监护室，手腕割的有些厉害，还好是在瑶瑶娘家自杀的，不然阿勇真的说不清楚！”先生说着。

“什么愿意，瑶瑶怎么会自己，怎么会舍得死去，这个女人！我不理解，我不能接受，怎么有勇气去死呢！”难受，不理解的问着

“她有神经病，婚前就有，只是婚前不明显。现在生了孩子，看孩子累又复发了！”先生说道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跟她关系那么好！！！她是个精神病人，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我、我~~看你们关系很好，她那么愿意找你玩，也就没觉得有啥问题。就没说！”

“你还有什么骗我的，说！”

“我不能主动跟你说她是精神病把，这样的事情。我想她好了，也许她永远不复发呢！”

“好了，先这样，我消化下这个事情！”我挂断电话

恋爱时，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的美好，婚后会发现，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也许是有意为之，也许是无意为之，也许是自己的心境变了。

瑶瑶是个精神病人，先生家族的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而已。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欺骗，好像上演了一个闹剧一般，大家都知道是闹剧，我确认为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好傻，好傻。

回到办公室，端了杯热水，我在窗前站了会。心情也渐渐的平复。瑶瑶就是大家眼里认为的有精神病的女人，那又如何，她想那个样子吗？

又有谁愿意自己出生时有残缺吗，有病症吗！

你愿意吗？不愿意，不愿意，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个完美的或者生在幸福的人家，没人希望生在一个残缺的家里。

我与一个精神病女人做朋友又如何呢！只要这个朋友足够真诚，大家彼此在一起足够快乐，我自己愿意，别人管得着吗。我自己的生活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

下班后，先生不愿意我去精神病医院看病人，我是去医院，去看我的朋友。我干嘛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就是要去，没人能阻止的了我。

我到了医院，瑶瑶在重病监护室，也没有看见她。如果她是个正常的女人，我一定要骂她，

“你怎么有勇气去死，你怎么舍得你身边这些爱你的人，你怎么舍得你的孩子，你怎么舍得你的父母，你怎么舍得我！”这些话我只能在心里想，不能说出口。

看着阿勇还在走廊里坐在角落里，不说话，只是坐着。我找不到安慰他的话，先生与他聊了会。我在走廊静静的站了许久，医院是伤感的地方，我确时不愿意多呆，既然看不到人，我就选择离开。

我能做的就是下班后，去二婶家，帮忙照顾瑶瑶的孩子，孩子才100天，从此要断绝母乳了。孩子小时视觉弱，最喜欢的是红色。我知道这些后，每天尽量穿着红色衣服去抱孩子，多让孩子喜欢我。

虽然我不是妈妈，但是我的爱能拟补下她没有母乳喝的感受，孩子离开带有母乳味道的娘，闭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哭，哭累了就睡会。睡会在继续哭，不肯喝奶粉，孩子哭，二婶也跟着哭。还不敢多说，这哪里是农村老奶奶应该有的修养，有苦不能不敢说，也不敢说，更不敢骂。

没有过不去的日子，孩子哭累了，就喝奶粉了，二婶也不哭了，我依旧每天去看望瑶瑶的孩子。时钟一天天在转动着，不管你想什么，过什么，日子就过完了。20多天后瑶瑶出院了。

病人出院回家，村里的风俗，是要去看望病人。妯娌们都要去看望，但是对瑶瑶的看望。大家真的是出于礼貌，也没人愿意多陪她聊会。我还是继续与瑶瑶相处着，她没有之前那么爱说话了，手上一条长长的疤痕。

带着手表来遮挡，手表只能遮挡住表面的伤疤，内心的伤痕，用啥能遮挡住。

我还是跟她继续着我们的玩耍，只是瑶瑶没有以前那么快乐了，这是她婚后的第一次犯病。

3

“你现在知道瑶瑶精神有问题了，你还继续跟她做朋友啊，我以为你会远离她”

“你觉得我有婚前好吗？是不是没有温柔了”我问着先生

“对的，不如婚前温柔了！嘿嘿！”

“那离婚不，要离婚我可是同意的”

“这点小事就离婚，那不离100次婚，也不到老啊！”

“那就得了，朋友之间，发现朋友有精神问题就绝交啊。那我现在健康呢，有一天我不健康了，就没朋友了吗。你们这些人，低俗！”

先生会意地笑着，不说话，过了会。

“给你讲讲阿勇跟瑶瑶的故事吧。”先生说着。

先生是个特别不八卦的人，在他嘴巴里基本听不到任何东家长李家短的故事。男人的话也许本来就少，他是那个话少之又少的人。他愿意讲的故事，真心愿意听着，特别是瑶瑶与阿勇婚前的故事。

4

二婶家三个孩子，阿勇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哥哥读大学，妹妹还小。二叔与二婶并没有太多的收入来源，农村种地生活，只能让你吃饱但是不能喝足，哥哥上高中，阿勇中学毕业后，就工作了。

在农村，没有学历，没有手艺，没有能力的人，真的就只能干普通工作，阿勇做过很多工作，工厂的流水线工作，送过快递，做过小时工，最后在做建筑工人。就是盖楼房的建筑工人，每天很累，累到，回家只想倒头睡觉的样子。

农村的青年，早早结婚也是件幸福的事情，阿勇长的帅气，体力活让他很健壮。看着是个憨厚没有那么多心机的男人，跟着他虽然没有大富大贵的生活，但是过个小日子津津有味还是可以的。

开始相亲，前前后后也见了不少，与瑶瑶相亲后，阿勇变了。

瑶瑶的父母是再婚家庭，她的病症有些先天性遗传母亲，现在的母亲是瑶瑶8岁时爸爸再婚的，也就是大家所谓的后妈（哥哥是妈妈带来的）。但是我认为这个后妈是中国最合格的后妈，每次瑶瑶不舒服时，她都第一个跑到瑶瑶家，（先生不说，我从未觉得她的妈妈是个后妈）嘘寒问暖的照顾瑶瑶。

阿勇的生活条件一般，每次去瑶瑶家，准岳父总是准备最少4个菜，好酒招待，来往的时间长了，苦日子到好日子是享受，是幸福。好日子在回到苦日子就难了，阿勇在瑶瑶家的幸福日子，让阿勇有一种奔上小康的感觉。

阿勇也不在是建筑工人了，去了瑶瑶的爸爸工厂里去做管理了。她们也很快的订婚了，先生说婚前瑶瑶犯病过，阿勇一直没有放弃，陪她走了很多地方去治病。

医生的回答千篇一律“不能根治，只能控制，是精神问题”，即使这样，他们依旧走向了婚姻的殿堂，还有了孩子妞妞。

每对能在一起的夫妻，都是前世的姻缘修来的。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走很多路，这条路也许是宽敞的公路，也许是崎岖的山间小路，每条路都是要走的，每走的一步都是你的生命划过的痕迹。

朋友也是一样，我们一生不同时期会有很多朋友，有贫穷的，有富有的，有美丽的，也有丑，无论她什么样子，她依旧是我的朋友，任何人任何事都改变不了。

我与瑶瑶继续做着朋友，哪怕最后她真的变得到处跑，需要人找，我也依旧是她的朋友，

我愿意，没人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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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雨生的朋友，送给各位，太好听

这些年，一个人， 风也过， 雨也走，

有过泪， 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什么，

真爱过， 才会懂， 会寂寞 ，会回首，

终有梦， 终有你， 在心中，

朋友， 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 不再有，

一句话 ，一辈子， 一生情 ，一杯酒，

朋友 ，不曾孤单过， 一声朋友 ，你会懂，

还有伤， 还有痛， 还要走 ，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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